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家法再加一條,說什么‘找別人’之類的話,家法加倍懲治。”
兩人你抓我躲地在殿里斗起來。
云烈快,緋衣靈,繞著柱子躲閃。云烈有心放水,但很快發現不用,他用全速也只是摸到緋衣而已。攔截尚可,要說抓住是做不到的。
云烈追得有趣之余,心在下沉:緋衣的武藝恢復得好快!她的記憶是不是復蘇到同等程度了?如果沒有明銖幫著加固植夢術,她現在……
“怎么了?怎么忽然消沉了?”緋衣停下來,抱著云烈的腰,笑道:“我說的別人,是指找明銖教我啊,他前兩天還說讓我當個對魔世有用的人,肯定樂意教我。”
云烈五味雜陳,捧著她的臉又想親,又想掏心掏肺地告訴她不需要。
雖然騙你做了老婆,但是是騙來寵的,一刻不曾想把你卷入紛爭。
你存在,就足夠了。在我身邊快樂著,我就滿足了。
千言萬語又不敢開口,只有一句:“以后少跟明銖玩!”
不遠處的宰輔臺,埋頭看典籍的明銖打了個噴嚏:“誰在咒罵本相?”
“可能性太多了。”在他不遠處守護的應晨冷冷地說。
明銖正要回嘴,地面忽然一陣劇烈晃動,石梁上的塵土撲簌簌落下。
明銖感嘆:“本相一個噴嚏,威力如此巨大,壯哉!”
應晨卻已一躍而起,把白衣少年抗在肩上,飛身沖出了雜亂逼仄的宰輔臺。
屋里堆積過高的書山嘩啦啦散落,其中不乏大部頭和竹簡,若明銖不及時被出來,定是要被砸出個好歹的。
非但是他的小書齋,整座王城、放眼可見的城池都在篩糠一樣搖晃。
世界似乎要被撕裂粉碎!
此時一條金龍掠過,在他們身邊停下,恢復成云烈的樣子。
他把懷里的緋衣放穩,對應晨道:“照顧他們二人。我去城下。”
交代完畢,他重新化為龍形飛走。
“云烈!”緋衣想要追上,明銖攔住她。
“城下你不熟,經歷這種震動只會更混亂。讓他去救人吧。我們還不如研究一下這個震動的原因,穩固地氣的法陣這么快磨損了?”
應晨搖頭:“只怕不是。看那里。”他指著遙遠天際隱隱上升、膨大中的黑影。
明銖沒有那么好的眼神,瞇著眼睛死看。
倒是緋衣驚訝地退了一步:“是雪山周圍有過的那種黑云!比之前更多更大!”
明銖頹然道:“沒有了雪峰的清氣壓制,邪氣迸發肆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