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還遠遠不夠,聽村里說,村里人忌憚她、嫌惡她的源頭還要從村長那一大家子說起。
周姨十八歲的時候生得格外水靈漂亮,于是就被村長的兒子看上,天天纏著她要談對象,可周姨壓根看不上村長兒子沉耀祖。
沉耀祖這人好色濫賭,年紀也比周姨大一輪,兩人的年紀差在那兒,周姨怎么會答應他的追求?
周姨叁番幾次的推拒,沉耀祖依舊色心不改,趁村里人都睡了,偷偷翻進周姨家里把她玷污,到第二天早上,他絲毫不以自己強奸未成年女性為恥,反以為榮,當村里所有人的面說周姨是他的女人,誰也別想惦記。
周姨獨身一人在沉家村里生活,又發(fā)生了這種事,一時想不開投河自盡,哪曾想她命也是硬,幾次投河自盡不成,換來的依然是沉耀祖日夜的玷污。
她曾多次想報警,但沉耀祖畢竟是村長的兒子,誰都不敢跟他作對,加上她又是外鄉(xiāng)人,警察根本不予立案。
后來周姨懷孕,沉耀祖也沒想著娶她,竟然還在她懷孕幾月的時候強行同房,導致周姨大出血,雖然撿回條命,但還是出了事,從此再也不能懷孕。
也是那天過后,村長家里的人開始頻頻倒霉。
家里人一個接一個的小病大病不斷,尤其沉耀祖和村長本人,一個出了車禍瘋瘋癲癲,某天摔進河里淹死了;一個不知道是吃了什么有毒的東西,七孔流血死在了臭水溝,尸體爛了才被村民發(fā)現(xiàn)。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認為村長家出事都是因為得罪了鬼節(jié)出生的周姨,對她是唯恐避之不及。
至于沉明玉為什么要找她,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周姨有陰陽眼,也有些驅(qū)鬼的本事。
她覺得,陳思遠這段時間性情大變,多半是被臟東西纏上了,所以才想著找周姨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辦法讓陳思遠恢復正常。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沉媽媽撫摸她的頭發(fā),問道。
她這個女兒性格獨立,身邊發(fā)生什么事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這會兒她千里迢迢回到老家,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來最近應該是遇到了麻煩事。
“是這樣,這件事還得從我跟阿遠外出探險那天說起”
沉明玉一字不落地把最近發(fā)生的事全都告訴了沉媽媽,包括前段時間遭遇的車禍、頻頻受傷、還總是夢到死去多年的人這些事,如竹筒倒豆子般說得一字不落。
“發(fā)生了這些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們呢!?寶貝,我的寶貝”
沉媽媽聽完這些,臉色也白了幾分,后怕地抱緊她。
“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嘛,而且我現(xiàn)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沉明玉趴在母親懷里,眼睛酸澀的不行。
不,其實她一點也不好,自己是個女人,頻頻遇到那種事怎么可能沒有半點影響?她這么說也是不想讓父母擔心。
“唉,你這丫頭”
沉媽媽嘆口氣,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
周姨確實有驅(qū)鬼的本事,雖然不知道她這本事是從哪兒學來的,但有用就行。
“明天我就帶你去周姨那兒看看。”
沉媽媽說道。
“嗯。”
“乖寶貝!”
母女倆親昵了好一會兒,沉爸爸才從果園慢悠悠回來,手里的籃筐滿滿都是剛摘的新鮮水果。
“爸爸!”
沉明玉撲進父親懷里,像兒時那樣在他懷里一通亂蹭。
“爸爸衣服臟,別給你弄臟了。”
沉爸爸往衣服上擦干凈手,摸摸女兒的腦袋,笑得寵溺。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去給寶貝做午飯。”
沉媽媽笑瞇瞇地看著父女倆敘舊,起身準備進廚房,卻被沉爸爸攔下,“老婆,你腰還沒好徹底,我來做吧。”
“是啊媽媽,我跟爸爸一起,你就休息著吧。”
沉明玉按下母親的肩膀,強制她休息。
“行吧。”
沉媽媽拗不過父女倆,干脆坐在那兒享清閑。
一家叁口難得團聚,飯桌上挑起的話頭都沒停過,不過當沉媽媽提起沉明玉最近的遭遇時,沉爸爸難得露出嚴肅的表情。
“周姨確實有點本事,等明天我們?nèi)フ宜纯矗纯从袥]有辦法解決。”
沉爸爸站在門口點燃根香煙,嘬一口,熟稔地吐出煙圈。
“唉,有些地方確實不能去,更何況還是發(fā)生過命案的地方,寶貝,下次你可記住了。”
沉媽媽握緊女兒的手,道。
“嗯,我知道了。”
沉明玉懊悔不已,早知那個鬼地方真的有臟東西,她是打死也不會去的,要是沒去,后面也不會遇上這么多糟心事。
“好了,你也奔波一路了,去房間休息會兒。”
沉媽媽連忙催促她進屋休息。
“好,那你們也別忙了。”
經(jīng)母親這么一提,沉重的疲憊感排山倒海而來,她敲打著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