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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亂后,或許因為叛軍首領安祿山是胡人,又或許是為了轉移內部矛盾,自此之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說法開始深入人心,在這種心態的作用下,原本是世界中心的中國開始保守排外,與世界脫軌。乃至到了清朝,“閉關鎖國”政策下的中國幾乎與世界潮流隔絕。】
【封閉導致自大,自大使人落后,落后就會挨打。清朝末,英國侵略者用大炮轟開了封閉的國門,歷史由此進入最黑暗屈辱的時期,國土淪喪、民不聊生,中國從原本的世界中心淪為了被列強瓜分的戰利品。】
亭子內外一片寂靜,君臣面面相覷。
“什、什么?”哥舒翰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一晃腦袋。
“挨打”、“轟開”、“瓜分”
………這些詞在哥舒翰腦子里嗡嗡作響,直逼得他氣血上涌,視線所及頓時一片赤紅。
一時間,武將們怒目圓睜、發指眥裂。唯有老將郭子儀和李光弼對上目光,低聲私語:“你在邊鎮多年,可曾聽過英國?列強?”
李光弼擰眉思索,最后還是搖頭嘆息:“怕比大食還要更遠些?!?
與武將們的重點略有不同,文臣們對“政策”更為敏感,最先關注的就是“清朝”和“閉關鎖國”。他們先是就“清朝”議論了一番,但改朝換代自古有之,而且他們如今齊聚一堂,不正是在為延續盛唐而忙活嗎?如此便也將這不知所謂的“清朝”先丟到了一邊,抓著“閉關鎖國”爭議不休。
“小子何等居心?我看這萬世太平就是毀于你手!”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臣顯然深有見地,他上前一步,對跪在雪地里的年輕臣子怒目而視:“你看哥舒特進、高特進,哪個不是忠心耿耿?你要圣人驅逐異族,難道是想把大唐的忠將良兵對他國拱手相讓嗎?”
年輕臣子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考慮不周,而且他官職本就在特進之下,如今見幾位武將沉默不語,他的心里頓時發怵。在幾位老臣不贊同的目光中,他狼狽起身,掩面遁入人群。
提到“哥舒特進”,李隆基驀地想起水幕剛才說的潼關戰役,他不由得把目光轉向哥舒翰——天氣尚寒,眾人在雪地里不免有些身形瑟縮,唯獨哥舒翰腰板筆直、目光炯炯,除卻鬢角幾縷銀絲,根本看不出他已年近五十。
忠君愛國之能將也。李隆基暗自點頭,誓要重用哥舒特進。
「清·乾隆五十八年」
「熱河避暑山莊」
滿面迷茫的馬戛爾尼不知道為何周圍的中國官員一下子都變了臉色。
他作為外國使臣,帶著自己君主精心準備的厚禮不遠萬里來到這里謁見中國皇帝,但這一路上發生了諸多不快,讓他現在已經有些精疲力竭、內心煩躁。
他們剛一下船,自家的禮物上便被中國官員不由分說地插上彩旗,上面寫著“英吉利貢使”——馬戛爾尼也算半個中國通,這明明是平等的交流訪問,怎么就成了“上貢”?
就連英王信上的“禮物”一詞也沒被中國官員放過,愣是被譯成了略顯卑微的“貢品”。馬戛爾尼指出了這個錯誤,但中國官員卻滿臉不屑,傲慢異常:“送給皇帝的禮品從來都叫做‘貢’。”
除此之外,他與徵瑞大人、和珅大人就面見皇帝的禮儀也鬧得非常不愉快。他是大英帝國的臣民,就算面對自己的君主也不過是單膝下跪,又怎能對中國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禮?他的雙膝,只能為上帝同時彎曲,向中國皇帝下跪,絕對不行!
與各位官員大人拉扯了一路,最后中國皇帝總算勉強同意了自己單膝行禮的請求。
但或許是這個原因,中國皇帝見到自己時臉色并不好看,就算自己獻上了精心準備的、有64門火炮的獅子號軍艦,中國皇帝也神色冷漠、不以為意。
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天上似乎又發生了怪事——無論是皇帝官員還是侍女衛兵,他們先是驚恐地騷動,直到皇帝命令眾人“保持安靜”,人群才逐漸恢復鎮定。
馬戛爾尼也好奇抬頭,可頭頂不過就是尋常的藍天白云,偶爾飛過幾只小鳥,看上去也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但周圍人的面色卻陰晴不定,時而頻頻點頭、時而滿面怒容……
馬戛爾尼用拗口漢語向身邊官員詢問,但他們都支支吾吾,含糊不語。
馬戛爾尼一邊暗自記下情況,一邊從眾抬頭,試圖從空白的天幕中看出些秘密。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就當馬戛爾尼的脖子開始酸疼之際,周圍的中國人終于有了新的反應。
他們的目光從天幕緩緩下落,先是彼此交換了幾個眼神,然后不約而同望向——
馬戛爾尼:大家看我干嘛?
乾隆端坐于龍椅,他伸出手,大太監李玉心領神會地把馬戛爾尼帶來的貢單遞到萬歲爺的手上。
他瞇著眼掃過禮單上那一列的榴彈炮、迫擊炮、卡賓|槍……最終將視線定格在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