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來也沒別的事”
賀清月看著她,微微一笑,起身準備走,話說到一半,二夫人忽地又起身撲上來。
旁邊看守的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
“賀清月,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二夫人神情猙獰,掙扎著被警察拖走了。
賀清月的好心情絲毫未被影響,她的快樂是建立在二夫人的痛苦之上的,所以二夫人越崩潰,她就越暢快。
賀清月出了看守所,又去了趟監(jiān)獄。
再見程青來的時候她有點恍惚,幾十年的恩愛夫妻,一朝被戳破面具,枕邊人原來是一頭披著人皮的惡狼。
她感覺像是做了一場荒唐的夢,怎么都不敢相信。
“為什么?”賀清月不解,“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
程青來嘴唇干白,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臉頰卻紅彤彤的,透著一股子病態(tài)。
“阿月”他望著賀清月,眼睛里閃爍著淚光,看起來溫柔而悲傷,“對不起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當初被那個女人算計,我就該直接跟你坦白,結果一步錯,步步皆錯”
他露出悔恨的表情,垂下眼簾,“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是我還是想讓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
“是嗎?”賀清月淡笑,沒什么語氣。
程青來抬頭深深望她一眼,慢慢站起來,轉身,兩條腿岔著,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青來,”賀清月喊住他,“我信你,你等著,我會把你弄出去的。”
程青來停住腳,垂著的眼眸里迸發(fā)出懾人的亮光,他使勁兒攥緊拳頭,才忍住沖回去求她的欲望。
半晌,他紅著眼睛回頭,對她笑了笑,搖頭顫聲道:“不用了,阿月,謝謝你”
說罷抬腳走了出去。
賀清月在探視室靜靜坐了兩分鐘,才起身離開,剛走出門,就看見賀寂舟低頭靠在墻上,指間一盒潤喉糖轉來轉去。
“你怎么在這兒?”賀清月看見他,條件反射皺眉。
賀寂舟抬頭看她兩秒,忽地笑了下,“我來看看程青來過得怎么樣,看您對他這么照顧我就放心了。”
賀清月臉色不易察覺地僵了下,沒說什么,抬腳走了。
賀寂舟目送她走遠,收回視線,打開盒蓋,倒出兩顆潤喉糖扔嘴里,忍不住低笑了聲。
一個穿制服的男人從鐵大門里拐出來,走到他身邊,“賀總,什么事這么開心啊?”
說著傾身湊過來,手豎在唇邊,壓低聲音說:“事都辦妥了,現(xiàn)在監(jiān)號里一半人都是喜歡玩菊花的,有得那老東西受了。”
賀寂舟拍了下他的肩膀,“謝了,還得麻煩你幫忙看著點兒,別讓他死了,時不時給他搞個心理疏導什么的”
“賀總,我說你這人可真夠損的啊。”
賀寂舟想起方才在外頭聽見賀清月說的那話,又忍不住笑了下。
“估計也用不著心理疏導”
“什么?”
“沒什么,走,請你吃飯。”
時間倏忽而過,一場秋雨,暑氣盡退,天氣逐漸轉冷。
一大早,江允就起來洗漱化妝換衣服,今天要去公司拿東西。
她辭職了,轉行開了家經紀公司。
賀寂舟懶洋洋靠在床頭,捏著根煙在鼻端嗅,眼睛追著她跑來跑去。
“很怕別人說嗎?”
江允坐在化妝臺前,拿著眼線筆,順著眼角往上一勾,清冷的雙眸瞬間多了幾分媚意。
她回頭看賀寂舟,一歪腦袋,“好看嗎?”
賀寂舟望著她勾唇笑:“那些人說你什么禍國妲己也不是很冤枉你。”
說著起身下床走過來,站在后面扶著她肩頭,對鏡端詳幾秒,有些苦惱說:“你這樣我不是很想讓你出門。”
江允伸手去拿眉筆,皮笑肉不笑,“往你身邊湊的女人只多不少。”
昨兒何園電話給她打小報告,說有個女合作商一天往公司跑八回,看賀寂舟的眼神拉絲,還朝外放話,說仨月之內一定把賀寂舟搞到手。
賀寂舟低笑出聲,扣住她的后脖頸捏了捏,“你醋勁兒挺大所以今兒是過去宣告主權的?”
“你想太多”江允抬手畫眉毛,“我沒那閑工夫看著你,全憑你自個兒自覺。”
賀寂舟挑眉,“就一點兒都不擔心?”
江允側眸向下輕輕一瞥,微微一笑。
賀寂舟頓時感覺下三路涼嗖嗖的,不自覺夾了腿,又忍不住笑出來,手順著她的真絲睡衣領口往下摸,混不正經說:“你這野得不是正地方”
江允拿住他的手腕扔出去,“起開,我化妝呢。”
“我?guī)湍恪辟R寂舟拿過她手里的眉筆,捏著她的下巴輕輕一抬。
“你行不行”
“別動。”
江允的眉毛細而彎,有型,就是太淡,賀寂舟捏著眉筆在上面掃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