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賀寂舟問。
江允“嗯”一聲,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準備換衣服走人,然而剛起身,背后突然伸來一只胳膊,摟著她的腰往后一帶。
江允跌坐在賀寂舟大腿上。
“你干什么?”
賀寂舟張嘴含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笑了聲,“你吃飽了該輪到我了……”
江允聞言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一晚上她腰都快累斷了,還來?
“你是禽獸唔”
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而剛說了一半就被堵了回去。
賀寂舟剝掉她身上的浴巾,將人往床上一拋,緊接著俯身壓了上去。
江允覺得自己要瘋了。
俗話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俗話說的都是狗屁!
不知道賀寂舟有沒有吃飽,反正結束,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后了。
江允腳一沾地,兩條腿抖得跟篩糠似的,罪魁禍首還在身后笑。
江允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抖抖索索小步子往浴室里挪,好半天才從床頭走到床尾。
賀寂舟旁觀了半天,“嘖”一聲,起身爬到床尾,伸手又將她撈回了床上。
江允尖叫一聲,差點崩潰,“你特么做個人行不行!”
“別怕別怕,不做了”
賀寂舟看她嚇成這樣,好笑又有些訕訕,抱著她安撫道,“我就給你按按,舒服些對不起,這次是我過分了,疼不疼”
回應他的是一個耳刮子和一個字,“滾。”
江允現在四肢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再加上角度不對,連個響都沒打出來,跟撓癢癢似的。
賀寂舟摸了摸鼻子。
江允生氣了,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跟賀寂舟說,賀寂舟自知理虧,也沒再上趕著招她,沉默著給她按摩完,又抱她去浴室洗了澡。
江允恢復了點兒力氣,就掙開他,自己去換衣服。
賀寂舟靠坐在椅子上,眼珠子黏在她身上轉來轉去,“你什么時候回寧城?”
屋里靜靜地,沒人搭理他。
賀寂舟又道,“我昨天臨時坐高鐵過來的,今天估計買不到票了,你讓我搭個順風車唄。”
還是沒人理他,江允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背影透著股倔強。
賀寂舟抓了抓頭發,起身也去換衣服。
江允把行李箱立起來,拿過衣架上的大衣外套往身上穿。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緊接著周長安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姐,你起床了嗎?”
屋里倆人一滯。
賀寂舟聽見是個年輕的男聲,瞇了瞇眼睛,問江允,“誰呀?”
江允轉身快步走過去,抬手捂住他的嘴,“別說話!”
賀寂舟垂眸看她,眼睛快瞇成一條縫了。
外面又“咚咚”敲了幾聲,“允姐?”
“哎,來了,你等會兒,我換個衣服。”
江允回了一聲,拽著賀寂舟的胳膊往浴室走。
賀寂舟嗤笑,“我就這么見不得人嗎?”
江允反懟,“你說呢?”
她把他推進衛生間,壓低聲音道,“在這兒呆著,別出聲。”
賀寂舟不置可否。
江允蹙眉,“聽見沒有?”
賀寂舟掀起眼皮子冷呵,“你不是叫我別出聲。”
江允,“”
伸手拉上衛生間門,回頭掃一眼,地上還落著他的衣服,江允趕忙走過去撿起來,胡亂團一團塞在被子底下。
手忙腳亂,額頭汗都出來了,突然想到,直接走不就行了?
江允拍了下腦門,直接拎起包,拉著行李箱往外走,伸手拉開門。
周長安站在門外,單手拎著一堆東西,朝她笑,“姐。”
“你怎么來了?”
“你不說今天走嗎,我來送送你。”他拎起手里的東西,“這是我們平川的一些特產,你帶回去嘗嘗”
正說著,衛生間里突然傳出沖馬桶的水聲。江允腦門子神經一跳,周長安止聲轉頭看過去。
“屋里還有人?”
“沒”
江允下意識否認,下一秒,衛生間門被拉開,賀寂舟系著皮帶從里面走出來,語氣慵懶地喊了聲“寶貝兒”,“你跟誰說話呢?”
江允,“”
賀寂舟只穿了條褲子,上半身赤裸著,胸口上的牙印,脖子上的撓痕都一覽無余。
周長安瞠目結舌看著他,然后騰地一下,耳朵尖都紅了。
他轉開臉,尷尬又無措,還有幾分無法言說的失落。
江允閉眼深深吸一口氣吐出去,按了按太陽穴,對周長安說,“你去樓下等我。”
“好”周長安胡亂點點頭,轉身走了。
江允關上門,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看向賀寂舟。
他單手插兜,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