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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眼前的文字驟然變成了【您已投票成功】。
劉邦眼睛一亮。
他熱血上涌、頭腦一漲,在樊噲疑惑的目光,劉邦竟然直奔軍中高地,拿起鼓槌就往皮鼓上擂:“咚!咚!咚!”
這幾聲下去,如水入油鍋,全營頓時騷動。小憩的將士、訓(xùn)練的士兵、燒飯的廚伙……乃至埋頭苦抄的張良,他連毛筆都沒擱下就匆匆跑了過來。
眾人氣喘吁吁地集中到劉邦面前,夏侯嬰拎著大刀,環(huán)顧四周,聲如雷霆:“項王追過來了?”
“這倒沒有。”劉邦擺手。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看,劉邦終于冷靜了下來。風(fēng)一吹,發(fā)熱的腦袋重新降溫,劉邦一個激靈,心虛垂眸卻正好對上張良不善的眼神。
見沛公那支支吾吾的模樣,張良閉著眼都能猜到劉邦在打什么主意。他抬頭向天上望去,幾秒后,眼前也出現(xiàn)了與劉邦無異的提示語。
見張良面若寒霜,劉邦趕緊給自己找補:“仙人說了,誰第一就講誰的事……子房,你難道不想聽仙人講項王嗎?更何況這《垓下歌》實在蹊蹺,我可不記得項王去過垓下,更不記得他有寫過這詩!”
對上劉邦希冀的目光,張良嘆了口氣:“那就依大王所言?!?
得到了張良的肯定,劉邦頓時挺起腰板。他瀟灑一揮手,示意眾人看向自己,隨即高聲命令:
“兄弟們,跟我念——楊家有女初長成!”
眾人雖然不解,但還是習(xí)慣性地跟從大王:“楊家有女初長成!”
“力拔山兮氣蓋世!”
“力拔山兮氣蓋世!”
“再來幾遍,兄弟們,大聲喊,楊家有女初長成……”
一時間,灞上的軍營里響徹項王的詩句,念詩聲順著西風(fēng)遠飄數(shù)里。
百姓們詫異地望向灞上軍營。同樣能看到天幕的他們自然知道這是項王的詩句。只是他們不懂沛公這是何意,為何要讓自家的將士喊對頭將軍的詩句,不嫌膈應(yīng)么?
但劉邦不僅不以為意,甚至還喜上眉梢。他一直盯著天幕,自然沒有錯過那突然猛躥的小方條??上У氖?,不管每個人念多少次,只有第一句才能作數(shù),劉邦盯著天幕看了半天,終于訕訕喊停:
“夠了,兄弟們,大家辛苦了!”
說罷,劉邦跳下高臺,沖著張良揚眉一笑:“穩(wěn)了!”
天幕上,標識著項羽詩句的小方條遠高其他詩句,堪稱一騎絕塵。張良沉默看了片刻,卻緩緩搖了搖頭:“我看未必?!?
“子房,你這是何意?”劉邦不解。
張良嘆了口氣,無奈萬分:“大王,您動靜太大了?!?
毛筆在張良的指尖一轉(zhuǎn),狼毫尖端對準了東邊:“從鴻門回來,二十里不用一炷香。如今全營齊呼項王之詩,您覺得鴻門那邊會不會得到風(fēng)聲?”
劉邦臉色一變。
劉邦顫抖著仰起頭,眼睜睜看著天幕上另一個方塊突飛猛進。幾個眨眼間,就將他心儀的“項王詩”遠遠甩在了身后。
張良一把扶住劉邦,面不改色,平靜繼續(xù):“大王,項王不選自己,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
“如今敵強我弱,知曉未來只會弊大于利,若仙人說項王勝,則會動搖軍心;若言大王勝,則會逼急項王,對我們來說,這都不是好事,且再看看吧。”
“而且臣總有一種感覺,一會兒可能還會輪到沛公您!”
……
「北宋·公元1084年」
「江寧·鐘山」
“稀奇稀奇?!蓖醢彩粗炷?,不由納罕:“東坡,你投給自己了?”
“怎么可能?”蘇軾下意識否決:“雖然我也想聽仙人講我的詩,但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我投了最后那句‘以白詩對白詩’的‘江州司馬青衫濕’。”
“這可奇了怪了。”王安石指了指天幕上那句一馬當(dāng)先的【日啖荔枝三百顆】,頗為不解:“難不成是上次仙人講了貴妃,所以大家都想吃荔枝不成?”
“東坡,荔枝好吃不?一天三百顆,你倒是有口福啊?!?
蘇軾無奈地嘆了口氣,拱手乞討:“王公,你就別打趣我了。我還沒去過惠州呢,這八成是我未來寫的詩?!?
“哎喲,那未來的蘇大家可了不得啊!”王安石顯然不準備就此放過蘇軾。他抬手比劃了一下天幕上的方塊長度,笑瞇瞇地打趣:“你看你這方塊的高度,可真了不得!蘇大家光憑半句就能傾倒眾人,可見功力深厚!”
蘇軾面紅耳赤,正當(dāng)他不知如何作答之際,月兮的聲音恍若天籟響起,成功解救了他:
【時間截止!恭喜白居易和蘇軾的“一朝選在君王側(cè),日啖荔枝三百顆”獲得最終的榜首!說到蘇軾,他可是“以詩入詞”的高手,也是集句詩的大家,對集句詩的發(fā)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趁此機會,就讓我們來聊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