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
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到病床邊,聲音略帶忐忑:“干嘛?”
顧辰野:“我想吃豬肉了。”
“啊?”
顏以柔呆住。
呸。
不是。
顧辰野從床頭柜上抽出紙巾,替她擦去額頭的細汗。
他尷尬而生硬的轉移話題:“你不準備改備注嗎?”
顏以柔被他溫柔以待,臉頰微微發熱:“改!必須改!”
同時拿起手機就給他改備注。
她刪掉兩個野,加了‘男友’兩個字。
新備注變成野男友……
似乎有點歧義。
難道還缺一個正牌男友嗎?
顏以柔嘴角往上翹了下,不行,她不能笑,萬一被顧辰野看見就糟糕了。
她一邊修改,一邊往后退。
顧辰野的目光一直專注的看著她,發現她在偷笑時,總覺得她又調皮了。
“還沒改好?”
“改好了!”
顏以柔話音剛落,顧辰野便給她打電話。
很快,她屏幕上只剩下三個字。
顏以柔看著,莫名有些羞恥。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有名無實吧。
那要不要再改一個?
顧辰野坐在床上,哪怕伸長脖子也看不到:“我能看一眼嗎?”
咦?顏以柔朝他望去。
對上他真摯的眼神,她說不出拒絕的話。
顏以柔走近病床,將手機屏幕面向他。
“我、男、人?”
顧辰野一字一字的念出來。
顏以柔驀地美眸圓瞪,他看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念出來啊?
她尷尬得腳趾摳地!
但顧辰野十分高興,目光灼灼的凝視她,眉目之間皆是硬漢柔情。
顏以柔與他四目相對,仿佛看見了他滿眼的星辰。
那么明亮而璀璨。
顧辰野眼神凝視著顏以柔的紅唇,腦袋漸漸靠近,彼此呼吸纏繞。
就在嘴唇貼合之際。
兩人的身體彷如觸電般,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至心臟處,心跳如擂鼓。
這一刻,風靜止了,空氣也靜止了。
“顧三!”
隨著某人的大嗓門響起,顧辰野與顏以柔同時猶如受驚兔子般,一觸即離。
顏以柔一口氣跑到窗戶邊,清風徐徐撲面,吹散了熱氣。
顧辰野面色冷峻的盯著被打殘了還不消停的慕知航。
慕知航:“……”
感覺氣氛怪怪的!
“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壞事了?”慕知航倒打一耙,搶占主動問道。
顧辰野臉黑如墨:“讓你查的事查到了?”
顏以柔很想對他翻白眼,什么叫背著他,說得好像這里有人跟他有關系一樣。
“我是誰啊,怎么會有我查不到的事!”
慕知航下巴一抬,墨鏡一戴,開始表演(巴拉巴拉)道:“這就要從蕭景明那禍害說起了,他從法特洛亞找了三個蹩腳調香師回來當寶貝一樣供著,等[魅色]一出,那三個家伙不是去衡爺那里找存在感嗎?
當時你弟妹也在,撕下了他們的面具,讓他們丟盡了臉,因此他們回到法特洛亞之后,就開始搞事情了。
亞德里恩的女兒是副會長的徒弟,是她把你弟妹的名字告訴副會長的,還把你弟妹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那種,引起協會里其他調香師不滿,估計邀請函不日就會到你弟妹手中。
還有,你們要注意一下微博,維爾雷斯和艾瑪特會在上面帶節奏,逼你弟妹參賽。”
慕知航喝了兩口水,問道:“我說完了,你們有疑惑嗎?”
“等一下!”
顏以柔撥打上官霧的號碼道:“我給霧寶打個電話。”
慕知航對此沒意見。
電話很快接通,顏以柔開了免提。
“霧寶,跟你說個不太好的消息,國際調香大賽開始報名了,邀請函過幾天就會寄到你手上。”
上官霧:“我不參加呀!”
顏以柔告訴她:“就上回被你打臉的三個不要臉的調香師,會利用輿論逼你參賽,等你到了法特洛亞,他們的地盤上,肯定會以多欺少。我把我那四個保鏢也給你啊,多一個人保護,多一分安全。”
“不用,他們逼不了我出國的,你放心吧。”
上官霧淡定的說罷。
突然,手機里響起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誰要逼你出國啊?”
眾人只聽上官霧說:“村長爺爺你怎么就下來了?休息好了嗎?”
“我精神本來就好得很,是你硬拉著我去休息的。”
“……是我的錯。”
上官霧果斷認錯,隨即半捂著嘴,貼著手機說:“柔柔,我先掛電話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