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驚羽國內(nèi)事先一點兒風(fēng)聲都沒有。
驚羽帝國的人是都死了嗎?
表哥道:“我們可不是殺進來的,是光明正大大的帶著驚羽皇帝的手諭進來的。”
“什么?”冷瀾之錯愕。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是阿湛……”
表哥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或許吧,反正陛下接到了羽聞?wù)康拿芎f公主有難,讓陛下派兵接公主回去。沒幾天,驚羽皇帝的密詔和通關(guān)文牒就都送到了我們的手中。”
他感慨一聲:“顧典司有經(jīng)世之才啊!”
旋即有些疑惑地四顧:“他人呢?他這么在乎公主,公主娘家來人了,他怎么會不露面?”
以那家伙的手段,盛國軍隊進入驚羽帝國的時候他就接到消息了吧?
乍然聽到羽聞?wù)康拿郑錇懼难蹨I毫無預(yù)兆地流了下來。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表哥一愣:“怎么回事?”
難道羽聞?wù)孔冃牧耍?
不可能吧!
冷瀾之垂眸:“阿湛有些事情要做,過幾次才回來。我想等他回來以后,再決定要不要回盛國。”
表哥挑眉:“那家伙該不會也有了別的女人?”
冷瀾之強迫自己打起了精神:“表哥你不要亂猜了,你們長途跋涉一定很累了,先去休息吧。”
表哥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表哥走后,流紗不解地問道:“公主,為何不告訴表少爺大皇子受傷的事情?表少爺人脈廣,說不定他也能幫忙尋找一下解藥的材料呢。”
冷瀾之抿唇不語。
流紗見公主不欲多言,便沒有再多問什么。
冷瀾之進了寢殿。
彼時,羽聞?wù)烤吞稍谒龑嫷畹拇采稀?
說來可笑,他曾無數(shù)次進入他的寢殿,可每次躺在床上,都是因為重傷瀕死。
上次,她耗費了大量的心力和財力,終于救回了他。
這一次呢。
尋找材料的命令已經(jīng)傳下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只能交給天意,她左右不了。
淡淡的檀香香氣撲入鼻端,冷瀾之不用看也知道是玄機來了。
她看著男子蒼白中帶著一絲鐵青的臉,語氣低沉:“玄機,我不明白。”
“不是說好人有好報嗎?為何這世道,反而是惡人當(dāng)?shù)溃萌私?jīng)歷了無數(shù)風(fēng)雨后,好不容易成為了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人,老天卻不允許他們活下去。”
玄機木然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人不止有今生,還有前世和來世。”
“一個人今生的苦難,可能是由于他前世或者是前幾世做了孽,所以今生需要受盡苦楚來還債。”
“而一個人積累了大功德,便是今生無緣享受,來世也能得到天道的庇佑。”
“天道是很公平的,祂不會因為你是皇權(quán)富貴而高看你一眼,也不會因為你是販夫走卒而苛待于你。”
“是福是禍,都是你選擇的結(jié)果。所謂因果,正是如此。”
也就是說,羽聞?wù)拷裆允鼙M了苦難,有可能是因為他前世,或者是前幾世曾經(jīng)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玄機遲疑了一下,又道:“不過,我觀他靈魂清明,不像是身負孽債之人。我總覺得,他之所以走到這一步,是因為他本該如此。”
“也就是說,這就是他的命。”
又看向冷瀾之:“公主是身負大功德的人,只要修身養(yǎng)性,必定能夠長命百歲、享盡榮寵。”
“人生從來沒有十全十美,也許這就是公主需要經(jīng)歷的殘缺。”
玄機走后,冷瀾之屏退了所有想要進來伺候的人,默默握住了羽聞?wù)康氖帧?
曾經(jīng)鮮活的男子,如今卻沒有半點生機。
冷瀾之說不出心中的感受,好似是痛的麻木了,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明明前一刻他還對他笑,還因為她選擇了他而欣喜不已,怎么一眨眼他就變成了將死之人呢?
“如果所謂的大功德能夠保佑一個人享盡榮寵,長命百歲,那我用這功德,換取他的一線生機可不可以?”
“我不懂什么天道,我也不知道他前世是什么樣的人,我只知道他今生是個好人,好人應(yīng)該有好報!他不應(yīng)該是如此結(jié)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波動過大,不多時冷瀾之就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迷蒙間,她似乎看到自己的靈魂飄了起來。
她離開了自己的身體,穿越了蒼穹,來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
這應(yīng)該是一個房間,房間里的擺設(shè)都很奇怪,半點也沒有古韻。
房間是純白的顏色,四四方方,頭頂也沒有橫梁,也不知道房頂是如何支撐起來的。
床上躺著一個穿著豎條紋的衣服的女子,那衣服下擺是褲子的模樣,外面沒有套裙子。
女子的臉色很蒼白,手上插著一根針,針上有透明的管子,管子向上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