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倏地打開,駕駛座上的男人微微傾身,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又是好偉大的一張臉!
哪個a市市民沒在報紙上看過賀蘭清呢?就算不讀報紙,也該在互聯網刷到過那場世紀婚禮。
眾人又看了看周緲,恍然大悟地想,難怪賀蘭清那么寶貝呢,這老婆確實好看得緊。
“剛才誰在造謠來著?”
眾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那人心知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早跑路了。
只是他第二天醒來,兩片臘腸嘴便莫名其妙被針線縫上,再也說不了話,連醫生都束手無策。
車里伸出一只戴著昂貴腕表的、修長的手,將周緲溫柔地拉進了車里。
又是“砰”地一聲,緊閉的車門將探究的視線關在外面。
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情侶之間哪才只三秋?
賀蘭清不忙著開車,把人抱在懷里,親了親他的嘴唇:“寶貝,怎么跑這么急?”
周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那雙星子一般的眼睛更加明亮了,格外專注地看著賀蘭清,好像對方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想你了,等不及見你。”
還說這種會讓任何一個丈夫發瘋的話。
“我也很想你,每天晚上都在想,為什么我不在緲緲的身邊?”
賀蘭清輕吻周緲單薄的雙肩,又解下最上面的紐扣,用牙齒在他的鎖骨上留下印子。
周緲感覺到大腿下壓著的地方不太對勁,趕緊從賀蘭清身上跳下來。
“先回去,晚上再……”
賀蘭清目光幽深地盯著他,擰開一瓶礦泉水,纖長的睫羽耷下來,喉結在喝水時微微滑動。
周緲臉熱地發紅,羞恥地低下頭,說實話他并不排斥和愛人一起做那種事情。
但要真在車上做點什么,對周緲來說有點太超過了。
外面還有那么多人在呢。
等賀蘭清稍微冷靜下來,車子終于啟動了。
周緲看著窗外快速移動的街景,聽到賀蘭清問他:“緲緲這周都做了些什么?”
“也沒做什么。”
周緲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基本沒什么特別的娛樂活動,失憶后以前的朋友也都逐漸不再聯系。
加上職業特殊,幼兒園開學后就只能學校和家里兩點一線,根本沒時間出去旅游。
“就去幼兒園上班、回家后隨便看看書,還有去醫院做檢查。”
周緲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在醫院遇到的事情告訴賀蘭清。
“我今天……好像在醫院撞鬼了。”
“撞鬼?”
賀蘭清握緊手里的方向盤,表情緊張地問:“發生什么了?”
在周緲的事情上,賀蘭清一向表現地非常耐心。周緲一度覺得可能比起公司,他甚至更在乎自己。
除了最近老是出差,其他都無可挑剔。
周緲三言兩語,將自己在電梯間里遇到的詭異狀況告訴了賀蘭清。
“我還碰到了一個自稱驅魔師的人。”
周緲驚奇地道:“我現在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這世界上居然有驅魔師!”
路口遇到了紅燈,賀蘭清沉默了片刻,說:“我會讓助理去調查醫院,看到底是電梯故障還是其他原因。”
“緲緲,你說的那個人是叫程曦么?我覺得也得查清楚,不能聽信他的一面之詞。”
周緲聽賀蘭清的意思,是不太相信所謂的靈異神怪。要不是現實里真的撞了一次鬼,周緲也不會相信的。
他想到相親的疑團,猶豫了一下,又問道:“你還記得方樺么?我今天和他打電話,感覺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記得,他好像中了一筆大額彩票,后來就出國了。”
賀蘭清微微頷首,這時紅燈轉綠,他邊踩油門邊說道:“方樺叔叔跟我說的,他沒告訴你?”
方樺的遠房叔叔是賀蘭清曾經的合作伙伴,他了解對方的情況也很正常。
周緲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賀蘭清不會騙他,一切都在正確的軌道上。
大腦如同被針刺了一下,傳來鉆心的痛楚。
賀蘭清看他臉色蒼白,關切地問:“緲緲不舒服?”“頭有點疼。”
周緲蔫蔫地道,他以前只要一想過去的事情就會頭疼,可現在頭疼的頻率更高了,隨時都可能觸發。
這樣下去,真的沒問題嗎?
“車里有止痛藥,緲緲先吃一顆。”
賀蘭清柔聲安慰道:“也許是因為今天被嚇到了,回去后好好休息。”
醫院離家不遠,賀蘭清載著周緲到家后也才六點左右。
賀蘭清脫下外套,走進廚房后洗手作羹湯。周緲本來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忍不住循著香味湊上去。
溫馨的暖黃色燈光下,身形挺拔的男人穿著一件薄薄的灰白襯衫,冷峻的精英氣質也變得柔和,可以去扮演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