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簡麗一邊喝著簡桐送來的湯,一邊問道:“上次你是不是跟阿千鬧矛盾了?你走了以后,他又回來給我送了水果。這孩子,總是有些別扭?;仡^,你還是要跟他好好說話?!?
“知道了。”
簡桐應了一聲,把削好的蘋果放在小碗里,插上牙簽放到簡麗身旁。
“外頭已經那么冷了嗎,前段時間不還是夏天?你今天怎么穿高領衛衣了?!便惱m章擳請椡&120003;&120102;h&120108;&241;g&120204;e&120096;&120108;&9436;閲讀
簡麗有些疑惑。
“啊,沒。”
簡桐訕訕地回答道,下意識地把脖頸處乳白色的領子向上提了提,不安地瞥了母親一眼。
“是冷了,所以等下還要陪那個妹妹去逛一逛,應該是要買一些秋冬的用品?!?
頸上的冷色吊墜晃了晃,他在心里微微苦笑。
衣料之下,他的肌膚狼狽地留存著蠟去掉后的紅痕。
又疼又癢,像是螞蟻一般噬咬著,提醒他昨夜是多么荒唐。
簡桐感覺到口袋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于是低頭掏出來看了一眼信息。
“管家已經開車到醫院門口了。好了就快點出來。”
是朱奕。
簡桐站起身,對簡麗說道:“剩下的錢都在卡里,如果不夠,你就及時跟我說?!薄?
簡桐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一打眼就看到了管家的車。
他習慣性打開后座的門,可是左側坐著一個熟悉的少女。
她左肘倚靠在車門邊,轉過頭玩味地看著簡桐,道:“怎么不上來啊?!?
管家回到前面的駕駛位,關閉車門的響聲把他驚回現實。
簡桐在心里嘆了口氣,于是邁開腿跨上了車。
人流在車窗外流散。
可是簡桐根本無心關注窗外的風景。
因為他的左臂正被揣在朱奕的懷里。
明明后排的位置很寬闊,她卻要緊緊挨著他坐,幾乎要把他擠得與車窗沒有一絲空隙。
他只要低頭,就可以聞見她發絲溫暖的香味。
他們十指相交,就像是一對再不過尋常的兄妹,親密無間的家人。
簡桐告訴自己這些溫馨都是假的。
可是感受到她身上真實的溫度,她身上海馬毛開衫絨絨的觸感,他心里也會忍不住升騰起一種安逸快樂的錯覺。
“你看著我好久了。”
她抬起頭,用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氣聲說道,瞳孔被陽光照耀得澄澈,雙眼直勾勾地與他對視。
朱奕的手比他小些,纖細的手指把他的抓得更緊,仿佛貓壓制著獵物。
簡桐快被她眼神中的直白燙傷了,羞慚地低下頭。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車后座響起。
開衫的一片布料搭到了少年的大腿上。
柔軟的布料之下,一只手撫摩過他大腿的牛仔布料,緩慢地向他衛衣下的腰腹探去。
簡桐察覺到她的手,腹部忍不住瑟縮了幾下,繼而低頭輕喘,右手隔著衛衣抓住了那只作亂的手,眼中染上了一點點水霧。
“別在這兒。”他瞟了一眼前頭管家的背影,聲音有些沙啞。
“你是在命令我嗎?”朱奕挑了挑眉,膝蓋隔著下裙輕輕蹭著他的腿側。
簡桐顫抖了一下,左耳被她的氣息噴薄得有些酥麻,終于丟盔棄甲:“求你……求求你,不要在這里?!?
朱奕聞言,無聲地笑了幾下,親了一下他微紅的左耳。
她的嘴唇與他的耳垂若即若離,手卻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我帶你去打耳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