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霧又愣了,一臉疑惑的表情:賠什么罪?
顧云臻抬手解襯衫紐扣。
上官霧錯愕的望著他:“你脫衣服干什么?”
“伺候你。”
顧云臻把襯衫搭在輪椅上,解開皮帶,緩緩站起來。
他的西褲隨著他的動作掉落在地上。
上官霧瞠目結舌:“……”
噗通一聲!
濺起的水花灑到上官霧臉上,她才反應過來,他不是開玩笑!
看到男人頂著一頭濕發(fā),朝自己緩步逼近,渾身散發(fā)一股無法言喻的張力,上官霧深呼吸一口氣,提醒他:“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了?”
顧云臻看著她:“沒有忘。”
突然,外邊響起轟隆隆的雷聲。
上官霧嚇了一跳,愕然道:“你撒謊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啊。”
顧云臻:“……”
看他被噎住的表情,上官霧微微勾了下唇,隨即嚴肅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禁止就是禁止,不能做,你沒結婚之前禁欲,那么能忍,現(xiàn)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都忍不了嗎?”
此時,顧云臻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她,拘了一縷她的頭發(fā)在手里。
“我只是來賠罪的,放心,我有分寸。”
顧云臻摟著她的腰肢,一步步走到臺階上,然后給她全身擦了沐浴露……
他真的在一本正經(jīng)的伺候她洗澡。
但上官霧的臉爆紅,本就粉嫩的身子逐漸發(fā)燙,像一只煮熟了的大蝦般,秀色可餐。
雖然之前有一起洗過澡,但并沒有這么讓人羞恥。
她里里外外都被他洗得干干凈凈。
沒有一個吻,可是上官霧已經(jīng)羞赧得想要原地消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浴池,又是怎么回到大床上的。
窗外下起了綿綿細雨。
顧云臻眸色沉靜地看著上官霧,她在他面前永遠熱情,大方,可愛,溫柔……他從前不相信一見鐘情,太過虛無縹緲,可是她,卻讓他相信了一見鐘情的存在。
從她介入他的生活以來,她就盡心的為他治腿,做到了她所說的。
她受傷的時候,他心疼,她說情話的時候,他心情愉悅,而她冷淡疏離的時候,他心中在意得不行。
她對他的感情,她為他所做出的犧牲,他都看到了。
顧云臻想,他這輩子是栽在一個叫上官霧的女人手里了,但他絲毫不想反抗,甘之如飴。
須臾,他才吐字:“關燈。”
上官霧躺在床褥上,剛松了一口氣,頃刻,顧云臻的吻猶如窗外那不疾不徐的細雨,溫柔的下著。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全都噴灑在了她的肌膚上,引起一片戰(zhàn)栗。
顧云臻自認為很溫柔,但實際上官霧已經(jīng)被他磨得渾身輕輕發(fā)顫,尤其當他的吻落到她小腹上時,她整個人都要酥麻得爆炸了。
窗外的雨伴隨著臥室里嗚咽的聲音,下了一夜。
次日,天空一片晴朗。
上官霧醒來時,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不知去向。
她愣愣的望著天花板,忽然雙手捂著臉。
“啊啊啊——”
她忽然翻身埋首在枕頭里,發(fā)出土撥鼠的尖叫聲。
太羞恥了!
不知過了多久,顧云臻低沉的嗓音響起:“老婆。”
上官霧猶如上了開關似的,渾身僵住,聲音也戛然而止。
瞧著她一副逃避的樣子,顧云臻眉梢往上一挑,操控輪椅來到床邊,剛要伸手摸摸她的腦袋,上官霧忽然往床的另一邊滾去。
顧云臻沒忍住,喉間溢出低笑。
“呵呵,老婆,現(xiàn)在快十一點了,你不餓嗎?”
“我!不!餓!”
上官霧一字一頓的回答。
顧云臻眉宇間也染上了笑意,神色慵懶至極,低沉開口:“老婆這么害羞,應該是還沒有習慣,等以后做的多了,習慣了就好。”
上官霧美眸圓瞪!
他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啊?
“你閉嘴!”她羞惱的嗔了一句。
顧云臻好脾氣的應道:“好,我不說了,只不過你要起床下樓吃飯。”
上官霧嘟囔了一句:“知道啦!”
在床上又賴了兩分鐘后,上官霧慢吞吞的爬起來,卻不想翻身坐起,發(fā)現(xiàn)顧云臻還在床邊沒有挪動過,她愣愣的望著他,清晰的看到了他眼眸里的柔情,一時怔住。
顧云臻看她盯著自己一動不動,明知故問:“怎么傻了?”
上官霧回神‘嘁’了一聲:“你才傻了呢!”
她繞到另一邊下床,還沒走兩步,就聽到顧云臻呵斥道:“拖鞋在這邊,過來。”
上官霧沒過去,往浴室走去。
顧云臻彎腰撿起她的拖鞋,操控輪椅到浴室門口,把拖鞋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