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會死!
也就是說,那個人擁有無數次披著別人的皮重來的機會!
只要想到那種場景,冷瀾之便汗毛直立。
她抿抿唇:“本宮明白了?!?
玄機走后,冷瀾之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流紗和瓊華幾次進來,見公主正倚窗深思,都不敢上前打擾。
冷瀾之與其說是在深思,不如說是在困惑。
上一世,她分明落了個瘋癲而死的慘淡下場,她怎么會是什么天命之人?
哪個天命之人會像她這般凄慘?
可……
若非真的有什么玄機,她又為何會有一次重來的機會?
她隱約感覺到,這個世界,或許不像她所看到的那般簡單,卻又著實參不透。
眨眼間,便到了顧湛所說的離開的日子。
冷瀾之謹記著他的叮囑,一大早便派了人進宮告訴母后說她身體不舒服,今日不進宮請安了。
整整一天她都茶飯不思,不知道顧湛會以什么方式離開。
畢竟他是千面修羅顧典司,若是他貿然消失,父皇定然會大張旗鼓地找人,而秦王等人也會以此當做攻訐他的理由。
宮中,顧湛垂手而立。
建良帝忽然漫不經心地開口:“阿湛,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你可有心儀之人?”
第434章 全都是把戲!
顧湛長身玉立,頎長的身形并不顯瘦弱。
他只是站在那里,便像是一座山岳,通體逼人的氣質令人不敢直視。
建良帝感受著這人生人勿近的冷冽氣質,心中想的卻是,這樣一個面冷心也冷的人,真的會愛上一個女子嗎?
近來,秦王和嫻貴妃經常會“無意間”泄露出伽羅和顧湛有私情的消息。
建良帝一開始已經說服了自己,女兒是他最疼愛的女兒,顧湛又是他最信任的臣子,他們兩個能走到一起,也不是一件壞事。
可,伽羅畢竟是皇后的女兒,太子的妹妹,他還是無法徹底將伽羅從這些身份里剝離出來,一時間,難免陷入糾結。
這才有了今日的一問。
顧湛的回答,關乎到了他的態度。
“你覺得,伽羅公主如何?”
顧湛冷眸微垂:“公主是世間最尊貴的女子,是天上的皎皎明月?!?
建良帝挑眉:“哦?難得從你口中聽到如此高的評價?!?
他笑的溫溫和和,仿佛一個尋常的老父親聽到了對女兒的夸獎言語:“朕將她許配給你,如何?”
顧湛不動如山:“臣配不上公主?!?
建良帝并不意外這個答案:“你是朕最信任的臣子,雖不是皇族,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放眼整個盛國,也就只有你配得上伽羅。將她交給你,朕很放心。”
顧湛似是遲疑了一瞬。
建良帝的眸中略過了一抹暗芒。
卻聽,顧湛玉石般的聲音緩緩流淌:“陛下,臣身為錦邢司典司,這個身份不能摻雜任何私情。公主是陛下的女兒,成親后臣不敢冷落公主,勢必會影響到臣的責任……”
“所以,還是多謝陛下的好意。”
言外之意,他身為錦邢司的典司,鐵面無情、而且日理萬機。
一旦成了親,對象又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他看在建良帝的面子上,又不能冷落對方。
他提出了十分恰當的理由,卻唯獨沒有言明自己的心意。
建良帝怎會聽不出他刻意忽略掉的部分?
他越是刻意忽略,就越是說明這一部分不能言說。
瞇了瞇眼,建良帝直指核心:“那你對伽羅的感覺如何?”
顧湛愣了一下,似是沒料到今日的建良帝會如此八卦,刨根問底至此。
有關這個問題,他遲疑了。
建良帝心中警鈴大作。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李總管驚慌失措的聲音:“陛下,不好了!秦王帶兵伏擊了太子殿下!”
“什么?”
建良帝驚得站了起來,哪里還有心思詢問八卦?
他快步跑到大殿外,果然就見勤政殿外不知何時圍了好幾圈京戟衛,他又驚又怒:“這是怎么回事!”
一旁,顧湛冷眸平靜,面上卻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秦王果然還是動手了……”
建良帝扭頭看他:“什么叫果然動手了?你都知道什么?”
顧湛道:“臣今日進宮,原本是想向陛下匯報此事的。秦王藏兵十萬,鑄造了兵器無數,而且收買了京戟衛副統領,意圖早造反。”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
但建良帝聽懂了。
——要不是他東問西問的,顧湛早已說出了秦王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就不會如此糟糕。
只是他不明白,秦王為何要造反?
而且,造反的如此突然……
就在建良帝疑惑不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