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煙滿目錯愕的站起來,一口氣三連問:“老大病了?什么時候的事?他現在怎么樣了?”
難道她還不知道?
顧擎宇的表情一時難以自控。
“兩天前。他已經好多了。”
“好多了?那就是還沒完全好了?”
即墨煙氣得錘他:“顧擎宇,你是不是仗著自己老了,膽子越來越大了啊,竟然瞞著我這么重要的事?”
“不是……”顧擎宇剛開口,忽然眼角掃到一個人影,一眼看去,竟是秦北墨夫婦來了。
秦北墨站在門口對他無聲嘲諷。
呵呵,這就是他說的只會心疼他?
顧擎宇臉黑了。
“阿煙。”
秦大夫人語帶歉意的說:“實在抱歉,是我讓喬伯不要通報的?!?
“沒事兒?!?
即墨煙雖有些意外他們夫妻過來,但若無其事的迎上去,仿佛剛才‘家暴’的人不是她。
“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啊?是喝茶,還是喝點紅酒?”
“不喝了,我等會兒就要去機場,看那個臭小子是不是想氣死我?!?
秦大夫人從丈夫口中得知大兒子眼睛出了問題,還不打算做手術,她不親自看一眼哪里睡得著啊,所以打算連夜坐飛機過去。
只是沒想到會連累好友的兒子病倒。
“我沒想到那個不成器的會連累你家阿樓病倒,真是對不住了啊?!?
“你這就見外了不?!?
即墨煙嗔了一聲,擔心的看著她:“你都知道了???”
“是啊,不過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秦大夫人這話是看著秦北墨說的。
秦北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沉默以對。
表達了歉意與謝意,秦大夫人就去機場了。
即墨煙送她出門,車子遠去后,她扭頭望著男人。
顧擎宇感覺到危機來臨。
突然,即墨煙擰著他腰間丁點肉一百八十度旋轉,氣勢洶洶的逼問:“說,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呢!”
猝不及防下,顧擎宇疼得半邊臉抽搐:“……老婆,輕點兒?!?
“你喊什么,我都沒用力?!?
“這還不叫用力,你是想謀害親夫嗎?”
顧擎宇撩起衣擺看見肉都紅了一片。
即墨煙心虛的松了手,下一秒,又嚴肅道:“少給我貧!快說!”
“沒了啊,就這一件事?!鳖櫱嬗钭屑毾肓讼?,確定沒有后,反問她:“你是不是在哪里聽了流言?”
即墨煙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好似勉強相信了他的話,說道:“今天在月子中心門口遇到了顏家二夫人,她跟我道歉,讓我收手,別再對付她娘家,還給我下跪了,我以為是你暗中做了什么?!?
顧擎宇聽完只覺得太冤了。
“我都跟你說了,就當是給兒子一個教訓,又怎么會出爾反爾?。俊?
“你跟我急什么,哎喲,好困啊,趕緊進去吧,早些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即墨煙一邊說一邊匆匆往里走。
這么多年夫妻,顧擎宇哪能不知道這是她心虛的表現。
他立馬就追了上去。
另一邊,秦北墨夫婦趕到hj總醫院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秦亦衡還沒睡。
坐在床頭,聽著特助匯報不需要簽字的工作。
只要動腦力,看不見也沒問題。
但秦大夫人在來的路上都想好了見到他,自己該怎么教訓他,無論他說什么,都一定要他保證云云。
可是當她看著兒子空洞的眼神,只能循聲辨別方向時,瞬間淚如雨下,只剩下滿滿的心疼。
“兒子啊?!?
秦大夫人哽咽的聲音一出,秦北墨就知道臭小子賣慘成功。
秦亦衡勾了勾唇安撫她:“媽,抱歉,讓您受驚了,我沒事?!?
明明眼睛都瞎了,還非說自己沒事。
秦大夫人如何受得了?
她眼前發黑,雙腳發軟,身子晃了晃。
秦北墨連忙扶住她勸慰道:“你別激動,他的確沒什么事,不是哄你。楊醫生都說了,只要做眼角膜移植手術,他就能重見光明?!?
秦大夫人緩過勁來,推開他:“又不是你瞎,你當然說沒事了?!?
秦北墨:“……”
他就不該多嘴!
秦亦衡適時地開口:“媽,爸說得沒錯,楊醫生也這么跟我說了,只是我心中隱隱不安,畢竟不是沒人死在手術臺上。”
秦北墨站在妻子身后,朝兒子一眼瞪過去,裝!你接著裝!
但純屬白費力氣。
臭小子現在都看不見。
秦大夫人一聽急了,上前握住兒子的手說:“我聽你爸說楊醫生是非常好的專家,有他在,你的手術一定能夠成功。阿衡,你千萬不要多想,那種情況少之又少,你放寬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