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少年眼巴巴的望著他手上的錢:“請問可以把錢給我了嗎?”
秦亦衡把錢給他:“你叫什么名字?”
“黑子。”少年是個孤兒,沒名沒姓,天天穿一身黑,別人都叫他黑子:“我能走了不?”
秦亦衡起身:“你走吧。”
黑子扶著墻壁站起來,走了幾步,忽然回頭看一眼,結(jié)果看到兩個大哥雙手插兜,眼神犀利如劍,直直的看著自己,頓時嚇得飛奔著離開小巷子。
等少年走后,秦亦衡和顧云臻收回視線,一人靠著一面墻壁。
秦亦衡問:“你怎么看?”
顧云臻薄唇輕啟:“救援是假。”
那什么是真?
秦亦衡說出一個疑點:“你賣藝的時候,我聽到一個崋國人面孔問這是什么樂器,會有人不認(rèn)識嗩吶嗎?”
顧云臻客觀的開口:“不認(rèn)識也有可能。”
秦亦衡推理道:“如果救援是假的,那送回來的人應(yīng)該都被催眠了,不然不可能所有人都安分的待在這座島上。至于沒回來的人,要么留在總部做事,要么死了。”
顧云臻頷首。
秦亦衡勾唇笑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你打算怎么做?”
去是肯定的,他們的目標(biāo)本就是搗毀神使組織。
但留在總部危機(jī)重重,在去之前,有必要做些準(zhǔn)備。
顧云臻斂目,低沉開口:“既然他說身上的財物會被搜刮,就說明錢有用,只是給的太少了。”
“你說得對。”
秦亦衡抬頭看了眼黑下來的天,又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顧云臻:“……”
連續(xù)一周時間,顧云臻跟著秦亦衡輾轉(zhuǎn)每個街頭賣藝賺錢。
之所以這么頻繁的換地方,是為了熟悉地形。
但每次顧云臻吹奏嗩吶,秦亦衡都能在人群中看到那四個人,分別是老大爺、中年男人,以及兩個年輕女孩。
通過黑子調(diào)查,四人的身份。
老大爺姓丁,曾經(jīng)是天龍堡十二管事之一,五年前退休了,中年男人是他兒子,叫丁剛。
至于兩個年輕女孩,一個他們認(rèn)識,是瑪莎。
另一個是紀(jì)甜甜,她爸是十二管事之一的紀(jì)管事。
兩個女孩每次找過來都會在帽子里放下一卷錢,一卷一千。
有一次回到酒店,秦亦衡意味深長的開口:“霧寶的待產(chǎn)期是幾月份,你來得及趕回去嗎?”
顧云臻一秒洞穿他的心思,聲線清冷:“衡哥不用試探我。”
在他眼里,女人只有兩種。
一種是他媳婦兒。
另一種是與男人沒區(qū)別的外人。
秦亦衡挑眉看了看他。
盡管顧四是樓哥的親弟弟,但這種情況,他無條件站在親表妹這邊。
不過顧四心中有數(shù),他便不再提了。
總歸有他看著,顧四想亂來就打斷他的狗腿。
次日上午。
顧云臻吹奏的時候,那熟悉的四張面孔又前后腳的找來了。
秦亦衡不得再次感嘆顧四的曲庫很大。
這些天竟沒有一首重復(fù)的。
尤其當(dāng)他吹奏一曲戰(zhàn)歌的時候,人群都沸騰了,不少人大聲叫好,拍手叫絕!
只是結(jié)束的時候出了意外。
顧云臻剛準(zhǔn)備和秦亦衡離開,突然間,老大爺暈倒了。
“爸!”丁剛嚇了一跳。
秦亦衡見狀,開口提醒圍觀的人:“叫救護(hù)車。”
明面上,他和顧四還是‘黑戶’,沒有通訊設(shè)備。實際上,他們托黑子買了三個手機(jī),最便宜的那種,他和顧四別說用了,見都沒見過,但形勢逼人,他們一人一個,另一個為了方便就送給黑子,倒是意外收獲鐵桿小弟。
一旁的紀(jì)甜甜連忙打急救電話。
救護(hù)車還沒等到,瑪莎只見自己的哥哥帕克帶著七八個巡邏的人過來。
帕克指著顧云臻和秦亦衡:“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
“是,少堡主。”
巡邏的人不由分說上前拿人。
顧云臻和秦亦衡腦中同時閃過兩個字:來了!
但瑪莎突然攔在前面,錯愕的看著帕克:“哥哥,你這是干什么?婁易和巫嘉禛做錯什么了,你要抓他們?”
帕克心道:他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哼,丁伯無故暈倒還不算事嗎?”
帕克理直氣壯的開口,暗自看了一眼紀(jì)甜甜,接著道:“妹妹,你和甜甜回學(xué)校去,別每天沒事就出來瞎逛,都把甜甜帶壞了!”
他決不能再讓這個小白臉繼續(xù)吹下去。
甜甜只能是他的妻子!
他自以為隱秘的眼神落在秦亦衡眼中,秦亦衡不動聲色的看了眼紀(jì)甜甜,恍然大悟。
瑪莎一臉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