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霧沒搭理他,只是換了一只手給他把脈。
“把你舌頭伸出來?!?
韓耀文沒想到她還懂中醫,不想配合她,卻不得不屈服于武力。
看過之后,得出的結論與她猜測的差不多。
韓耀文舌淡苔白,脈象沉弱,都是弱精癥的癥狀之一。
尤其他現在身體很虛,大概率是昨晚運動過度,她扯了下他的襯衫衣領,果然脖子以下有紅痕都沒有擦干凈。
韓耀文臉色陡變,焦急的吼道:“你這是干什么?小雪,你就這么看著你妹妹侮辱我嗎?”
上官雪看著他,神色越來越平靜。
她說了一句:“我小妹哪怕瞎了,也看不上你?!?
韓耀文:……她竟然將他貶得一文不值!
上官霧:……倒也不必這么說,她視力挺好的。
這時一道手機鈴聲響起。
是韓耀文的手機。
她看了眼屏幕,偏頭對上官雪說道:“大姐,你先上樓收拾行李,等你下來,我們應該就能走了?!?
韓耀文一驚:“收拾行李?小雪你要去哪里?”
“兒子,她說要跟你離婚,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以為離了我韓家,會有人要她?哼,一個破鞋,還是個不下蛋的……”
韓夫人想起上官霧說的‘老母雞’,聲音頓了一下,接著硬氣道:“總之,你馬上跟她離婚,讓她凈身出戶,我這就打電話給你大姑,讓她給你介紹帝城的千金小姐!”
韓耀文雖想過離婚的事,但也是從衡州回來時,才想的。
可是上官雪竟然也要離婚?
“小雪!”
韓耀文對她大失所望:“媽說的是真的嗎?”
上官雪對上他的目光,有些不解,他為什么會失望?這不是更合他意么?
“大姐。”
上官霧輕輕推了推她。
上官雪回神,肯定的點頭:“是真的,我們離婚吧?!?
對此,韓耀文壓抑著怒火,冷冷盯著上官霧:“你是小雪的妹妹,難道沒聽過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勸和不勸離的老話嗎?”
“為了一句老話,就讓我大姐在火坑里煎熬,備受折磨,我看起來就這么缺心眼嗎?”
上官霧說罷,盯著他的眼睛,眸色漸漸幽深如一汪不見底的黑潭。
韓耀文與她四目相對,感覺里面有上百個鉤子,把他鉤了進去……
上官霧:“你脖子下的吻痕誰弄的?”
韓耀文:“蕾蕾?!?
上官霧:“她是你什么人?”
韓耀文:“我的初戀?!?
上官霧:“你外面還有其他女人嗎?”
韓耀文:“有,我的秘書?!?
上官霧:“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韓耀文:“沒在一起,都是她主動找我的?!?
兩人之間的一問一答,雖讓人感到震驚與詭異,但很快便被對話內容吸引了。
尤其是上官雪。
她知道丈夫心里有人,一直以為他只愛那一個女人,他每次回來都求著她不要與他媽起沖突,她為了維持婚姻假象,才一次又一次忍受下來,后來就變成了習慣。
但是她沒想到他竟然和秘書有不正當關系!
上官霧眼角余光看到大姐受傷的神情,在心底嘆口氣,她沒有支開她,就是想讓她看清楚韓耀文的真面目。
“你這幾天不在家,去了哪啊?”
“衡州?!?
“做什么?”
“找蕾蕾,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
韓耀文臉上露出的笑容,刺痛了上官雪的眼。
突然,上官霧打了個響指。
韓耀文回過神來。
他滿目驚駭的望著上官霧,她對他做了什么?為什么他會不由自主的回答她的提問?
“想不到你還挺誠實的,問什么答什么。”
上官霧知道他會懷疑,她表現得越隨意,他才會越不經心。
隨即,她又嘲弄的開口:“不過你真是個男人啊,在外面養著小三小四,寶貝一樣的護著,在家里卻聯合你媽欺負我大姐生不出孩子,一起折辱她?”
韓耀文反駁道:“我沒有欺負小雪!”
上官霧冰冷的目光猶如刀子般剜著他:“不是非得你親自捅我大姐兩刀,才叫欺負她,就你這種逃避放任的態度,比兇手更加殘忍可惡!”
“……”
韓耀文的臉白了幾分。
上官雪拉了拉小妹的手,搖搖頭:“小妹,不要說了?!?
“哦?!?
上官霧秀氣的眉微蹙。
下一秒,上官雪牽住她的手說:“你隨我上樓收拾行李吧,我想回家?!?
頓時,上官霧高興得眉飛色舞:“好呀!”
“小雪!你不能離開!”
韓耀文臉色大變,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