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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緲縮在暖和舒服的被子里,只留一個小腦瓜在外面吹冷風,大眼睛滴溜溜地轉。
他的小臉紅撲撲的,難以想象自己也會有一天這么瘋狂,還會……反客為主。
賀蘭清去浴室里的淋浴間洗澡了,浴室的玻璃門上泛著一層薄薄的霧,模模糊糊地瞧見里面的人。
嗯,身材果然很好呢,難怪他的腰那么有力。
“緲緲!緲緲!”
身側傳來急促的呼喊,周緲一個愣神,轉頭卻發現賀蘭清正握著自己的手,好看的眉頭皺起來。
他僵住了,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噓——”
賀蘭清捂住周緲的嘴,焦急地對他說道:“別和那個怪物在一起!跟我走!”
周緲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嘴唇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如果賀蘭清就在自己面前,那剛才和自己擁抱親吻,無限澎湃的人……又是誰?
不,不對。
眼前的賀蘭清分明要年輕一些,還是副青澀的少年模樣,和剛才的賀蘭清并不完全相同。
賀蘭清還在催促他:“快點,否則來不及了!”
周緲被他牽著坐起來,白色的絲綢睡衣滑落到肩旁,露出一截白雪般的鎖骨,還有玫紅色的、明顯是被好好疼愛過的痕跡。
男人盯著少年柔軟的肌膚出神,忍不住湊上去嗅了嗅,周緲瑟縮了一下。
浴室的門打開了,賀蘭清在一片白霧中緩緩向他走來,意味不明地叫著他的名字。
“緲緲。”
賀蘭清的聲音不復剛才的溫柔與安穩,變得甜蜜而陰毒。
“他才是怪物呀,你要信那個怪物的話嗎?”
“我是你的丈夫。”
兩個男人頂著如出一轍的臉,不約而同地問他:“緲緲,你究竟愛的是誰?”
周緲哪敢吭聲?兩邊都得罪不起。
他只能害怕地往后退,剛好自投羅網,陷進了一個如火般熾熱的懷抱里,再也無法逃脫。
成熟一些的賀蘭清走近他,含住周緲小巧的喉結。
男人一邊舔著那處可愛的地方,一邊將食指和中指伸進少年的唇里,在他透軟的口腔中肆意攪動。
“怎么不說話了,緲緲?”
“別……唔!”
周緲又被逼得眼角濕潤,在喘氣的間隙里好不容易憋出一個求饒的氣音。甜美的唾液溢出來,立刻被人舔得一干二凈。
可下一秒,身后的人又有了動作。
別看那個賀蘭清稚嫩些,可壞心思一點不少。
男人俯下身,咬住他后頸處的軟肉,試圖在那些吻痕上覆蓋一層屬于自己的痕跡。他的右手順著周緲光滑細膩的脊背,一路向下……
不僅如此,那些黏糊糊的、數不盡的觸手們又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纏在讓他本人都意想不到的地方,讓本就焦灼的氛圍更加難耐。
周緲倒吸了一口氣,渾身一顫——
“叮鈴鈴!”
床上沉睡的少年猛地睜開眼,清晨明媚的陽光透過廉價的窗簾照進來,提醒他還在那間老舊的寢室里。
周緲關掉鬧鐘,悵然若失了許久。
原來只是一場夢。
系統察覺到他的情緒,叮咚一聲上線了。
【宿主怎么不開心呀?】
周緲悶悶不樂地說:“我夢到賀蘭清了。”【系統看您的表情,還以為您失戀了。原來只是夢到了舊情人,那沒事了。】
“才沒有!”周緲反駁道。
&ot;我可能就是……有點想他。&ot;
可惡的賀蘭清,罔顧自己這么想念他,好不容易做了一個和他有關的夢,夢里還要欺負人。
然而,夢里的賀蘭清根本不在他身邊,他身邊的那個賀蘭清也并不熟悉,周緲根本不知道該控訴誰。
少年可憐地抽了抽鼻子,擦掉臉頰上的淚水,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背上全被冷汗打濕了,純棉四角短褲上也泛起一點旖旎的水痕。
他根本不敢多看一眼,連忙將臟污的褲子褪下來,拎著那東西走進浴室。
也許是白天,這次沖澡一切正常,沒有再遇到什么臟東西。
周緲注意到,浴室里鏡子上的痕跡也無緣無故地消失了。他想不明白原因,倒也沒細想。
等他洗完澡換了身校服,已經是早上七點,離七點半的早讀課僅有半個小時。
云瑛面積龐大,從宿舍到教學樓有很長一段距離。周緲不敢耽誤太久,從柜子里拿了根火腿腸當早餐,急匆匆地出了門。
“汪!汪汪!”
走到宿舍樓下,周緲注意到了墻腳處屬于小動物們的戰爭——一群大狗圍著一只小黑狗,像是要把它驅趕出這片領地。
那小奶狗看上去也才幾個月大,餓得皮包骨瘦的,身上的毛也長得參差不齊。被幾只大狗兇巴巴地示威,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奶聲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