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春桃每夜被迫留宿在裴知春帳中。帷帳垂下,兩人蓋著被子,相互不說話。耳邊,偶有他幾聲輕咳,夾雜在夜里的悶熱中,像在遮掩羞赧。
春桃不在意這些。她是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最明白餓死事大,失節事小。至少眼下,她不用被他趕出裴府,與裴知春虛與委蛇一番,又如何。更何況,男女之事,圖的就是個快活。只是,下藥一事終究是個昏招——反倒將她與他牢牢捆住。
難道,她真要給裴知春做一輩子的妾嗎?
翻身間,錦被滑下一角,春桃凝望頂簾,煩躁地揉揉鬢發。比起這個,她更煩身側躺了個人,真煩!
倏然,耳后擦過溫熱的氣息,夜里,他嗓音如冰碎玉,凝住她的嘆喟:“快睡。”
春桃半睜著眼,問:“奴婢睡不著,可否讓奴婢尋個法子安穩些?”南下以來,每晚若沒有個東西抱著,心里便空落落的,難以入眠。不如——尋點樂子。
“可。”裴知春冷淡地隨意應道。
春桃心思活絡起來。她挪挪身,手臂一勾,攬上他的腰,衾被上頓時壓出幾道折痕。裴知春一愣,渾身僵硬,雙肩緊繃,耳尖在夜色中悄然泛紅。
“放手!”裴知春并不冷靜。
“長公子莫非忍受不起?”春桃語氣帶笑,唇瓣開合間,細細的吐息拂過他鼻尖,像蛇綿軟的信子掃過。
裴知春抬眸,利落吐出一句:“寢不語。”
春桃笑了下,指尖微涼,在他眉弓停頓片刻,隨即緩緩劃過鼻骨、鼻翼,“長公子說話呀——”。是的,她故意拖長尾音,又戳戳他唇珠。
唇珠被她一戳,裴知春想起曾讀過的一句詩:“新月籠眉,春桃拂臉,意態幽花未艷,肌膚嫩玉生香。”如今,他才大抵……明白,什么叫“春桃拂面”。
緊盯她張合的唇,裴知春沒聽進她說些什么。
指腹按了下裴知春的唇峰,春桃絮絮道:“長公子,唔……”下一瞬,雙唇被溫熱覆住,帶著輕微的濡濕感。
良久,雙唇分開,春桃擦擦唇,眼尾向上一挑。她望向他,卻聽裴知春嗓音略帶沙啞地說道:“睡覺。”
沉默片刻,她故作認真地反問他,“睡覺?”
裴知春垂下眼,再次重復:“睡覺。”說完,他藏不住地顫抖。
呼吸凝滯間,裴知春松開抽繩,解開她小衣,雙唇濕乎乎的,一路從脖頸、鎖骨舔到乳兒。
春桃弓起身,陷進榻里,雙手則抓緊被角,水汪汪的杏眼,沁出如珠玉晶瑩的淚,唇齒間哀哀嗚嗚的,發出細碎的吟叫。
勾起舌尖,卷動茱萸,含進唇中,停停頓頓間,舌尖一來一回,舔弄乳兒。
嘬弄柔白的乳肉、舔舐乳首,親親舔舔,揉揉搓搓她脂肉。她肌膚細膩,玉軟花柔,跟一塊水晶皂似的,生怕舔得一用力,沒揉搓幾下,就泛紅了。
展出雙臂,環住他腰,春桃用乳兒蹭向他胸膛,好似小蛇揚起尾巴,又將蛇尾一勾,勾纏著,緊緊束縛他。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肌膚,舔向小腹、再往下舔到股溝。趁她沒注意,他揉揉她小腹,脂肉薄薄的,好似一口咬下,便能沁出水的團子。
“長公子……再揉揉呀,不摸摸嗎?不說說好聽的話嗎?長公子真是無趣。”
裴知春沉默片刻,幸好夜色濃重,掩蓋他臉上泛起的紅暈,以及被桃花酒半醺的眼底。
他聽她泫然欲泣,淚光宛若春水漫溢,好似在埋冤:“長公子不說好話,那便不念著長公子了。”
“更不準長公子親奴婢了!”
心中萬分糾結,裴知春艱澀開口:“桃桃……是最好的姑娘……眉目如畫……可愛又嬌俏。”對此,他并不知羞。
緊接著,修長的指骨沿雙腿曲線,緩緩往下滑動,探進敞開的雙腿,撥開花唇。
指尖擠入緊窄濕潤的穴,一點點揉按肉壁,又在高熱濕窄的穴里反復攪動。蜜水汩汩向外流動,水聲潺潺,在夜里聽得格外清晰。
“桃桃穴濕濕的,窄窄軟軟的。”裴知春只覺喉間發出的聲音不受控制,斷斷續續,含混不清:“郎君會一直插桃桃的……穴,插到又軟又濕,插到桃桃噴出淫水,直教桃桃舒舒服服。”
說完,他垂下頭,吻向她的眼睛,心下一橫:“桃桃的眼比秋水媚。乳兒也很好看,真想教人握一握,親一親。”
“嗚……長公子。”春桃半張著唇,雙乳起起伏伏,汪汪的淚模糊視線。倏地,一股暖流從小腹處涌過,伴隨尖銳的快樂,蔓延至全身。
裴知春用手指插她的穴,反復勾挑捻動,不知插了多久,許是到了半夜才停下。在一次次的顫栗中,她高潮迭起,只知曉喊他“郎君”。最后,春桃被攪得身心疲憊,雙手環住他腰,緊闔雙眼,淺淺地睡去。
夢里,東京繁華依舊。
母親會笑著輕喚她,阿念快起床,莫要懶散;父親在庭中望著紅梅,正為她提筆賦詩;而兄長則會從學堂回來后,給她帶愛吃的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