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對方來得這么及時?
“是我太心急了。”冷宴突然自責道。
冷文泰拍了拍他肩膀:“周京海救不回他老婆,才會把氣撒在我身上,不過你放心,首領不會讓他殘害同胞的。”
冷宴還未說話,周京海的聲音率先響起:“放屁!老子是知道你勾結崋國軍方,妄想殺害首領不成,就炸毀了食堂!
現在不是我要抓你,而是首領下令抓你,念在我們共事多年的情分上,你自己下來吧!”
什么!
竟然是首領下令?
冷文泰驚了!
“爸!”冷宴抓住他的胳膊,搖頭,不能下去。
冷文泰低頭,另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雖沒有說話,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棟房子裝了監控,所以冷宴一來,周京海就知道了。
明面上的守衛只是迷惑人的擺設。
冷宴沒搞清楚狀況就貿然過來,確實太心急了。
但兒子也是擔心他,冷文泰把兒子的手拿開,往樓梯口走去。
冷宴懊悔的注視父親離去的背影。
他父親這些年都在為組織殫精竭慮,卻被組織猜忌和構陷,這樣的地方還有必要留下來嗎?
這一刻,冷宴在心中做了個決定。
沒過多久,有兩人走進來:“少堂主,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冷宴什么也沒問,越過他們走出房間,到樓下時,剛好看見他父親上了一輛車,被帶走了。
周京海看著他嘆息道:“大侄子,你別怪周叔不講情面,我也是奉命行事,你爸這回,難了啊。”
冷宴:“……”
周京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轉身上了另一輛車離開。
只留冷宴獨自站在原地。
周圍萬籟寂靜。
直到阿彪找過來:“少堂主!”
冷宴循聲望去,銳利的眼神落在鼻青臉腫的阿彪身上,稍微怔了一下。
“你的傷哪來的?”
“我沒事,少堂主,您見到堂主了嗎?”
阿彪的地盤被周京海的心腹搶了,他帶人把地盤搶了回來,這才來晚了。
冷宴直視他的眼睛:“父親被周京海帶走了。”
阿彪兩只手握著拳頭,激動的罵道:“草他奶奶的熊!我這就去找周京海,他敢動堂主,我要他的命!”
“回來!”
冷宴叫住他,收回視線:“先回去吧。”
阿彪懊惱的說:“這肯定是周京海的陰謀,故意把我支開,然后引誘少堂主過來找堂主,他就趁機帶走堂主,如果我一直跟在少堂主身邊就好了。”
冷宴沉默,他父親的心腹不至于連腦子都沒有。
可惜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他現在能相信的,反而是顧四少他們。
到了阿彪的住處后,冷宴獨自走進一間房,站在窗戶前,望著繁星點綴的夜空。
等到天方漸白時。
冷宴走出房間,躺在沙發上的阿彪突然坐起來。
“少堂主,你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看著阿彪,冷宴臉上沒有一點波瀾:“肚子餓了,我去食堂吃飯。”
阿彪站起來道:“那我陪少堂主一起去。”
冷宴淡淡的嗯了一聲。
到了食堂后,早餐的種類只剩吐司,香腸,面包,煎蛋,平時擺放包子、燒麥,湯粉一類的地方都是空的。
阿彪喜歡吃米粉,結果一大早過來什么都沒有,要不是冷宴在旁邊,他已經開罵了。
冷宴站在窗口往里看,沒看到那個有些熟悉的身影。
“怎么就你一個廚師?”阿彪記得那些中餐都是那兩個新來的廚師做的。
廚師回答道:“他們昨晚吃壞肚子,請假去醫院了。”
這么巧?阿彪問道:“哪家醫院啊你知道嗎?”
廚師搖了搖頭:“應該就在最近的一家吧。”
阿彪扭頭看著冷宴:“少堂主,您要不吃點其他的吧,等我找到那兩人,再讓他們給您做中餐啊。”
冷宴心中嗤笑,他表現得是不是過于明顯了?
“我無所謂。”
冷宴拿了兩個面包和煎蛋離開窗口,隨便找了個餐桌坐下吃早餐。
如果昨天他只是懷疑,那現在就很肯定了。
昨天看到的人是四少顧云臻!
他們也看見他了,之所以請假,應該是怕他暴露他們,打算先下手為強。
很好。
只要他們行動,整個島都會亂起來,而他就有機會趁亂帶走父親。
即使沒和顧云臻接觸,冷宴也愿意相信他們的計劃一定經過深思熟慮,且萬無一失的。
思及此,冷宴一點也不著急了,慢條斯理的吃著面包。
阿彪坐下時,暗自觀察著冷宴的表情,卻發現他年紀輕輕,情緒卻絲毫不外放,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