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著上官霧?
只怕她受不起!
姬憲禮低下頭的眼中滿是鄙薄,嘴上卻說:“我知道了?!?
顧云臻那雙洞察人心的黑眸涼涼一掃,便知姬憲禮話里有幾分真假。
“我為了妻女祈福,不想做那打打殺殺的事,但人欺到頭上,我可以將人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折斷,再一根一根的接上,如此反反復復。大侄子,你覺得如何?”
“……”
姬憲禮沒想到顧云臻居然恐嚇自己!
但他身上的傷,已經證明了顧云臻是不要臉面什么都能做得出來的無恥之徒!
姬憲禮眼珠轉了轉,忽然抬頭建議道:“顧四叔的主意挺好的,不過為了妻女祈福的話,還是去寺廟里正經拜一拜比較好?!?
他越是神色如常,心里越是有鬼。
只是讓他誤打誤撞了。
顧云臻有意在結束特訓之后,帶著上官霧去一趟寺廟,這個決定,姬憲禮絕不可能知曉。
為了媳婦兒的安全著想,顧云臻將這個決定擱淺。
“看在你小叔的份上,這次我不跟你計較,你可以走了,但是,下不為例。”
顧云臻聲線清冷,周身散發一股懾人的氣場,令人不寒而栗。
天剛亮,四周空曠,連個標識都沒有,姬憲禮不知道這地方是哪,身上又沒手機,他訕訕地問道:“顧四叔能載我一程嗎?”
“不能?!鳖櫾普榫芙^。
他掃了眼顧十一,后者打了個手勢,其他人都上了車,兩輛車揚長而去。
姬憲禮獨自站在冷風中,渾身又疼又冷,狼狽得像是喪家之犬。
這就是權勢的好處,分明是上官霧故意激怒顏以萱,但他卻被顧云臻警告了!
“今日之辱,我姬憲禮他日一定千百倍奉還!”
姬憲禮怒氣沖天的發誓。
恰好又是一陣冷風吹拂而來,姬憲禮冷得瑟瑟發抖。
他一邊走,一邊試圖攔車。
然而半個小時后,好不容易來了一輛車,直接對他視而不見。
與此同時,顧云臻與秦亦衡會合,兩人坐同一輛車趕回軍區。
秦亦衡看著天色說了句:“太晚了,打電話請假吧?!?
顧云臻挑眉:“大哥今天出院?”
他什么都沒說,好像又什么都說了。
秦亦衡一時語塞。
隨即他雙手環胸靠著座椅,閉上眼假寐。
顧云臻眉梢微動。
看來他的心情很不錯。
顧云臻偏頭看向車窗外的景色,與帝城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他媳婦兒……
很快,他就沒時間想老婆了。
兩人回到軍區,被特訓的教官抓了個正著,被罰負重跑二十公里。
顧十一看著這熟悉的一幕,實在忍不住想笑,沒想到四少也有這一天啊!
顧云臻仿佛背后長了雙眼睛,涼薄的開口:“十一,一起吧?!?
顧十一:“……”
秦亦衡也叫上了秦不語。
秦不語:“……”
其他時候訓練,他們都是參加了的,但這是懲罰,為什么他們也要一起?
拜托四少和衡爺做個人吧!
最后顧十一和秦不語等保鏢全都負重跑了二十公里。
經過這些天的高強度訓練,顧云臻與秦亦衡的身體素質都有了質的飛躍。
跑完二十公里后,兩人還是累得跟狗一樣癱在地上,不想動。
另一邊,姬憲禮終于遇到一個好心借他手機的人,聯系了手下,等手下一到,他直接坐車回溪州城。
回到溪州城,姬憲禮與父親在書房談了一個上午,吃了午飯,下午就拜訪了幾個姬家族老。
天黑以后,幾個族老來到姬家大房的宅院里。
“容容本是我的未婚妻,雖然與我解除了婚約,但她以未婚妻的名義在姬家住了十幾年,全溪州城人都知道,如果小叔執意要娶容容,就是將我和大房的臉放在腳底下踩!”
“各位伯伯爺爺,大房只有我一個兒子,我姬憲禮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是無法忍受這份屈辱!”
“所以今晚我想請各位伯伯爺爺做個見證,要么小叔與容容分手,要么我們姬家嫡系分家!”
若非逼不得已,姬憲禮還不想用分家這張底牌!
姬家的分家規矩是長房長孫獨得一半家產,另外一半由其余人平分。
然而這個分配其實是因為姬家家主都出自長房。
但如今的家主是姬家排行最末的姬明鏡。
一旦按照這個規矩分家,姬明鏡的財力物力人力都會縮水大半。
反而姬憲禮有了與姬明鏡抗衡的實力。
因此不是所有族老都支持這個分配,他們不贊同分家。
但今晚來大房的族老們都支持分家,他們與姬憲禮已經成為一條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