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一直盯著顧十一。

顧十一在擺放餐盒的時候，是背對鏡頭的，他對上四少夫人探究的目光，張嘴無聲吐出兩個字：直、播！

上官霧愣住：吃不？

餐盒都打開了還問吃不？

顧云臻是擔心她餓肚子所以才在這個時候讓十一送午餐進來？

呃！應該沒這么簡單吧？！

上官霧秀氣的眉微擰，那十一進來的目的會是什么呢？

吃不……吃不……

驀地，她腦子里靈光一閃，聯想到了‘直播’兩個字！

畢竟這三個人來者不善啊！

上官霧覺得自己猜對了，頓時便知道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了。

顧十一和杜微離開后。

秦亦衡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各位先用餐吧。”

維爾雷斯和亞德里恩對視一眼，站起來發難：“這位小姐，你的話簡直漏洞百出，我們并非因為你年紀小，才質疑你。

而是[魅色]香水絕非一人之力能研發出來的，僅我們所知的成分就有二十幾種，其中似乎還有什么中藥材，但你居然說自己只花了兩年時間就研發出了[魅色]，這未免太可笑了！”

這話的意思，他們已經買了[魅色]香水，并且對它進行了解析。

上官霧眸子里劃過一抹意外。

的確不是兩年。

對她而言，調香是一瞬間的靈感，然后將靈感變成現實，一氣呵成。

一般三個月就好了。

她之所以說兩年，只不過是老師交代過，讓她藏拙。

看著走神的上官霧，艾瑪特冷哼一聲：“謊言最終都會被揭穿，現在你說不出話了吧？”

上官霧回神，挑了下眉毛，好笑道：“[魅色]里面有中藥成分很奇怪嗎？我是帝城醫學院的中醫系學生，很多常見的中藥材都有神奇藥效，我將兩者結合起來不是很正常么？”

“你是中醫系學生？”

亞德里恩眼神閃了閃，直覺告訴他，有些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眼前的小姑娘非常淡定，哪怕是面對他、瑪特和雷斯的施壓，也毫不露怯，反而有理有據的反駁他們，他忍不住想：難道[魅色]香水真的是她研發出來的？

那她就是天賦型調香師了。

假以時日，她的成就一定不在他之下。

他真的要因為蕭景明而得罪一位未來的調香大師嗎？

亞德里恩還未想明白，就聽同伴艾瑪特說道：“中醫是什么東西，我只知道西醫，而且你不過是個學生，你有資格行醫嗎？你擅自將什么中藥材成分提煉到香水中，萬一出現中毒現象怎么辦？”

直播間里的水軍又開始刷彈幕了。

【她不是說她結婚了嗎？怎么又成了醫學院的學生了？這是騙子吧？】

【她學中醫，又會調香術，一般人哪有這么多精力啊，估計都是半吊子水平，我敢肯定[魅色]不是她研發的！】

【難怪我感覺不舒服，原來是香水中毒了啊！】

【秦氏集團賠錢！！！】

【真是丟臉丟到外國人面前了！】

【丟人現眼，趕緊道歉吧。】

彈幕上有人帶節奏。

還有人將彈幕截圖發到各大社交平臺，直播間的人數不斷上升，很快就超過三千萬人觀看了。

w集團內。

梟帶領一眾黑客對直播間的水軍、以及發布污言穢語者，通過ip地址查到對方的真實位置和姓名等個人信息。

每查到一個人的真實資料，秘書團隊都會對其發出律師函。

以w集團的名義。

先走線上，發到郵箱里，再走線下，郵寄信件。

【呵呵，是不是在你們眼里外國人拉的屎都是香的啊】

【外國的月亮就是比崋國的圓啊，他們有非常先進的教育與醫療機構，還有吃的住的穿的……】

【這么捧外國人，你們怎么不出國啊】

【醫學院的學生不能結婚嗎？真是孤陋寡聞，我們醫學院就有夫妻一起學醫的好嗎！】

【他居然說中醫是什么東西？？好想打爆他的頭啊啊啊】

【彈幕里吹捧國外的鍵盤俠們，國外的武器再好也是要你命的，國內的武器再不行那也是保護你的，別太崇洋媚外了】

【我收到了一封律師函……】

【我也收到了w集團的律師函……】

【？？？】

【？？？？？】

滿屏幕的問號。

直播間的觀眾紛紛不解，這是什么情況啊？

但很快就有人解惑了。

【你們快去晴空論壇，置頂的帖子里公布了直播間很多人的名字，大部分都是一個公司的水軍！】

因為直播間的觀眾前往晴空論壇。

很多混跡在晴空論壇，不看直播的論壇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