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瀾之嗤笑:“外室與小妾能相提并論?小妾便是再怎么上不得臺面,也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外室又是什么東西?若那俞婉兒是駙馬的小妾,她的孩子叫本宮一聲嫡母,本宮自然應得。
但你們偷偷摸摸把人養在外面,若非機緣巧合之下被本宮發現,本宮怕是這輩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這樣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所生的孩子,也配管本宮叫嫡母?”
又冷笑一聲:“何況本宮也不是沒有給過沈臨安堂堂正正喚本宮一聲嫡母的機會,奈何她的母親心高氣傲,看不上本宮,竟然在本宮打算正式收下沈臨安當天出面搶孩子。
她這么防備著本宮,怕本宮把她的孩子搶走,本宮又怎么忍心當一個惡人?”
沈逸之母子語塞。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是每每想起他們都氣得不行。
尤其是趙氏。
本來差一點他的寶貝孫子就成了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就是因為那個眼皮子淺的外室,一切都成了泡影,他怎么能不氣?
見自家母親輕而易舉就被冷瀾之帶偏了思緒,沈逸之有些無奈,只能幫忙把話題給拐回來:“公主,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您當日既然沒有追究,就說明您已經原諒了安兒和他娘,既然如此,又何必刻意針對呢?”
一旁的流紗聽得快要氣死了。
這些人欺上瞞下,幫著一個小小外室糊弄公主。
若非公主用手段將這些人的虛偽面具撕了下來,公主恐怕要被蒙在鼓里一輩子。
就這么惡劣的行徑,公主便是直接砍了那對母子,甚至是砍了駙馬都是應當的,但公主善良大度,并沒有這么做。
可這個狗男人說什么?
說公主何必刻意針對?
若是公主真的刻意針對了的話,這些人還能好端端的待在這里?還有膽子對公主指手畫腳。
冷瀾之淡漠道:“自從沈臨安離開平南侯府那一日,本宮便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何來刻意針對之說?”
趙氏翻了個白眼:“你是沒有見過他,但你是堂堂一國公主,想要對付一個小孩,還需要面對面?你多尊貴啊,只需要動動口就能讓祥云書院把安兒給開除。”
聽趙氏提起這件事,沈臨安的身體瑟縮了一下。
可惜趙氏正在氣頭上,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家寶貝孫子的異常。
冷瀾之別有深意地看了沈臨安一眼:“沈臨安是這么跟你們說的?說本宮無緣無故讓祥云書院把他開除了?”
她沒有否認她讓祥云書院將人開除的事情。
趙氏自以為抓住了錯處,立馬跳腳:“果然是你!”
沈逸之也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說實話,有了沈臨安的幾次前車之鑒,這一次他的心中是有所希冀的,覺得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可冷瀾之剛剛那句話,完全杜絕了任何誤會的可能。
就是她讓祥云書院把沈臨安開除的。
這女人怎么能這么壞?
他痛心疾首:“公主若恨我,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何必針對一個孩子?他只是一個孩子啊!”
這時,管家來報說,賀府來人了。
管家的話音落下,一道蒼老的女聲便響了起來:“公主!公主!聽說我家五丫頭受傷了?我可憐的五丫頭啊!”
冷瀾之眸中劃過了一抹笑意,不過那笑意轉瞬即逝。
她無視了趙氏母子孫三人,迎了過去。
賀賀老夫人秦氏和黃氏快步走了過來。
秦氏明明一把年紀了,身形卻像一陣風一樣。
她撲到冷瀾之面前,一臉焦急:“公主,五丫頭現在如何?”
冷瀾之正要回話,秦氏就看到了趙氏一行人。
對冷瀾之告了一聲饒,秦氏快步走到趙氏面前怒道:“平南侯夫人,我賀家與你無緣無仇,為何你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家五丫頭?”
趙氏一臉懵:“誰針對你們家五丫頭了?”
她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五丫頭就是賀芊芊。
她冷哼一聲:“賀姐姐你可別血口噴人!”
秦氏呸了一聲:“誰是你姐姐?你個敢做不敢當的老虔婆!上次你家那小私生子在公主的錦繡苑將一碗湯汁潑到了我家五丫頭的身上,幸虧那湯汁是溫的,否則五丫頭怕是早已經被燙出了一層皮!
那一次的事情,老身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沒有與你們計較,不料你們竟然變本加厲,這一次直接在翔云書院門口動手,當著無數莘莘學子和奴仆的面將我家五丫頭推倒在地,害得她臥床不起!
我告訴你平南侯夫人,若是你不給我一個交代,這事沒完!”
冷瀾之看的目瞪口呆。
聽聞秦氏年輕時性情彪悍,她也只是當成趣聞來聽,沒想到……今日真真見識到了。
趙氏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賀老夫人說的是什么意思。
沈逸之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