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嗯？小學弟不是不要嗎？”

秦淮停住腳步，嘴邊含著笑看著季裕。

“”

季裕被學長的笑容晃了眼，臉上的溫度又上升了一個度。

“我要的，學長你給我吧。”

看著果凍回到了手心里，季裕的眼睛亮了亮，這微小的表情自然沒有錯過秦淮的表情。

啊，怎么可以那么可愛！果然沒有白來！

等秦淮離開以后，季裕收獲了一小袋子的果凍，和一頭被揉亂的頭發。

“季裕，你和秦學長什么時候認識的呀？你們的關系很好嗎？”

秦淮剛走，季裕前桌的女生就轉過頭來問。她的眼睛很亮，臉上也帶了點羞澀，是遇到喜歡的人不經意間才會露出來的神色。

季裕愣住了，一時竟答不出來。

他和秦學長是什么關系？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愿意教他打球的同學關系，還是只是單單的學弟和學長的關系？

季裕抿唇，羨慕著女生可以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不像他。季裕低頭看手心里學長送他的果凍，他只能像是一只躲在角落里的倉鼠，一點一點把學長偶然給他的好藏進自己的腮幫子里，時不時拿出來細細地回味品嘗。

季裕剛想回答女生，鈴聲就響了，那個女生聽到鈴聲也就沒再執著于季裕的回答，轉回了頭。

不用回答的季裕松了一口氣，因為，他也給不出個正確的答案。

晚自習結束，季裕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他沒有往校門口的方向去，而是拐了個彎往籃球體育館去拿回午休時給秦學長送水的保溫瓶。

當體育館出現在視野里時，季裕習慣性躲在樹叢里觀察，確定體育館內一片漆黑才從樹叢里鉆了出來，直往體育館的休息室去。

順利扭開門把，季裕不敢開燈，只好拿出手機照明。打開那個熟悉的柜門，季裕從里面拿出了保溫瓶。

保溫瓶比較早上輕了好多，這讓季裕很開心，因為這代表了秦學長又一次接受了他送出去的水。

把保溫瓶小心翼翼塞進書包里后，他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體育館。

等季裕趕到和學長約好了的公園籃球場時，他就見到了學長身體斜靠在籃球架上，手指上的籃球轉得飛快。秦淮見到他來，停下了轉動籃球的動作站直身體，把球夾在懷里向他走來。

“來了啊。”

為了方便打籃球，季裕脫了外面那層校服外套，露出了外套里的白色衣服。

秦淮把籃球交給他，說: “我們先來回顧回顧昨天學的運球，沒忘記吧？”

季裕點頭，接過籃球后的他神情變得認真。經過了昨天學長的教導，季裕的運球技術提升了不少，至少沒有再像他之前自己玩的時候那樣一直球脫手往外面滾了。

季裕獨自運球了一遍后，抬起頭眼神閃爍的看著秦淮，露出了夸夸我，快夸夸我的表情。秦淮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內心軟了下來，揉了揉小學弟的頭。

“真棒，你做得很好。”

第18章 獎勵

又一次被學長摸頭，季裕臉上雖沒什么過度起伏的表情，但心里是很高興的。

學長的手很大，手指干凈而又修長，指甲也修剪得很整齊。由于手時常與籃球接觸，學長的指尖有些薄繭，觸碰到皮膚時會有粗糲的摩挲感。

季裕閉著雙眼，感受著頭頂上學長的觸碰，渴望抓住那只手，在那手指的薄繭上細細親吻。

要是此刻的時間流逝得再慢一點就好了，季裕想。

“既然小學弟今晚的表現那么棒，是不是要給點獎勵呢？。”

感受到學長的手從他頭上移開，季裕的內心還有點不舍。

“獎勵？”

“對，獎勵。你已經有了一次得到獎勵的機會，要是學弟你接下來能以正確的姿勢進一粒球，那就再有一次獎勵的機會。”

聽到有獎勵能夠兌換，季裕被激發了好勝心。他接過秦學長遞過來的籃球，側身面向籃球架。他的神情和眼神逐漸變得專注了起來，為了學長的獎勵，他拼出去了！

季裕在原地運了一會的球，隨后腳步往前，帶著球慢跑向籃球架，等跑到了籃球架底下后，他微微彎下膝蓋，起跳，伸手把籃球投向籃球筐。

可惜的是籃球打在了籃球筐邊緣，并沒有直接落進籃球網里。季裕捏緊了手心，緊盯著那顆在籃球筐上轉圈的球，內心緊張不已。時間像是變慢速了，籃球在上面滾了兩圈，最后顫顫巍巍向圈里面滾，穿過籃球網落在了地面上。

進球了的季裕心中激動不已，他笑著轉過身，眼睛閃閃發亮的看向秦淮道，“學長，我進球了！”

注視著小學弟臉上興高采烈的表情，秦淮的心臟驀地漏掉了一拍，心湖的中央仿佛落進了一顆小石子，蕩漾開了一圈圈的漣漪。

看著欣喜落狂的小學弟，秦淮也打從心底為他高興，“嗯，進球了。” 他大步上前，又上手去揉小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