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老爺子臉色大變。
“家主,我們是一時糊涂,還請您高抬貴手啊。”
“是啊家主,我們都是聽了二房憲礽小子的話,才做出這等糊涂事的。”
“原來容容那丫頭已經(jīng)取消婚約了啊,那男婚女嫁就各不相干了,家主喜歡,不如早些成婚吧,這樣我們姬家也有了當家主母。”
“對對對,只要家主喜歡就好。”
四個老爺子在家都是一言堂,如今卻不得不拍姬明鏡的馬屁,捧他的臭腳。
原因很簡單,姬明鏡是家主,他一句話就能讓他們的子孫回家吃自己。
當然,如果他們不靠姬家,那就不會這么被動。
但姬家勢大,他們又能躲到哪里去?
四個老爺子一番好話說盡,姬明鏡卻只有一個字:“滾!”
“……”
四個老爺子可謂是神氣的走進姬家,灰溜溜的離開。
躲在暗處守著的幾個人紛紛回去報信。
姬空目睹這一切,什么也沒做。
第二天上午,姬明鏡把姬憲禮叫到書房,狹長的眼眸打量這個有野心卻能力不足的侄子。
姬憲禮故作鎮(zhèn)定,本想等對方先開口,但落針可聞的書房,實在太壓抑了。
“小叔,您找我過來有什么事啊?”姬憲禮主動問道。
姬明鏡語氣淡漠:“你想與顏家聯(lián)姻?”
姬憲禮先是一愣,然后認真請求道:“是,請小叔成全。”
只要稍微調(diào)查就能查到他經(jīng)常去找顏以柔,所以瞞是瞞不住的,還不如直接承認。
姬明鏡勾了勾唇角:“你父母不是已經(jīng)與顏家定好日子了?我反對有用嗎?”
姬憲禮低頭不語。
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姬明鏡對他這種賣身般拉攏勢力十分看不上眼,何況顏家在帝城也算不得什么,人最終靠的只有自己,自身強大,才是真正的強者。
他淡漠的開口:“行了,你出去吧。”
小叔竟然不反對?姬憲禮心中一緊,面上絲毫不顯:“小叔再見。”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書房。
姬明鏡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起身出門。
他下樓了,對方才接電話。
“什么事?”
“我大哥已經(jīng)與顏家定好婚期了。”
“然后?”
姬明鏡輕描淡寫的開口:“顏家有兩個未婚千金,你們不想顏以柔嫁過來,就換另一個吧。”
手機里沉默兩秒,才響起顧云臻低沉的嗓音:“你大侄子不會拿刀砍死你?”
姬明鏡挑眉:“呵,他有這種血性倒是好事。”
“謝了。別陰溝里翻船就行。”
顧云臻掛斷電話。
上官霧眨巴眼睛望著他,頗為驚奇的說:“他的意思是讓姬憲禮娶顏以柔的妹妹?姬憲禮又不是傻子,發(fā)現(xiàn)新娘換了人,難道還會把人娶回家嗎?”
顧云臻低沉開口:“姬憲禮要的是顏家勢力。”
上官霧嘴角抽了抽:“這種渣男擺明了不是良配,顏家不會同意吧?”
顧云臻語氣不變:“看利益有多大。”
上官霧水漾的眸子瞇起來:“那我們只要給顏家足夠大的利益,他們就不會讓顏以柔嫁人嘍?”
顧云臻眉梢往上一挑:“不需要。”
上官霧一臉茫然:“不給利益,顏家能答應(yīng)?”
顧云臻揉捏著她軟嫩的小手,提點她:“我們顧家在帝城,比起鞭長莫及的姬家,你覺得他們會選誰?”
上官霧皺眉反對:“老公,是我答應(yīng)幫顏以柔,可是我沒想拉我們顧家下水。”
她不想,也不能把顧家牽扯進來。
顧云臻深邃的眸子里蓄起星星點點的笑意,薄唇輕啟:“下什么水,一個顏家還沒那么大本事。我們只要在驢面前吊一顆蘋果,我們指哪,它就會往哪走,明白了?”
上官霧呆住。
她明白他的意思,以巨大的利益吊著顏家,空手套白狼,如果沒有前世的經(jīng)歷,她會很欣喜的答應(yīng)。
但這一世她不能答應(yīng)。
上官霧避重就輕的說:“老公,我想去一趟顏家。”
顧云臻眸色深沉的睨著她:“不信我?”
“不是。”
上官霧眨了眨眼睛:“我打算和顏以柔商量一下,不管做什么,總不能瞞著當事人嘛!”
顧云臻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視她:“你不信我。”
如果上一句是疑問,那這一句就篤定多了。
上官霧可不想被他誤會了,起身繞過書桌坐到他懷里,雙手摟著他脖子說:“老公,我喜歡的是你,我嫁的也是你這個人,不想讓人覺得我嫁給你是圖你的家世。”
明知道她在花言巧語,明知道她在灌迷魂湯,顧云臻卻不想拆穿她。
一是孕婦要保持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