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衡挑了挑眉:“好。”
他下了車,打電話給秦不語,與他匯合沒多久,就登上了飛往華國帝城的航班。
秦亦衡沒給顧奕樓發(fā)消息。
本是打算來個突然襲擊,卻不想,當(dāng)他回到別墅里,卻已人去樓空。
回來前,他有多高興。
回來后,他就有多失望。
秦亦衡自嘲一笑,果然是他期待太多了嗎?
秦不語站在別墅前的臺階上,回頭看著里面一片漆黑,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顧五。
電話接通,顧五那邊震耳欲聾。
像是在蹦迪現(xiàn)場。
秦不語驚道:“好家伙!你這日子過得瀟灑啊!”
手機那端的顧五壓根聽不清他說了什么,不過他知道秦不語是跟著衡爺出國了,此時來電說不定是回國了,于是大聲問道:“你回國了?衡爺回來沒有?”
秦不語耳朵差點聾了,他點了屏幕三下,表示:回來了!
顧五怕他聽不清,超大聲道:“能麻煩你跟衡爺說一聲,來這邊接大少回去嗎?”
說完顧五打開微信發(fā)了一個地址給秦不語。
“大少在那里做什么?”秦不語朝別墅里走去。
顧五一時半會跟他說不清,只說:“你快來吧,大少快喝吐了。”
秦不語還未走到客廳,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秦亦衡聽到‘大少’二字,倏然起身。
“他在哪喝酒?”
秦亦衡聲音很沉,透著一股風(fēng)雨欲來之勢。
整個帝城,還有人敢逼著顧奕樓喝酒?
除非他自己想喝。
秦不語連忙說了一個地址。
“紫金閣私人會所。”
秦不語看了眼衡爺?shù)哪樕瑳]敢說是在頂層開派對。
頂層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紫金閣花重金養(yǎng)了六個人間絕色在頂層,各個身懷才藝,是會所的頂級活招牌。
秦不語跟著衡爺去過一回,毫不夸張的說,人是真的漂亮,但漂亮得有點不真實,不過那些老總很滿意。
只是顧大少從未去過。
甚至連太熱鬧的宴會都很少參加,居然破天荒的去派對了。
唉,為什么總是好事多磨呢。
每每這種時候,秦不語就十分慶幸自己是個單身狗,不需要考慮感情問題。
二十分鐘左右,車子穩(wěn)穩(wěn)地停在紫金閣私人會所門口。
秦亦衡打開車門下了車,邁著大長腿大步走進(jìn)會所后,直接朝電梯走去。
他是紫金閣的貴賓,雖不怎么去最上面那兩層,但他想去,隨時都能上去。
只要輸入指紋即可。
秦亦衡按下了頂層的數(shù)字鍵。
電梯門合上時,秦不語感覺空氣都冷了好幾度。
他該不該勸衡爺表情自然一點呢?這樣真的很像是去捉奸的啊!
電梯很快就到了頂層。
走出電梯,秦亦衡走路帶風(fēng),身上的黑色風(fēng)衣隨著他前進(jìn)的步伐揚起,可謂是氣場全開。
秦不語快走幾步,雙手按在包廂門上用力一推。
包廂門打開,里面不少人朝門口看來。
秦亦衡面色肅然的走進(jìn)包廂,還沒找到顧奕樓的身影,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
“衡哥來了?!”
“大少不是說衡哥沒空嗎?”
“管他呢,人來了就好,今晚哥幾個不醉不歸啊!”
三個大男人朝秦亦衡圍了過去。
秦亦衡看著三個老同學(xué),一個比一個頭禿、臉圓、肚子大,就連身高都感覺矮了幾公分。
其中一人遞上一杯威士忌道:“衡哥,來來來,遲到的一律罰酒三十杯!”
“喝死我,你也繼承不了秦氏。”
秦亦衡斜睨了他一眼,皺眉問道:“顧奕樓在哪里?”
“艸!你這拐著彎罵人孫子的德性怎么還沒改啊?”
被懟的男人嘴角狠狠抽了抽,但還是給秦亦衡指了個方向:“他喝多了在那邊躺著呢,嘖嘖,身材好就是絕,一堆女人上趕著要睡他,不像我們啊,花了錢還沒人想看。”
秦亦衡眸光一斂,拍了拍他的肩膀:“跟其他人說聲,下回我請喝酒,今晚就帶他先走一步了。”
話音落下,也不等人反應(yīng),秦亦衡徑直朝顧奕樓的方向走去。
燈光昏暗的角落里,顧奕樓還保留著一絲清醒。
他已經(jīng)后悔喝那么多了。
現(xiàn)在只能等酒勁緩過來后,再離開這里。
顧奕樓也想提早走,只是老同學(xué)難得聚一次,他不想拂了他們的面子。
于是他找了個角落閉眸假寐。
但他耳邊總有女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有人在呢喃似的,說了什么他一句都沒聽清,只覺得很吵。
顧奕樓本就頭疼欲裂,如此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