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尖銳的針將柔嫩的肌膚扎破,硬生生從乳頭穿過、擠出。
真的好痛。
鮮紅的血珠爭先恐后的涌出,亟待愈合的傷口被深色的茶梗穿透。
何樂瑄在睡夢中仍出了一身冷汗,濃粗的眉難受地皺了起來。
男孩下意識去尋找身邊能令自己依靠的存在,而后將額頭輕輕抵在何甜甜的后背,蹭了蹭。
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他低聲地喃喃著:“姐姐。”
茶梗堵在傷口處不讓它愈合,何樂瑄擁有了姐姐賜予的痕跡。
疼,卻令人著迷。
媽媽的寵愛總是那么的心血來潮,不知怎么突然想給他洗澡了。
何樂瑄攥緊了手中的衣角,眼神飄忽,他不想被媽媽發現他和姐姐之間的秘密。
避開媽媽的眼神,他聽到自己撒謊的聲音:“老師說身體是自己的,不能給大人碰。”
姐姐是他的主人。
他是姐姐的狗,狗狗怎么會背叛自己的主人呢?
他不再是一個好孩子了。但是沒關系,他是一個忠誠的小狗。
所以其實他還是一個好孩子。不會撒謊的好孩子,姐姐才會更喜歡他。
早餐是豆漿油條,何甜甜捧起熱乎乎的豆漿啜飲了一小口。
清脆的銀鈴聲在安靜的飯桌上顯得有些突兀。
何甜甜將弟弟聽到媽媽詢問時的慌亂表情盡收眼底,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朝媽媽溫婉笑道:“是耳環響動的聲音,媽媽。”
真是不小心呢。
何甜甜歪了歪頭,左耳上綴著的銀飾適時地響起,“我很喜歡這個鈴鐺晃起來的聲音,清脆悅耳。你覺得呢?媽媽。”
何樂瑄捧著杯子的手僵硬得明顯,他也小聲附和著:“我,我也覺得好聽。”
姐姐上了初三后愈發忙碌了。何樂瑄在心底小聲的抱怨著,為什么不愿意分點時間陪陪小狗呢?
他再次懷念起以前的房子,雖然不大但很溫馨。
他喜歡那種感覺,狹小的空間里充斥著他和姐姐兩人的氣息,無論他跪在哪,都可以看得到姐姐。
姐姐今早的豆漿又沒喝完。
沒關系,一條貼心的狗狗是會幫主人解決問題的。
何樂瑄躲在廚房,小心翼翼地端起早已涼掉的玻璃杯,白漬凝在杯口,明晃晃地提醒著他該從哪入口。
紅潤的唇貼在微冷的器皿上,熱得像要沸騰起來一般。
是姐姐的氣息,不,是主人的氣息。
這個認知讓何樂瑄悶漲的心緒平靜下來,他一口一口的喝完姐姐的東西,感受著奶白的液體從喉管流入,滋養著他的身體。
細微的戰栗感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
長長的黑睫羽垂下,何樂瑄伸出舌頭熟練地將杯口細心地舔干凈。
起初何樂瑄也內疚煎熬過,他直覺自己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可狗狗有些本性是壓抑不住的。
欲望和理智交織在一起讓他痛苦地害怕著,害怕被發現,害怕姐姐用鄙夷厭棄的眼神看待他。
但姐姐是那么的溫柔與包容。撞破的那天,何甜甜只是用紙巾輕輕地擦掉了他嘴邊的白漬,細長的手指將他整齊的發揉亂。
沒有指責,沒有厭惡,一如往常。
此后,姐姐吃東西總是會剩一些。
“甜甜今天也出去練習跳繩嗎?”“是的,媽媽。”
“別太辛苦,注意勞逸結合,早點帶弟弟回來。”“好的,我們出門了,媽媽。”
小區附近的公園里綠化做得很好,連續的雨季讓植被異常茂密。
“瑄瑄。”女孩低聲喊道,輕輕柔柔、語氣卻不容抗拒。
何樂瑄乖順地仰起頭,解開自己整潔襯衫最頂端的扣子。
咔嗒一聲,脖子上粉色的項圈就被少女手中的細鏈鎖住。
何樂瑄這才覺得自己懸浮著的靈魂有了實感,他喜歡被姐姐鎖住,喜歡被姐姐牽引。
他只需要牢牢地跟緊姐姐,她會帶他找到出口。
找不到也沒關系,這樣他就可以再被牽得久一點,再在她身后凝望她久一點了。
但可惜的是,公園總會有那么一些沒有眼力見的人,打擾他和姐姐的獨處時光。
路燈分布并不密集,行人只能大致看得清路。藏在陰暗中的小蟲子不會輕易被發現。
何樂瑄叼住細鏈,外衫的帽子足夠寬大,他只需要低著頭不出聲就可以隱藏住他們之間的秘密。
鏈子被松開后,他便亦步亦趨地黏在何甜甜身后,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攥著她的衣角。
長時間張開的嘴角溢出晶瑩剔透的津液,浸濕了口中塞著的細鏈。
何甜甜慢條斯理地將細鏈扯出,金屬與牙齒磕碰間發出細微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里異常的響。
“把牙齒收好,瑄瑄。”她的聲音猶如世界上最甜的蜂蜜,他根本就無法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