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桐放下被體液沾濕的衣服。
鏡中的他脖子上還留著一點牙齒留下的紅印。
但他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只是有些失意地扣好工作服的扣子,直到領口上的最后一顆,鬢邊的幾根發絲因為方才的情欲游戲被些微汗水粘在面龐。
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他長呼出一口氣,壓下了換衣間的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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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朱奕學姐。”
林嘉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西服,整個人氣質更成熟了幾分。
他手肘撐在餐桌上,下巴擱在手背,沖對面的朱奕打了個招呼。
朱奕把肩前的頭發撥到身后,道:“我以為你會拒絕朱慶安的。”
他起身到一側,拉起朱奕的一只手,手指在她手心輕輕摩挲,俯下身來輕吻。
“怎么會呢?我的大哥或許是被那個女人哄騙,對您說了假話,但我對您……”
林嘉余光看到了旁邊來人的衣角,下意識抬眼去看。
“你?怎么會是你?”他看清端著菜來的侍者,中止了話語,雙眼不善地瞇起,語氣也尖銳毛躁起來,指著來人向朱奕問道:“他怎么會在這里?上次我就想問了,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路?”
朱奕沒有去看這兩個男人,只是把手抽了回來,拿起茶盞輕輕吹了口氣:“簡桐,不如你自己說?”
被點了名字,簡桐忍不住緊張地抓緊了手中的盤子,頭更低了一份,近乎像鴕鳥一般想把自己藏起來。
“我,我是朱奕小姐的……”他感覺自己的牙齒在輕微地打顫,凝滯了一會兒,終究是閉了眼,妥協地說道:“男仆。”
得到了這個回答,林嘉一時間有些哽塞,狠狠哼了一聲,坐回了原位,翹起二郎腿道:“賤就是賤。做這種事,確實也適合你。”
朱奕聽了這話,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目光在簡桐身上稍微流連了會兒,道:“是啊,很適合。”
她向簡桐勾了勾手,示意他上前來。
簡桐背后滲出了些冷汗,但是還是小心翼翼地把菜放在餐桌上,替二人整擺餐具。
“現在局勢不穩,令尊才會急著與岑氏聯合。上一次集團的局,就是朱家的誠意。”林嘉平復了一會,向朱奕說道:“朱小姐在國外留學時做的一些產業規劃,我也有所耳聞。”
“那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如今樹倒猢猻散,那些曾經支持朱家的經銷商大多倒戈轉向,岑氏逆流而上,真是難能可貴。”朱奕道。
林嘉見她話語中有聯合的意思,更追一步:“董事會還在催審賬,搜集朱慶安侵占公司資產的證據,只要你想,岑氏可以為朱家提供幫助,讓令尊免受煩惱。”
“是嗎。”她并沒有看向林嘉,只是把茶盞推到簡桐那側,默示他添茶,道:“可是我怎么聽說岑氏內部也混亂得很呢?就算與你訂婚,僅靠林公子在岑氏的話語權,‘免受煩惱’又能實現多少?”
聽著訂婚二字,簡桐一怔,晃神之間不覺手稍松了些,茶壺中滾燙的水便噼里啪啦落下,濺得茶杯叮當作響,甚至一些水落到了朱奕的手指上。
“啊,抱歉……”他趕忙抽出些紙巾去擦拭朱奕的手指。
她修長而白皙的手指上留了些被燙紅的痕跡,可是并沒有吃痛出聲,只是平靜地把手指放在簡桐的手心讓他擦,像是沒察覺到什么痛楚。
簡桐猛然想起她說過“讓人會產生痛覺的道具,我也會自己試過一遍”,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失誤造成的驚慌,和“訂婚”帶來的酸澀,把他的心緒攪打成了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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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伏筆。
另,林嘉是開頭簡桐在校打籃球時來找茬的男的。
簡桐os:我是朱小姐的……狗(?)這么說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