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一頭秀發如瀑布般傾瀉下來。
她猶如受驚的小白兔般轉身,清澈的眼睛里滿是震驚。
姬明鏡第一次扯女人皮筋,神情有點尷尬,輕咳兩聲:“我送你回去。”
容容不高興的問:“你扯我皮筋做什么?還給我。”
姬明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天氣冷,頭發放下來比較好。”
容容:“……”她不冷啊!
姬明鏡適時地轉移話題:“回去后我幫你收拾行李,你搬到這里住吧。”
容容愣了一下,垂在身側的兩手握著拳頭,仿佛在給自己拒絕他打氣似的。
“我不想搬。”她說。
姬明鏡隨便找了個借口:“你住的小區不安全。”
容容又是一愣:“沒有啊,小區治安挺好的。”
“那是我安排人保護你,你才看不到里面有多亂。”姬明鏡說這話時,不露聲色的偏頭掃了姬空一眼。
姬空渾身一凜,放慢步伐落后他們幾步,才拿出手機發了幾條消息。
容容完全想不到姬明鏡會騙自己,以為小區真的很亂,是他在默默幫她,她才沒遇到危險。
容容懂得知恩圖報,真誠的向他道謝:“家主,謝謝你。”
姬明鏡眉頭一皺:“你叫我什么?”
容容:“……”
讓她總是叫他名字有點為難她了。
因為輩分不同。
她學的禮儀不允許她沒大沒小。
容容回避這個問題,垂著腦袋往前走。
忽然她衣領被人拽住。
容容原地踏步兩下,扭頭控訴的望著姬明鏡。
姬明鏡看她泛起水光的眼睛,倏然松了手:“抱歉。”
容容抿唇,不能叫他家主,他會生氣,她便省略了稱呼:“您不用陪我回小區,我會另外找地方住的。”
您?
她這是故意氣他吧?
姬明鏡狹長的桃花眼里掠過一絲精光,看著她的頭頂,輕嘆一聲:“容容,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可以等。
不過我希望你不要拿自身安全開玩笑,如果你受傷了,我會心疼。”
容容睫毛不斷顫動,兩只手無措的緊了緊拳頭,她不敢抬頭,小聲詢問:“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她是知道他平時有多忙的。
可他這兩天什么也沒做,盡和她呆在一塊。
其實霧寶給她針灸后,她已經不那么難受了。
姬明鏡無聲笑了,溫柔開口:“只要和你有關,做任何事,都不是浪費時間。”
他的聲音鉆進耳朵里,像是螞蟻在爬一樣,癢癢的。
頓時容容小巧的耳垂猶如充血般泛紅,瞬間蔓延到了臉頰。
她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姬空安排好事后,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我知道了,家主今天沒空,你自己看著處理吧。”
手機里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艸!昨天你也是這么說的,你就直說吧,家主是不是出事了?”
姬空看了眼追老婆的家主,壓低聲音道:“終身大事算不算事?”
手機里靜默幾秒。
接著通話結束。
顯然那邊已經無話可說,干脆掛了電話。
姬空收起手機,若無其事的跟上家主和未來家主夫人。
姬明鏡抬手摸了摸容容的腦袋,語氣透著愉悅:“走吧,我陪你過去收拾行李。”
容容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坐上了他的車。
另一邊被掛斷視頻的上官霧,與顏以柔四目相對,露出會心一笑。
她們知道姬明鏡不會傷害容容。
不過趁機提要求是肯定的。
尤其顏以柔是看過‘劇本’的人,就更放心了。
她們離開商場時,身后保鏢人手提著四只冰墩墩。
馬上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路人看見可愛的冰墩墩,忽然想到什么,百米沖刺般跑進了商場。
就在上官霧和顏以柔上車后,賣冰墩墩的店已經被擠爆了。
上官霧問道:“你之前在店里說等會和我說,是和容容有關嗎?”
顏以柔嗯了一聲:“姬憲禮騙了容容,總給容容灌輸姬明鏡是長輩的思想。后來導致容容和姬明鏡之間產生誤會,還失去了一個孩子。”
最后一句她是貼在上官霧耳邊說的。
因為事情還沒發生,保鏢雖然是自己人,但還是謹慎些比較好。
上官霧眉頭緊皺。
她懷孕了,聽到容容失去孩子,雖然現在沒發生,但心里很難受。
同時她對姬憲禮的厭惡又多了百倍。
因為柔柔,她對姬憲禮本就十分厭惡,不管他和姬明鏡怎么斗,把無辜的女人牽扯進來算什么本事?
有什么辦法可以除掉姬憲禮?
上官霧瞇了瞇眼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