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冷瀾之的錯覺,在她說道“錦邢司”三個字的時候,秋姑娘的身體好像瑟縮了一下。
秋姑娘的變化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快的好像剛剛的一切都好像是冷瀾之的錯覺一樣。
太子還想說什么,秋姑娘突然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冷瀾之:“……”
太子驚呼一聲,在人倒地之前將人抱在了懷里,怒瞪冷瀾之:“伽羅,你不要太過分了!”
冷瀾之冷笑:“本宮過分?今日若非本宮正好帶了護衛,本宮如今已經那貓給抓花了臉!設計了這一切的人才過分!”
“本宮想要找意圖傷害本宮的兇手,可是本宮的兄長卻是為了一個外人推三阻四,還為了一個外人質疑和訓斥本宮!”
“本宮哪里過分了!?本宮看,分明是太子殿下你更過分!”
她看著窩在太子懷里的女子,心頭不屑。
她才不相信這女人真的暈了。
敢給她挖坑,還在太子的面前各種設計引導眾人把她往不堪的方向去想,這樣的人,心理素質怎么可能如此差勁?
她面無表情道:“今日這個兇手本宮罰定了!皇兄你盡管試試,看看你能不能攔住!”
太子被她眸中的冷意和深沉的哀傷驚到了:“伽羅……”
他理智稍稍回籠了一些,根據冷瀾之的引導,他回想起了自己回府之后發生的種種,終于意識到他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伽羅險些在他的府里受傷,而一切的證據都表明,是他府中有人意圖傷害她,她想要追查兇手有什么不對?
即便是想要帶走秋姑娘,也只是為了調查罷了。
錦邢司雖然兇名在外,但他是一國太子,他比誰都清楚,里面的人不會隨隨便便對人動刑,除非已經確定這個人有嫌疑,而此人又十分嘴硬……
有他太子的身份在這里,如果真的不是秋姑娘的話,他定能護住她的平安。
想到這里,他便打算松口:“好吧,你可以帶走她,但是你得答應我,在沒有其它的證據可以證明是她設計了你之前,你不能讓錦邢司動刑。”
冷瀾之哼笑:“皇兄,你倒是信任她。”
聽出她的陰陽怪氣,太子蹙眉,正想說什么,懷里的人突然“嚶嚀”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冷瀾之:“……”
太子驚喜道:“秋姑娘,你醒了?太好了!”
秋姑娘心中暗恨。
她再不醒,就要落到顧湛那廝的手中了。
那個瘋子才不會憐香惜玉,落入他的手中之后,她還能有活路?
堂堂一國太子,竟然這般沒用!
若非如此,她今日也不會光著屁股拉磨,轉著圈的丟人!
心中將太子的無能罵了個狗血淋頭,秋姑娘的面上卻是不顯。
她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一圈,目光很快就定格在了冷瀾之似笑非笑的俏臉上。
她恨不能刮花那張臉,口中卻是十分識相地開口求饒:“公主恕罪,民女不是故意要傷害您的,一切都是意外。”
她面容凄惶,眼淚大滴大滴地滑落,那模樣可憐極了。
太子驚訝住了:“秋姑娘?真的是你?”
他只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疼,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扇了幾巴掌一樣。
還是被自己一心信任的人。
那種感覺十分不好受。
太子府眾人也露出了如同見鬼的表情。
虧他們那么信任她,甚至為了她不惜懷疑公主!
她對得起他們的信任嗎?!
而那個粗使婢女快要氣瘋了:“秋姑娘,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害我!?”
若非太子和公主都在這里,她真想撲過去掐死對方!
冷瀾之淡漠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與本宮沒有關系,本宮只看到了結果。那只貓的確是你虐待的,你還想引導眾人的思緒,讓所有人以為本宮是個狠毒之人。”
“意圖傷害并污蔑一國公主,該受到什么樣的懲罰,本宮也懶得跟你說,省的你懷疑本宮是在意圖報復。一切,就交給錦邢司去判決吧。”
秋姑娘:“!!”
這個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下,尋常不是應該去追問一下她為何會動手么?
如此一來,她就有機會賣慘來洗白自己了。
沒關系,對方不按套路出牌,自己也可以不接她的話茬。
想著,她便哀怨道:“民女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花花的,實在是花花不知道為何突然發了狂,想要傷害民女,民女無奈之下才拔出了發簪,想要自保。”
“民女也沒想到,花花在發狂之后會去傷害公主。”
“雖然花花想傷害民女,但民女還是顧念情分,發現花花被殺,民女很傷心,才想要為花花討回公道。”
太子看著她柔弱可憐的模樣,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