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
一個穿著白色勁裝的青年上前:“公主。”
冷瀾之指著面前被封死的山路,沉聲道:“讓人去準備工具,盡快打通這條路。”
“是。”
天上又飄起了雪,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下得不算很大,但在滿目雪白的情景下,這天上落下的雪花卻實在是讓人欣賞不起來。
見冷瀾之神色間滿是憂慮,顧湛道:“雖說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但冬日里百姓家中都有存糧,而且村里人都會囤積白菜、蘿卜等蔬菜,糧食短缺的情況應該暫時不會發生,公主不必太過憂慮。”
冷瀾之苦笑:“本宮擔心的不是他們會餓死,而是會凍死。”
南方百姓家中大多都不會準備冬衣和棉被,這一場天災下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凍死。
尤其是山里的人,遠離縣城,雖說可能接到了要準備冬衣的號召,但究竟有人會照辦就很難說了。
只是眼下說什么都沒有用,只能等山路打通,再處理山里的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到林維揚!
雪花越來越大,顧湛極力勸說讓她先回去等消息,冷瀾之也覺得自己留下來幫不上什么忙,而且,萬一她生病了,還得連累別人照顧她,便只能先回了平陽縣。
在她進山之前,吳尚書已經到了平陽縣,不知道他的賑災工作是如何展開的,正好她也可以回去看看。
二人回到平陽縣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顧湛忽然神色一動。
只聽一聲憤怒的“站住”聲響起,下一秒,十幾個身穿粗布家丁服飾的男人就從巷子里跑了出來。
這些人的手中都拎著棍子,個個兇神惡煞。
兩個年輕男女從巷子里走了出來,其中的男子冷瀾之并不認識,奇怪的是,他卻用一副如同看殺父仇人一般的眼神瞪著她。
至于另外一人,冷瀾之道是認識,正是這一路上都和她很不對付的杜麗珍。
杜麗珍滿臉鄙夷厭惡道:“水玲瓏,你居然還敢回來?”
“我為何不敢?”冷瀾之的目光略過那些家丁,最后定格在了那對年輕男子的身上:“你是水文斌的兒子?”
水文斌夫婦生了一男一女,而眼前的這男子,眉目間都和水陳氏有幾分相像之處。
而且,她剛來平陽縣,有矛盾的就只有杜氏商隊和水家。
這個人的身份,自然就很好猜了。
水浩言滿眼驚艷之色,沒想到那個在記憶中總是被他欺負的很慘的堂妹,如今竟是出落得如此艷光照人。
見水浩言竟然看呆住了,宛如色鬼投胎一般,杜麗珍差點兒沒氣死:“水浩言,你傻了嗎?她把你娘送進了牢里!是你的仇人!”
水浩言這才回過神來:“哦對!”
他變了臉色,一臉倨傲道:“野丫頭,你跟我去縣衙撤訴。”
冷瀾之想起了資料里關于水玲瓏的描述。
年幼時,這位水姑娘就是在水家人的欺凌下長大的。
其中欺負她最狠的,就要數水文斌的一雙兒女。
尤其是水文斌的女兒,更是直接把她當成了工具,不但讓水玲瓏代替她干了所有的活,閑暇的時候更是讓水玲瓏爬在地上給她當馬騎。
而水浩言這個堂哥,就是幫兇!
“撤訴是不可能的。”冷瀾之淡淡道:“但是如果你實在思念你娘,我不介意將你送進去陪她。”
第172章 給你機會你為何不珍惜?
“好你個野丫頭,離家幾年就翅膀硬了是不是?”水浩言臉一沉:“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手一揮,那些家丁就操著棍子沖了上去,他冷冷一笑:“我知道你這個賤仆很能打,但他再怎么能打,也只有一個人。”
杜麗珍的臉上,立馬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
今日終于能看到那個臭丫頭吃癟了!
等那個賤仆被打趴下了,她第一件事就是刮花臭丫頭的臉!
然而這笑容剛剛綻放,喜悅還來不及在心中盛開,她的表情就僵住了,水浩言也露出了如同見鬼的表情:“這……這還是人嗎?”
他們甚至沒看清那個賤仆是如何動手的,只覺得眼前花了一下,那個賤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等到他再次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的時候,那十多個家仆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不等這二人從震驚中解脫出來,二人的心中就同時一寒。
緊接著,只聽“嗖嗖嗖”的破風聲響起,家丁們手中的棍子竟是全部都朝著他們飛了過來!
十來根棍子分成了兩組,分別插在了二人身旁的地面上,在二人的身邊圍成了一個圈,貼著他們的身體把他們圈在了包圍圈中。
杜麗珍&水浩言:“!!”
杜麗珍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又想起了那一日被石子切斷了一縷頭發的恐懼:“你你你……你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