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緋衣壓住,聽得她在身下嬌笑,大手順著臉頰摸上她散亂的云鬢。
忽然手心紅光驟起,許多細細的火焰燒起,流竄,像火網一樣罩住了“緋衣”。
“緋衣”大叫起來,卻手腳被傅,掙扎不得。
“好痛啊!我的頭!要炸開了!”女子在網中扭動身子,看到云烈,努力做出媚態:“可憐可憐我,你怎么忍心看著我痛苦呢……”
云烈目光一沉,痛苦地看著掌下的女人。
火網困鎖的不僅是肉體,也困鎖靈魂。對于不屬于這副身體的靈魂,能限制其擴大侵蝕。
網中女人扭動間衣服扯得更破,嫻熟地挑動著男人蹂躪她的欲望:“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愛死這幅身體了!來嘛,享受我一下?”
這絕不是緋衣,一眼可知。
但是真的緋衣已經知道了被騙的事實,以她的性格,決計不會回頭了。
而眼前這個“緋衣”,是絕對有辦法讓她走不成的!至少她的身體會渴望自己。
“放開你的禁術,讓我吞噬掉她的靈魂,然后,我就永遠屬于你了!”
云烈合上眼睛,冷笑一聲,掌心重重扣下!
“那你未免太小看本君!本君可是要連骨帶皮,連身子帶靈魂,死死地征服她!”
隨后他用披風裹住試圖撕咬他的“緋衣”,把人抱到明銖面前:“她被臟東西附身了,給她洗魂!”
明銖對于法術的掌握魔世第一,不用繪制陣法,心念動時,陣法自然在地上顯現。
“你退出去!”
云烈抱緊披風里的人:“不必。我與她同受洗魂之苦?!?
“喂!這陣法直接作用于魂體,身體再強也無從抵御!”
“呵呵,區區洗魂,本君倒還無所畏懼!”
明銖哼了一聲,兩人腳下陣法金光大盛,如金籠扣住兩人。一道道無形無質的金絲穿入頭顱又穿出,好像無數針線在刺穿、縫補腦海。
“緋衣”尖叫起來,他人看來的纖細針線,對于與肉體連接稀松的她而言猶如鋼弦切割,等同在活剮她的肉體。
她瞥見陣外施法的明銖,故技重施,美艷一笑間春情無限,扭動著身子欲要掙脫披風:“小弟弟,姐姐給你……”
陣里云烈一把壓住她,狠狠吻住,手上更是把披風又裹緊一圈,容不得一點嬌聲春光外露。
明銖挑挑眉:“給我什么?給我去死吧!”
話畢,魅姬的魂體飄然自緋衣身上脫出,想要逃跑卻無出路,陣里的云烈化出一道火刃,將靈體斬為灰燼。
明銖收了陣法,上前瞧瞧滿面冷汗的外甥,道:“疼吧?這就是深情的代價!”
應晨上前扶好頭暈的明銖,道:“難道不是明相覺得法師的尊嚴被踐踏了,所以用了一個加強版的法術嗎?看,自己也沒力氣了。真是傷敵一萬,自損一萬?。 ?
云烈無話可說,他總不能說,陪緋衣入陣只是防止她做放蕩相給別的男人看吧!雖說那兩個是正直人。
說出去還以為堂堂魔世之主很小心眼、醋勁很大!
“云……云烈?”懷里的人軟軟地喊了一聲。
“我在!”云烈撥開她的亂發,見她面色沉靜,比自己狀態要好,知道陣法的力量都作用于魅姬魂體身上,放心許多。
“云烈,你,你騙我……”
話音虛弱,模糊難辨,但是云烈聽清楚了。
事已至此,無可挽回。
他用額頭輕輕抵住緋衣:“對不起,我騙了。但我真的把你當妻子,除了那一句,別無虛言!”
緋衣的頭輕輕落在他肩膀,已經昏睡過去,不知聽進去幾個字。
云烈把她帶回常月王城,城中魔族和長老紛紛震驚,幾百年第一次見魔君帶女人回來。
他沒理會來探聽消息的各路人馬,把緋衣放在自己床上,親手給她擦藥,換了衣服。
然后擠在她身邊假寐,聞著她的草木香,心里寧靜許多。
緋衣很怕冷的,在雪山頂上也很喜歡依偎著自己睡覺。
但是雪山沒了,那段時光也不會再有了。
眼睛閉著,重重畫面卻紛紛跳上眼簾,緋衣在哭,或者在暴怒之下殺出魔世,或者是羞憤之余自盡……
每一次他都無力地看著,他的魔力都在,神兵也在,什么能力都沒有喪失,但就是無能為力。
“緋衣!”
他從絕望里醒來,看到身邊空無一人,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空落落的。
這時帳簾一掀,緋衣探頭進來:“醒了?感覺怎么樣?給!”說著遞過來一杯溫熱的水。
云烈有點恍惚,身子不禁一晃。緋衣飛快坐在他背后,讓他靠著自己:“是不是那個金光法陣對你的傷害很大?我能感覺到那是直接摧毀靈魂的法術,不是你能防御的?!?
云烈細看她的眉目神情,真誠坦然,沒有在生氣?!拔以谧鰤簦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