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柔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開玩笑的問:“甜嗎?”
噗——
顧辰野猛地扭頭吐出一口鮮血。
顏以柔目瞪口呆!
她她她把他親吐血了?
顧辰野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解釋道:“和你沒關系,吐了這口血我好多了。”
“真的嗎?”
顏以柔不是很相信,一臉備受打擊的模樣像極了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花草一樣,楚楚可憐。
“真的。”顧辰野想證明自己好了,雙手撐著浴缸站起來。
顏以柔連忙扶住他:“慢一點,別急?!?
顧辰野開口:“我沒事了?!?
只可惜他空有一顆自己走的心,才剛出浴缸,身體的全部重量就壓在了顏以柔身上。
顏以柔差點被他壓垮。
顧辰野暈過去了。
顏以柔搬不動他,沒辦法只能喊顧九進來幫忙。
顧九將顧辰野搬到病床上就出去了。
顏以柔本來想叫住他,可是在外人眼中,她和顧辰野早就是一對,又同床共枕這么多天,那她給他換一下衣服,完全沒問題啊。
就稍微猶豫了一下。
顧九已經出去了。
顏以柔總不能再把人叫進來給顧辰野換衣服吧?
她看著渾身濕漉漉又昏迷的男人,又不是沒看過他光著身體的樣子,再看一次怎么了?
不再猶豫,她麻溜的把他剝個精光,換了干衣服。
她自己的衣服也濕了。
顏以柔剛換好衣服,主治醫生就過來了。
一番檢查過后,主治醫生告訴顏以柔:“顧先生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只要輸了血,等他醒來應該就沒大礙了?!?
臨走時,他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讓四少夫人過來診脈看看?!?
顏以柔記下了,送他出門:“謝謝王醫生?!?
回到病床邊坐下,顏以柔暫時不打算找上官霧。
一來王醫生說了沒大礙了,二來從顧家到醫院一來一回太久了,會影響霧寶休息,她想明天再打電話。
顏以柔一直在病床前守著顧辰野。
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
顏以柔倏然驚醒。
“柔柔?!鄙瞎凫F走進病房里。
顏以柔回頭,呆呆地眨了眨眼睛:“霧寶你怎么來了?”
“爸和媽也來了。”
隨著上官霧的話音落下,顧擎宇和即墨煙也走進了病房里。
“伯父,伯母?!鳖佉匀岵涞恼酒饋?。
即墨煙上前握著她的手說:“柔柔,辛苦你照顧他了?!?
顏以柔下意識的搖頭:“不辛苦,我什么都沒做?!?
即墨煙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當看到她的臉漸漸泛起一抹紅暈時,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即墨煙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三兒媳婦穩了!
“我家老三從來都不肯聽我的,現在終于有個人幫我看著他,管著他了,我是打心眼里高興?。∪崛?,我家老三能遇到你,真是他三生有幸了?!?
“……”
顏以柔面對熱情的即墨煙,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一張臉愈發紅艷如朝霞。
恰在這時,顧辰野睜開眼睛。
他看向即墨煙的眼神透著一股子不可置信,明顯聽到了她剛才的話。
什么叫他從來不肯聽她的?
那二胡不是她逼著他學的嗎?
別以為她是他媽,就可以胡說八道?。?
顧辰野不贊同的眼神看向他爸,示意他出來管管。
顧擎宇回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從結婚到現在就沒管過好嗎?
認真說起來是管過,但沒管贏過。
不過身為老父親,在兩個兒媳婦面前,顧擎宇還是要臉面的,不可能告訴兒子這種事。
即墨煙的注意力都在顏以柔身上,并沒有看到兒子與老公的眼神交流。
但上官霧發現了。
她沒有揭穿,走至病床前說:“三哥,麻煩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脈看看?!?
顧辰野問道:“弟妹怎么過來了?”
上官霧一邊把脈,一邊說:“顧九把暗中的人調到明處,又不放心,就找顧五要了四個人,繼續埋在暗處,他們抓了兩個人,是沈昕容派來的?!?
“三哥這次是替我背鍋了。”抓姬憲禮的人是她,姬家大房要報復的也是她。
顧辰野開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顏以柔。
他們一個沒說對不起,另一個也沒說謝謝。
因為是一家人。
太客套就見外了。
上官霧‘嗯’了一聲,認真開口:“外面的事有爸和大哥幫我,三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