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賀寂舟喝得酩酊大醉,楊九盡職盡責守在他身邊,不讓任何人碰他。
何園說了,要想叫嫂子回來,就要把他哥的清白守住了。
楊九了把這話謹記在心,別說女人了,就連母蚊子都不能挨他的身。
除了一個人——蘇酥。
她出手的太突然,一桶冷水懟臉潑過來,連楊九都沒能幸免。
成奈雪尖叫一聲,蘇酥厲眼瞪過去,食指指著她,露出股咬牙切齒的恨勁兒,那感覺像是恨不得把成奈雪生吞活剝了一般。
“蘇酥,江允走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啊——”
成奈雪話說到一半,“嘩啦”一聲,一杯酒潑到臉上,蘇酥把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砰”一聲,玻璃碴子四濺。
她也懶得白費口舌,動嘴哪有動手爽快,有些人沒有羞恥心,臉皮厚得刀槍不入,話不頂用,只有巴掌才能讓他們疼。
或許也只能稍微疼一下。
第339章 不一樣的
“祖宗,冷靜冷靜,消消火”
季叢白從身后抱住她的腰往外拖,蘇酥氣得渾身顫抖,張牙舞爪,脫了鞋子往房間里頭砸。
門關上,包廂里瞬間安靜,成奈雪后怕一般拍了拍胸口,有些氣憤道:“她這人也太”
話說到一半又閉了嘴,默默抽出紙巾擦臉,眉眼間積聚著無奈和委屈。
路斌轉頭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季叢白先前跟他說過的話——成奈雪不是個吃虧的人。
大家相處這么多年,他對她的性格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成奈雪確實不是個會吃虧的人,準確來說應該是從不白白吃虧。
“奈雪,她們做的太過分,你可以還手,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副悶頭挨打的性子?”路斌不忿地說。
成奈雪聞言一頓,抬頭看他,苦笑了下,眼里流露出幾分哀傷自憐。
“路哥,她們一個是寂舟的人,一個是老季的人,你叫我怎么還手?”
她怔怔,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以前你們都是我的后盾,現在誰還能給我撐腰呢?”
這話說完,她眼圈兒就紅了。
賀寂舟迷迷糊糊中睜開眼,聽到成奈雪的話,看著她紅了的眼眶,不禁冷冷又濃濃自嘲一笑,又閉上了雙眼。
另外一邊,季叢白把蘇酥一路抱到大門外才松手。
蘇酥得了自由,反身追著打他,帶著哭腔吼:“你拉我干什么?你都不幫我!你還拉我!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季叢白擋著臉站在那兒隨她一雙手不停往自己身上招呼。
蘇酥用力在他身上邦邦打了好幾下,累得沒勁兒了,停住站那兒嘩嘩掉眼淚,聲音悶在口罩里,聽起來甕聲甕氣,“真是欺負人,你們怎么敢這么欺負人,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要跟你玩兒了”
季叢白聽到后面兩句無奈放下手,走過來抱住她,哄道:“怎么把我也劃進去了呢?明明我跟你是一邊的。”
“騙子!你跟他們都是一伙的!”蘇酥扭著身體掙扎,“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一起回一起回。”季叢白攬著他往停車的地方走。
“你走開,我不跟你一起!你再不放開我,我就給容姨打電話,跟她說你欺負我!”
季叢白一臉嬉笑,“喲,還學會告黑狀了?”
蘇酥看他嬉皮笑臉的,越發來氣,掙不開他的手,索性張嘴咬。
冬天衣服厚,一口咬下去全是衣服,連皮兒都沾不著,季叢白“噗嗤”樂了一聲。
蘇酥惱羞成怒,踮腳去咬他的下巴,這回季叢白“嘶”一聲,倒抽冷氣,一把捏住她后脖頸把人扯開。
抬手抹了把下巴,凹凸不平的沾著點兒口水,季叢白臉都黑了,“你是不是屬狗的?”
蘇酥倒是冷靜了,瞅著那圈深深的牙印,下意識后退兩步,訕訕道:“我屬兔的。”
季叢白,“”
蘇酥把口罩戴回去,又退了兩步,問:“疼不疼啊?”
季叢白面無表情,“你說疼不疼?”
蘇酥摸了摸鼻子,頓了片刻,走回去,伸手輕輕撫了兩下,小聲嘀咕,“我都沒使勁兒,你一個大男人長這么細皮嫩肉干什么?”
季叢白皮膚白,那牙印看著就特明顯。
季叢白差點兒給她氣樂了,“你再使點兒勁兒把我下巴咬下來算了。”
蘇酥還氣鼓鼓的嘟著嘴,強辯道:“誰讓你先氣我,你早放開我不就完了嗎?”
季叢白哼一聲,“放開你跑了怎么辦?千辛萬苦追到手的,還沒暖熱乎呢。”
蘇酥不吭聲了,摸摸他下巴上的牙印,踮腳湊過去親了親,“不疼了不疼了……”
大人哄小孩似的,認真又敷衍,季叢白一瞬間什么氣都沒了,壓著上翹的嘴角,斜眼乜她,“你就隔著口罩這么敷衍我?”
蘇酥拉下口罩,捧著他的臉,對著他的下巴“木啊”了好幾口,“夠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