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到家,累死我了,接下來得好好休息幾天。”
江允默了片刻,“明天陸津生日,說在春宵組局,你去不去?”
蘇酥嗤笑了聲,“他是不是又叫你勸我不要不知好歹?”
“那倒沒有,我聽他那意思大概想幫忙緩和一下你跟四哥的關(guān)系。”江允頓了頓,“不談別的,四哥可還是你的大老板呢。”
蘇酥默了默,哈哈大笑出聲,“你說的對,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老板,回頭他一生氣再把我雪藏了。”
江允也跟著笑了下,只是笑意不達(dá)眼底,她岔開話題,“最近跟季醫(yī)生情況進(jìn)展的怎么樣啊?”
“——嘿,說曹操曹操到,我家白白給我來電話了,先掛了,明兒見啊。”
江允來不及說什么,耳機(jī)里“嘀”一聲,那頭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嘖!女人。
另外一頭,蘇酥癱在沙發(fā)上,軟著嗓子發(fā)嗲,“季哥哥,你這電話打來的好及時呀。”
說著伸了個懶腰,喉嚨里發(fā)出慵懶地哼唧聲。
那邊頓了幾息,季叢白聲音無意識壓低,“在家里呢?”
“嗯吶”
“好。”
電話嘟一聲掛了。
蘇酥拿起來看了眼,微微挑眉,而后瞇著眼睛得意地笑了。
沒半個小時,季叢白就來了。
一進(jìn)門,兩個人便都有些迫不及待,纏吻在一起,激烈異常。
直到夜半三更,兩個人才云消雨歇。
季叢白舒展四肢平躺在大床上,咚咚的心跳聲如急促的鼓點(diǎn),萬籟俱靜的深夜,像是響在耳畔尤為清晰。
他覺得很不可思議,隨著年齡的增長,經(jīng)歷多了,熱情也就慢慢冷卻了,碰到蘇酥,忽然又變成了二十歲的毛頭小子,迷亂癲狂,欲罷不能。
側(cè)頭,蘇酥背對著他,蜷縮著身子,卷著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蠶蛹。
季叢白默默看了會兒,呼吸平緩下來,低聲喊她的名字,“蘇酥。”
沒有應(yīng)聲,他欠身過去,蘇酥閉著眼睛,已經(jīng)睡熟了。
季叢白側(cè)身,手撐著腦袋低頭仔細(xì)打量她,這人睡著的時候顯得乖多了,一點(diǎn)沒有醒著時候的張牙舞爪。
季叢白嘴角無意識向上翹了翹,半晌,抬手關(guān)了頂上壁燈,將她撈進(jìn)懷里,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手機(jī)嗡嗡響個不停,將蘇酥從沉沉夢境硬往外拽,她閉著眼睛在床頭亂摸,費(fèi)力睜開一條眼縫,接通電話,“喂,誰?”
嗓子又干又啞。
那頭好一會兒沒聲音。
蘇酥起床氣上來,氣急敗壞,“啞巴了?說話!”
“那個嫂子?我找一下季醫(yī)生,我是他同事”
男人小心翼翼的聲音鉆進(jìn)耳朵里,蘇酥一愣,腦子瞬間清醒幾分,拿起來手機(jī)看一眼,原來是季叢白的。
蘇酥轉(zhuǎn)頭看了眼,床上就自己一人,不過浴室里有淋淋水聲傳來。
尷尬情緒一閃而過,她清清嗓子,流暢切換成溫和語氣,“不好意思啊,白白在洗澡,等他出來我讓他給你回過去。”
那邊又沒聲了。
蘇酥懷疑地看了眼手機(jī),又貼回耳邊,“喂?能聽得到嗎?”
“哎,能能,好的好的,謝謝嫂子。”
“不客氣。”
蘇酥掛了電話,把手機(jī)一旁,拽著被子蒙頭準(zhǔn)備繼續(xù)睡。
“咔噠!”
浴室門開了,季叢白圍著浴巾從里面走出來。
蘇酥閉了一半的眼皮子又睜回去,盯著他滾著水珠的美好肉體,嘬了一聲流氓哨。
“醒了?”
“剛才你同事給你打電話,我以為是我的,不小心幫你接了。”
季叢白走到床邊,彎腰拿起手機(jī)看一眼,回了條信息過去。
那頭立馬回來一條,【白白,你今天還跟不跟大家一起出去玩兒啊?】
后面接著跟過來一個壞笑的表情。
季叢白嘴角一抽,抬手扶額。
“我們科室集體出游,去安縣那邊的度假村,晚上在山上住一夜,明天回來,你有沒有空一起去?”他把手機(jī)放下,去找眼鏡。
蘇酥往腦袋后面墊了倆枕頭,掩嘴打了個哈欠,手指卷著胸前的一綹頭發(fā),聲音嬌懶,媚眼如絲,“你是在邀請我嗎?”
季叢白捏著紙巾慢條斯理地擦眼鏡,沒什么語氣地說,“你要是再這么招我,今天咱倆就不出門了。”
“不好吧,年輕人放縱一點(diǎn)沒關(guān)系,上了年紀(jì)的就要懂得節(jié)制了”
“我看你不是太放縱,是太放肆了。”
季叢白把擦好的眼鏡往床頭柜上一丟,彎腰去抓她。
蘇酥大叫,就地往旁邊滾,很識時務(wù)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呵,晚了。”
季叢白壓著她教訓(xùn)了一頓,抱著她去浴室又洗了一遍澡。
第156章 不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