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職業素養。
所以中年女人絕對是清醒的。
上官霧瞇了瞇眼,第二根銀針快狠準地下在了中年女人頭前部入發際五分處的神庭穴上。
神庭,為任督二脈與足太陽膀胱經之會穴。
被擊中后,會讓人感到頭暈、腦脹。
中年女人瞬間感覺大腦里有無數只螞蟻啃噬一般,又暈又脹,痛得極為厲害。
若非她特別能忍受疼痛,此刻已經痛暈過去了。
中年女人額頭冒出一層一層的冷汗,心知現在不抓住上官霧就沒機會了,但腦子實在太疼了,她抬起的手最終無力放下。
“不要亂動哦,不然會疼得更厲害。”
上官霧語氣輕飄飄的提醒她。
門口的秦亦衡聽到她說話,神色張皇的大步走進來,將上官霧護在身后,犀利的眼神盯著中年女人:“你什么時候醒的?”
他相信小表妹的醫術。
但以中年女人的重傷情況,小表妹進來兩分鐘不到,人就蘇醒了,顯得太過神奇和巧合。
除非人本來就醒著!
秦亦衡的猜測是對的,中年女人早在地下室的時候就是清醒的。
她之所以裝昏迷,完全是為了等上官霧送上門。
一切的根源都在上官霧身上。
除掉她,秦家和顧家必然會方寸大亂。
可惜的是她還沒有動手就暴露了。
中年女人咬牙忍受著巨痛,憤怒的眼神恨不得把上官霧四分五裂!
本就因為傷勢而虛弱的她像拔了爪子的病貓。
趁她病,要她命。
上官霧趁機將她催眠,取下銀針。
“好了……噢……”
上官霧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一滴生理淚水,她擦拭后,仰頭道:“大表哥,你想問她什么就問吧,我要回去睡覺了。”
反正中年女人一時半刻死不了,她先好好睡一覺再說。
秦亦衡溫聲開口:“辛苦了,給你在二樓準備了房間,右手邊走廊盡頭的那間是你的,去睡覺吧。”
“謝謝大表哥。”
上官霧走出房間,只見顧奕樓迎面走來。
顧奕樓看著上下眼皮在打架的上官霧:“弟妹,飯廳準備了宵夜,你要不要吃一點?”
“宵夜?”
上官霧又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不了,大哥,你們吃吧,我去睡覺了。”
顧奕樓抱歉的開口:“今晚辛苦你了,快去睡吧。”
嗯……
大哥和大表哥說的話都差不多呢。
上官霧嘴角上揚。
可能是惦記著救人,上官霧睡得并不沉,只睡了兩個多小時就醒了。
她起床來到一樓。
走進中年女人的房間,開了燈,在對方醒來之際,她直接一針將人扎昏,省得說些廢話浪費時間。
上官霧開始給她針灸。
等到針灸結束,上官霧收了針出門,發現秦亦衡雙手環胸靠在門口的墻壁上。
“大表哥?你怎么在這?”她驚訝不已。
秦亦衡眼角微抽,無奈開口:“小表妹啊,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天亮之后再做事?”
上官霧眨了眨眼睛:“……我吵醒你了?”
秦亦衡剛洗了澡準備睡覺,就聽到外面有動靜,出門一看,他表妹下樓了。
不是說孕婦嗜睡嗎?
他和之前一樣守在門外,既不打擾她針灸,又能保證她的安全。
“別賣萌,眼屎在呢。”
“……”
上官霧條件反射的抬起雙手捂著眼睛。
“她的命已經保住了,我去睡覺了。”上官霧急沖沖的往樓梯口走去。
秦亦衡眼皮一跳,追上去抓住她的胳膊:“你慢點走。”
他將她送到二樓。
看著她進房間,這才下樓。
而上官霧回到溫暖的大床上,閉上眼睛便沉沉睡了過去……
上午九點多,中藥房里。
顏以柔打了兩通電話,上官霧的手機還是沒人接聽。
“霧寶不會又放我鴿子吧?難道她一個人去醫院檢查了?”
這時,裴凱文走進來:“你一個人在嘀咕什么呢?”
顏以柔看見他,心里直呼好家伙,居然又來了,比她簽到打卡還積極呢!
“你來得真不巧,吳姨剛喝了藥走了。”
“我不找伯母。”
裴凱文把椅子挪過來,坐在顏以柔對面:“我是來找你的。”
頓時,顏以柔戒備的看著他:“找我做什么?”
裴凱文嘴角抽搐:“你這個表情是不是太傷人了?好歹我們最近天天見面,不是好兄弟,也是朋友了吧。”
誰跟他好兄弟?
顏以柔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姐妹,好好說話,不然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