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請假,前后不過四天,于知感覺自己有大半年沒上班,那感覺特別像大四實習結束在家葛優躺半年出來重新找工作。
生疏感和忙碌感交織而來,剪不完的素材,制不完的視頻,除了vlog專欄,于知還被vicky安排了和時裝周大大小小有關的工作。
所以,也不怪于知上班有割裂感,這一個月,dap;l大到公司,小到部門里每位員工都在忙,忙巴黎明年春夏季度女裝系列的時裝周,忙品牌在國內首秀的策劃,忙得腳不沾地,而此刻,作為品牌的創意總監,周肖然已經在飛巴黎的航班上。
于知算過,周肖然在dap;l巴黎秀場結束的第二天回來,而她那天下班回來又可以有一天的休息日。
但不巧的是那天的天氣特別不好。
從五點多快下班那會兒于知就注意到了,窗外黑壓壓的烏云籠罩著整座城市,很是嚇人。
于知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天氣,如果只是單純的下雨還好,但于知剛到家,燈還沒來得及開,灰暗的屋子里就亮起一道白光,緊隨著的是響徹耳膜的炸雷,嚇了她一大跳。
她捂著耳朵,開了燈,換了鞋。
撲通直跳的心臟好不容易緩下來,外面又響起雷聲,于知抱起在她腳邊喵喵叫的小魚,連忙躲進房間,戴上耳機,降噪,音樂聲調到最大,這是她一個人對付雷暴雨專用的辦法。
劈里啪啦的雨點敲擊著窗戶,即便拉緊窗簾,開了燈,于知也依舊能感受到屋外的電閃雷鳴。
周肖然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他剛出機場,司機來接他的時候就碰上了暴雨,雨刮器在車前玻璃上一刻不停地工作,他給于知發了信息,沒人回。
到家的時候雨勢比出機場那陣還要大,悶悶的雷聲在頭頂上空陣陣作響,已經近一個小時了,于知還是沒有回他信息。
她的車停在車位上,大雨沖刷著車體,周肖然沒回家,提著行李箱直奔她家。
密碼鎖開了門,家里亮堂堂的照進周肖然的眼睛里,不管大的小的,用到的還是沒用到的,幾乎一路到臥室,于知把能開的燈都開了。
玄關的換鞋處,于知的包還在長凳上躺著,周肖然叫了她的名字,沒人理,掛好包,換上拖鞋就往臥室里走。
臥室的門關著,周肖然擰動把手,推開門,他看見床上坐著一個‘粽子’。
不見頭不見尾,于知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小魚就趴在‘粽子’旁邊瞇著眼,打雷也影響不了它打盹。
“于知。”
周肖然叫了她一聲,還是不理人。
他小心翼翼扯開被子的時候,里面的人被他嚇了一跳。
頭發亂糟糟的糊在臉上,于知摘了耳機:“你什么時候到家的?”
周肖然撥開她額前碎亂的頭發,告訴她:“下飛機的時候給你發信息了,你沒回,我就直接過來找你了。”
他身上沾著潮濕的雨氣,指腹擦過她有些泛白的嘴唇,眼神關心:“是害怕打雷嗎?”
“從小就怕。”
于知說完,又低頭去摸手機,解釋道:“手機開靜音了,回來就一直沒去看它。”
她關了音樂,發現雨還在下,雷聲也時不時有。
周肖然正邁著步子朝屋外走,她叫住他,因為害怕聲音落入耳朵里聽著不太自然:“你今天……可以留下來嗎?”
周肖然嘆了聲氣,他沒想走,只是想去幫她倒杯熱水,她的臉色看上去不好,手也很冰。他站在床尾,目光落在她身上,沒去回答她的話:“于知,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不是在談戀愛嗎?”于知反問。
“既然知道是談戀愛,就不要用這種小心翼翼帶有試探的語氣,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朋友,態度強硬一點沒關系。”周肖然說。
遠處天邊的雷聲滾滾而來,于知捏緊被角,叫著他的名字:“周肖然,快過來抱我。”
身體被擁入溫暖而結實的懷抱中,于知也在抱他,把頭埋進周肖然的肩窩里面,鼻息間是熟悉的味道,整顆懸停在半空的心開始穩穩落下。
分散注意力的方法有很多,不過是把注意力從這一個轉移到另一個,于知不懂周肖然為什么不抱她了,但她看見小魚被扔出房間的時候又懂了。
“要關燈嗎?”之前很多次都是不開燈,但今天例外,周肖然問了她。
于知沒做考慮,直接點頭。
他在,不開燈也沒關系。
臥室的光線倏忽變暗,周肖然捧起她的臉跟她接吻。
呼吸輕淺,唇齒被他溫柔撬開,周遭的一切都被她忽視,好像只有他,周肖然,在占據她的全部。
耳邊的雷聲仍在,可比雷聲更震耳的是胸腔里的心跳聲。
內衣被解了扣子,于知跨坐在他身上,連同柔軟棉質的上衣被她抓在胸口處,一邊動一邊忍不住顫抖,酥麻感遍布全身,于知清晰地感知著快感的來襲,大腿也在抖個不停。
她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