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霧水漾的眸子飄忽不定,在說與不說之間,只想了三秒,便生硬的轉移話題:“大哥還沒有說服大表哥做手術嗎?大表哥的身體到底有什么問題,老公你能查一下嗎?”
顧云臻與她對視,嗓音低沉宛如大提琴的和弦似的低醇繾綣。
“你說查,我便會查。有些事,你不想說,我不逼你,只要你確定自己是安全的,ok嗎?”
聞言,上官霧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在這寂靜的病房里,她聽見自己的心跳猶如敲擊架子鼓一般。
“你是不是聽到什么了?”
此話一出,上官霧心虛的不敢看他。
顧云臻并未生氣,開口陳述事實:“沒有。你們說話聲應該很小,外間聽不到,當時媽就在外間,她知道我有沒有停留。”
問是不可能問的。
就算聽到了也沒事啊。
“對不起哦。”上官霧為自己的懷疑而道歉。
顧云臻摸了摸她的腦袋:“睡吧。”
上官霧順勢把腦袋往他手心蹭了蹭,打了個哈欠:“晚安~”
顧云臻溫柔低語:“晚安。”
顏家二房最近半個月都過得水深火熱,因為顏二夫人被娘家哥哥嫂嫂和父母輪流轟炸,讓她盡快當眾給顧家道歉賠罪。
還要人盡皆知。
這樣一來那些寧愿毀約也不和他們家合作的公司,應該就不會毀約了。
就連合作多年的公司也不再續約,他們才知道事情不對勁,且很嚴重,親自登門表示誠意,對方隱晦的和他們說了一嘴,問他們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
得罪人……
孫子幫著女兒給顧氏總裁下了藥……
所以這是顧家對他們的報復?
肯定是了,只有顧家才有這么大的能耐。
但讓顏二夫人當眾道歉?
她丟臉事小,可大家會怎么看待她的女兒?
顏二夫人一直拖著沒答應,與娘家關系也就越來越僵。
顏以萱生怕被遷怒,于是住在酒店里,常與飛來帝城的曾承賢約會,感情持續升溫。
又過了一天,顏二老爺高興出門,敗興而歸,暴躁的打了顏二夫人一巴掌,逼她去道歉。
顏二夫人失望至極,卻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怪只怪顏家式微,而顧家勢大。
顏二夫人知道顧太太即墨煙每天都會到月子中心陪小兒媳婦聊天。
于是在第二天早晨找了過去。
“顧太太!”
顏二夫人喊道。
即墨煙對于攔住自己路的顏二夫人沒什么好臉色。
只是即墨家的教養不允許她在公共場合口吐芬芳,讓人難堪。
顏二夫人賠著笑臉:“不好意思,顧太太,冒昧打擾你了。”
“有事嗎?”即墨煙神色淡淡的問。
“是這樣的,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顏二夫人怕她拒絕,抬手指了位置:“就在隔壁的咖啡廳。”
即墨煙說:“我不喝咖啡。你有事直接說吧。”
顏二夫人臉色僵了一下,迅速認真說道:“很抱歉,我是為我半個月前的不當行為來道歉的。
對不起顧太太,我一時鬼迷心竅,做錯了事,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即墨煙感覺非常離譜:“半個月前?你現在來道歉?”
顏二夫人早就做好了被奚落的準備,彎腰鞠躬再次道歉:“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這件事是她大兒子不夠謹慎,才給了外人可乘之機。
顏二夫人卑微表示:“我會再找令公子道歉。”
即墨煙瞧她這副做派,懷疑她是不是在哪個角落安排了記者,她忍著找尋的沖動,淡聲道:“那你找他就行了,我不插手我兒子的事。”
顏二夫人心中不以為然。
如果她真不插手兒子的事,天天跑月子中心做什么?
她有四個兒子,一碗水端不平,遲早兄弟反目!
但面上,顏二夫人把姿態放得更低:“您作為家長,我理應為我的行為向您道歉,希望您能不計前嫌,不然我在大嫂面前要無地自容了。”
她說的大嫂是指顏大夫人。
顏二夫人希望即墨煙能看在姻親關系的份上,不要再針對自己的娘家。
即墨煙實在瞧不上她這股小家子氣。
她干脆直接問道:“我是否一定要原諒你?”
顏二夫人猛地愣住。
即墨煙接著說:“那你道歉了,我聽到了,現在還有事,就不奉陪了,你自便。”
顏二夫人追上去,但被即墨煙的保鏢阻攔在一米之外。
“顧太太!”顏二夫人不得不喊道:“請您高抬貴手可以嗎?”
即墨煙蹙眉回頭:“什么意思?”
顏二夫人上前:“最近半個月,與我娘家合作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