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國眾人都被這強盜一般的邏輯驚呆了。
流紗聽到消息,更是氣的啐了一聲:“這群人真是會胡說八道!按照他們的邏輯,病死的人不怪自己生了病,反而怪藥材?畢竟若是藥材能夠救他們,他們也就不用死了!”
冷瀾之起先聽到那些人的強盜邏輯也是無語住了,不過她已經消了氣。
兩國邦交,手段如何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海國想利用十八王子的事情大做文章來獲取好處,甚至施展什么陰謀,攀扯到她的身上不過是為了達到目的罷了。
當然,她不是泥人,自然不可能給人做筏子。
“本宮記得,十八王子之前和驚羽帝國的人見過面。”
林維揚看她一眼,眸中劃過了一抹亮光:“屬下明白了。”
三日后,海國負責談判的代表來到了盛京。
代表氣勢洶洶,他們以十八王子的死與伽羅公主有關為由,要求盛國擔責,并附上了長長的清單。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便是割地賠款的要求。
他們要求盛國賠償南邊的十八座城池,以“十八”這個數字來告慰十八王子的在天之靈,同時,還要盛國賠給他們無數珍寶,以及白銀一千萬兩。
盛國眾人一聽,全都怒了。
獅子大開口也沒這么開的。
別說十八王子只是個不受寵的小王子,而且是自己作死作沒得,就算他受寵,他自己亂搞把自己搞死了,關他們盛國屁事!
還跟伽羅公主攀扯關系,扯得上嗎?
然而海國方面死死攀咬住這個扯淡的邏輯,搞得好像是伽羅公主負了他們的十八王子一樣。
最過分的是,海國這次不但來了他們本國的使臣,還帶來了驚羽帝國和羥國、安國的使臣,美其名曰,是為了替他們的十八王子討公道。
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三個國家已經聯合了起來,此番一同來盛國,不過是為了向盛國施壓。
也難怪海國一個區(qū)區(qū)彈丸之地,也敢向他們盛國碰瓷。
朝堂上,盛國和海國的人吵得不可開交,羥國和安國的使臣則是安靜看戲。
不過,盛國人才濟濟,不是區(qū)區(qū)小地方的海國可以比的,吵著吵著,海國就占了下風。
這時,安國的使臣站了出來:“盛國陛下,十八王子死在了盛國是事實,房中的四個女子也都是盛國人同樣是事實!聽聞十八王子曾經向伽羅公主表白過,后來又數次私下里向其表明心跡,此舉算得上騷擾。”
“伽羅公主是盛國陛下和皇后最疼愛的女兒,十八王子在貴國的地盤上騷擾您最疼愛的女兒,您怎會無動于衷?”
建良帝一拍桌案:“你這是胡亂編造!伽羅與十八王子只在私下里見過一次,還是十八王子和海國公主一起上門拜訪她,她才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放二人進去的。
此后他們二人從無交集,又何來騷擾之說?”
這幫居心不良的家伙,為了從盛國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竟然連十八王子的臉都不要了!
雖說……他原本就已經沒臉了。
可,他沒臉了,伽羅卻是要臉的!
建良帝堂堂帝王,他的一怒,可伏尸百萬。
安國使臣有些害怕,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只是,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這是自古以來便有的規(guī)矩。
想到這里,他心里一定,脊背挺得越發(fā)筆直:“此言差矣,您雖然身為盛國陛下,對于子女的事情卻也不是事事知曉的。伽羅公主又是女子,面皮薄,被男子糾纏之后,為了聲譽著想也不會四處宣揚……”
建良帝右下方第一個位子上,矜貴清俊的男子眼眸清冷無波,他微垂著眼簾,旁人無從查看他眼底洶涌的殺意。
忽然,他微抬眼簾,正要說話。
卻聽,大殿外響起了女子溫柔好聽卻擲地有聲的話語:“本宮倒是不知,這世上竟然會有人比本宮自己還要了解我自己?”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穿著一襲繁復宮裝的女子款款而入。
安國使臣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眸中劃過了一抹驚艷之色。
難怪陛下寧愿攪渾這潭水也要得到伽羅公主,如此美人,男人即便是身子不行了,心也難免火熱。
然而對方下一句,就讓他眼中的美麗濾鏡破滅,只余下敵意。
第395章 只有你們的有證人?我也有
冷瀾之逆光而來。
無數光芒在她的身后,似是為她披上了美麗的圣光羽衣。
她氣勢逼人,安國使臣分明比她高出一頭,她還得抬頭看他,可她睥睨的眸光卻仿佛是在俯瞰一個垃圾。
“安國的使節(jié),原來是一群喜歡憑空捏造的小人?”
她的敵意來的赤裸裸,毫不掩飾,更是沒給安國使臣留面子。
安國使臣沉下了臉:“伽羅公主慎言!我們并非憑空捏造,而是詢問了十八王子身邊的人。”
冷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