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因為看不慣一個人就往死里霸凌,而蔣臣玉這種不會反擊的軟包子,更是那群人眼中最完美的欺辱目標。
蔣臣玉眼里有異樣的情緒在翻涌,顯然被她猜中了。
沉明玉抿著嘴,剛要說話,就聽蔣臣玉說:“沒,沒有這種事。”
“”
她才不信。
不過九幾年就有性別歧視和語言霸凌了嗎?
沉明玉無奈又氣憤,雖然很想幫蔣臣玉,但她現在也不過是個六歲的小女孩,能幫他什么?唯一能幫助他逃脫現況的,只有他自己。
但是看他這樣,多半是想忍下去。
沉明玉忍不住嘆氣,怒其不爭啊。
“反正我在學校也沒什么朋友,以后每天中午我都會去找你,還有,如果遇上有人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或者是老師,別自己硬忍著。”
她伸出小拇指,強硬地勾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
沉明玉都把手松開了,他還傻憨憨地舉著手,嘴巴微微張開。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未來犯下兇案的殺人犯,未來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沉明玉看著他,還是會驚嘆造物主對他的偏愛,怎么能有人長得這么好看?上輩子魂穿認識的成玉也是,不對,成玉臣玉難道他們兩個是
一個念頭躍然心頭,他倆是前世今生的關系?如果真是這樣,那上次魂穿的身體主人也是她的前世?估計李思垣也是
這究竟是緣還是孽呢?
出神的功夫,一輛老版的雪佛蘭擦過身邊停在門口,沉明玉望過去,高大英俊的男人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爸爸!”
蔣臣玉跑過去撲進男人懷里,父子倆親昵了會兒,蔣云山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沉明玉。
“你好,叔叔。”
雖然蔣臣玉的父親很英俊,但底子里透露出的那份古怪的氣質卻讓她莫名不喜歡,當然,其中一部分原因可能是他身上那股子難聞的煙味與酒味混在一起的味道。
“你好小朋友。”
蔣云山不像陳云芳那樣態度熱絡,冷冷淡淡的,就稍稍勾了下嘴角。
“臣玉,你媽媽在哪兒?我有些事想和她聊聊。”
蔣云山放下蔣臣玉時,一張黑底燙金的卡片順著他的袖子掉在沉明玉腳邊,撿起來準備還給蔣云山時,上面刻的一小串英文引起她的注意。
‘goyada will give you suprestat and rights’
什么意思?
“你怎么了嗎?”
蔣臣玉的聲音響起,她思緒回籠,眼神落在他臉上,把手里的名片遞給了他,“這是你爸爸的名片吧,剛剛掉下來了。”
“謝謝你。”
他接過名片,小聲道了句謝謝。
剛剛那張名片上那串古怪的英文、卡片上必須要用某個特定角度才能看見的橫向生長的羊眼,還有‘goyada’,這個單詞似乎是誰的名字。
“吃西瓜嗎?”
視野里闖進一抹鮮艷的紅,紅色的汁水像血一樣沿著小少年白皙的手腕在蜿蜒下墜,沉明玉瞳孔一縮,下意識要拍開他的手。
手即將碰到蔣臣玉手腕的最后一秒,她及時收住了動作,絲滑而自然地接過他手里的西瓜,“謝謝。”
“不客氣。”
蔣臣玉才十歲,自然沒去注意沉明玉一下蒼白的臉,咬了口西瓜發出滿足的哼哼聲。
見他吃的這么開心,沉明玉也順勢蹲在門口的臺階上,有樣學樣地捧著比自己臉還大的西瓜啃得歡樂。
算了,總有一天她會找到蔣臣玉性格突變的原因的,她也不需要急于這一時。
“臣玉,你爸爸經常抽煙喝酒嗎?”
她拋出的問題十分突兀,蔣臣玉反應了兩秒才搖搖頭說:“也不是,就是最近這幾天才開始的。”
得到答案,她往身后的客廳看了一眼。
通往二樓的樓梯入口前,陳云芳在和她的丈夫討論什么,從她的表情看,兩人大概聊得并不愉快,尤其陳云芳,皺著眉,偶爾還會伸手推搡丈夫的肩膀。
“這樣嗎”
收回視線,蔣臣玉父親帶給她的異樣感越來越重,仿佛自己的靈魂也在排斥他的存在。
“西瓜汁遞到胳膊上了,這個給你擦一擦吧。”
蔣臣玉遞來一條手帕,沉明玉大大方方接過,擦掉胳膊上的西瓜汁,準備把手帕遞回去,注意到手帕的一角繡著個針腳不是那么精致的向日葵。
“這個向日葵很漂亮吧?是我外婆給我繡的。”
他撫摸手帕一角上的那朵向日葵,頭一回對她稍稍放下了心防。
向日葵
他這么一說,沉明玉倒是想起來現世里,她曾經看到過蔣臣玉長大后所穿的衣服一角里,也有一朵不太被容易發現的向日葵。
原來那是他外婆繡的那這樣的話,他的外婆應該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