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桉略帶幾分不可置信地看了眼許安聞,即便她明面上說是為了林樟更方便,林桉也知道她心里還有一份別的想法。
且不論許安聞對林樟的心思,她昨晚才跟林樟做了那樣的事,如今又要住在一起,不知道林樟又會說出什么駭人聽聞的話,做出怎樣大逆不道的事,未知的東西總會讓人心生恐懼與抗拒。
但妹妹的眼神含著期待亮晶晶的,林桉也很難狠下心拒絕。
畢竟許安聞也在,林樟總不會
許安聞又小聲喚她,聲音里透露著一點渴求。
林桉的心涼了涼,那就最后一次滿足她吧,她勉強點了頭。
林樟唇邊的笑意一瞬間擴大,“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林樟的動作很快,當晚就將東西全部搬回家里,分房間時她又跟許安聞有了分歧。
林樟不愿獨自住在許安聞安排的房間里,說是想要跟姐姐一起住一陣子。
許安聞則說那間房的采光和風景都不錯,是她跟林桉商量過的結果。
兩人僵持不下時林桉冷聲說:“樟樟,不要不聽話?!?
林樟立馬偃旗息鼓,帶著東西進了那間離林桉臥室十萬八千里的房。
大概是順了她的意,林樟這兩天態(tài)度很好,見誰都叁分笑,許姐姐長,許姐姐短的。
一時之間兩人氣氛竟再次變得十分和諧,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片刻的寧靜。
林桉作為叁人中唯一一個需要工作的社會人士,在家待的時間本就不長,自從林樟入住后更是一心撲在工作上。
似乎少一秒在家的時間,少一秒面對兩張熟悉的臉,她便能多偽裝一秒平靜,她也不知這兩人在白天相處得如何。
許安聞是否滿意,她并沒多在意。
當她最后一次選擇委屈自己滿足許安聞的需求時,她便告訴自己,許安聞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對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林桉照例在深夜回家,許安聞與林樟都已睡下。
無人的空間讓林桉感到近日來少有的放松,她洗完澡后又返回客廳,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啜飲。
大概是因為沒有吃晚餐,酒意上頭很快。
上一次喝醉,似乎還是和祁謙發(fā)生關系那次。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起,林桉點開,是個好友申請,她看著對方的自我介紹,懷疑自己是不是醉得厲害。
否則怎么剛想到祁謙就收到了她的消息。
對面只發(fā)了條:“我是祁謙,你忘了加我,所以主動拜訪?!?
林桉慢慢閉眼,沒有理會,將手機鎖屏,喝完杯中的酒后起身回房。
還不等關上門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林桉怔愣之后反應過來是誰。
整個家除了林樟不會有第二個人做這種事。
愣神之后就是憤怒,她掙脫出來,先將門關上才冷眼看林樟,“需要我提醒你這是我的房間嗎?”
“姐姐”
話音未落就被一個干脆利落的巴掌打得沒了聲音。
“許安聞就在隔壁,隨時可能出來,你到底想怎樣?”
林樟慢慢將視線落在林桉臉上,聲音委屈巴巴,“就算看見了又怎么樣,親姐妹抱一下也有問題?”
“林樟,現(xiàn)在凌晨十二點,你這話拿去騙鬼可以。”
林樟執(zhí)起林桉的手,不在姐姐的氣頭上與她爭執(zhí),而是輕輕揉著她掌心,“痛嗎姐姐?”
“我只是有點想你,你最近都回家很晚。”林樟牽著她的手向上緩緩撫觸自己方才被打的臉頰,“你在躲我嗎姐姐?”
那塊肌膚發(fā)著燙,林桉眨眨眼,聽著她可憐的聲音,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神情,忽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把高壓之下的情緒傾瀉在林樟身上呢?
“因為我住進來,所以你不想回家嗎?”林樟就這樣帶她捧著自己的臉,“我可以搬出去的,你別這樣躲我?!?
“我好難過?!?
“姐姐,我不喜歡許安聞,但每天都要陪著她吃飯、聊天?!绷终裂劢奚舷螺p輕觸碰了一下,“因為我想她開心,我以為這樣你也會開心?!?
“為什么我怎樣做,姐姐你都不滿意呢?”
林桉本要撤回的手就停留在了原地,原來林樟什么都知道。
內(nèi)心的愧疚驅(qū)使著她觸碰林樟的臉,“疼嗎?”
林樟見她軟了語氣,將聲音放得更輕柔,“痛”
“姐姐可不可以幫我吹吹?”她捏著林桉的手指摩挲。
林桉看她眸中似乎都閃爍著水汽,心一軟再軟,點頭答應。
林樟將臉偏過去,林桉剛要吹一吹她便輕輕向前一湊,又在林桉反應過來前向后撤走,勾一個笑說:“現(xiàn)在不疼了?!?
她側(cè)眸吻著林桉掌心,“姐姐疼嗎?”
“要不要我?guī)湍阋仓怪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