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晝短夜長,去探險的那波人回來后天色暗了下來,斜斜的余陽鋪在湖面,浮光躍金,金燦燦的晃得人眼暈。
幾分鐘后,夜色吞沒最后一縷斜陽,所有人齊聚露營地。
夜色深沉,男生們?nèi)计鸹鸲眩燃t色的火苗高高竄起,浮躍的暖光驅(qū)散黑暗,陳思遠(yuǎn)坐在火堆邊,暖色調(diào)的光打在側(cè)臉,眉眼潤著溫和。
對面于蔓蔓頻頻望向他,心癢難耐。
“對了,我們剛才不是去探險了嗎?我們在某棟別墅發(fā)現(xiàn)了這個?!?
圍攏在火堆邊的同事b從口袋里摸索半天,頗為艱難地把東西扯出來,陳思遠(yuǎn)隨意瞥了眼,表情一變。
“是什么???”
女同事b伸手接過,驚訝道:“哇,這照片里的一家子顏值也太高了吧!”
“什么什么?讓我看看?!?
陳思遠(yuǎn)漫不經(jīng)心地?fù)芰讼禄鸲眩鹦亲酉裎灮鹣x似地升向夜空,耳邊傳來噼啪聲,他靜了兩秒,說道:“給我看看吧?!?
“好?!?
同事把相框遞他手里,躍動的火光里,一家三口的合照映入眼簾,就像他們說的,這家人的顏值很高,尤其坐在中間的少年,唇紅齒白,如果忽略他陰沉的表情的話,的確是個非常精致漂亮的人。
陳思遠(yuǎn)的指腹摩挲著照片上的漂亮少年,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把相框丟進火堆。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做。
火堆里的照片噼啪燃燒,外層的玻璃咔嚓一聲碎開,火舌吞卷著照片,慢慢地,三人的臉便被火舌燒得形如惡鬼,緩慢融化。
這個小插曲很快被所有人拋到腦后,陳思遠(yuǎn)心情不好多喝了兩杯,大概是不勝酒力,兩杯小酒下肚他就醉得差不多了。
他靠著露營椅,火光浸潤的面龐清俊帥氣,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眉宇間多了幾分溫潤。
于蔓蔓也有些醉了,手握著罐裝的啤酒,透過火堆靜靜地看著他。
深夜,露營地的所有人陸陸續(xù)續(xù)進入夢鄉(xiāng),包括陳思遠(yuǎn),他枕著胳膊雙眼緊閉,鼻腔里呼出的氣息均勻綿長,絲毫不被外面刮起的風(fēng)所驚擾。
露營地附近的樹林簌簌作響,于蔓蔓喝得有些醉,迷迷糊糊地準(zhǔn)備鉆進自己的帳篷,不過手剛碰到拉鎖,她打著酒嗝看向陳思遠(yuǎn)所在的帳篷。
酒壯慫人膽,于蔓蔓摸索著走到他的帳篷前,輕輕拉開拉鏈,借用身后朦朧的月色,陳思遠(yuǎn)摘下眼鏡的睡顏映入眼簾。
此刻,她眼里都是眼前的男人,伸手想去摸他挺直的鼻梁。
手剛伸出去幾厘米,陳思遠(yuǎn)猛地扭過頭,半張臉隱匿在陰影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你想做什么?”
“我”
于蔓蔓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她現(xiàn)在是酒精上頭,一屁股擋在他帳篷前面,醉眼朦朧,“組長,我真的很喜歡你”
陳思遠(yuǎn)看著她沒說話,平日還帶著點笑意的眼現(xiàn)在幽暗得沒有半點情緒起伏。
“雖雖然知道你要要訂婚了,但但是你可以當(dāng)你的地下情人七年你和你女朋友談了七年,肯定膩了,你可以和我試試我很厲害的”
她醉得語無倫次,但話里的意思再直白不過。
“離我遠(yuǎn)點。”
陳思遠(yuǎn)伸手想把帳篷拉鏈拉上去,手剛伸出去,于蔓蔓竟然無比大膽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肌膚接觸的瞬間,陳思遠(yuǎn)臉色驟變,狠狠將她一推。
一些陌生的畫面涌入腦?!嗦愕哪腥藢⑹稚煜虼采蠋捉愕纳倌?,少年害怕地顫抖著無法反抗,只能看著那一雙手將自己拖進無盡的黑暗
于蔓蔓被他這么一推清醒不少,張嘴想埋怨他怎么可以這么對待女性,一抬眼,直直撞進他陰沉至極的眼睛里。
熟悉的恐懼感襲上心頭,她吞了下口水,扯出個尷尬的笑,“對,對不起,我我喝醉了才”
陳思遠(yuǎn)用力將拉鏈扯到最上面,隔絕開于蔓蔓的注視。
“什么?于蔓蔓失蹤了?是真的嗎?”
沉明玉震驚地瞪大眼睛,好好一個人怎么突然就失蹤了?
“是真的?!?
陳思遠(yuǎn)站在車邊,視野里闖進幾名身穿警察制服的人。
“不應(yīng)該啊,溪城湖那邊的治安挺不錯的,每隔二十多米的距離就有個監(jiān)控,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會不見呢?”
沉明玉吐出嘴里的牙膏泡沫,說。
“所以待會兒我們還要去趟警察做筆錄,可能要晚點回家。”
陳思遠(yuǎn)捏捏酸脹的鼻梁,靠著車身嘆氣。
“你也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又不像當(dāng)初,現(xiàn)在的天眼系統(tǒng)很厲害的,只要失蹤的人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里就能找得到?!?
她說。
“嗯,那我先掛了?!?
警察迎面走來,陳思遠(yuǎn)掛斷電話迎上去。
沉明玉放下手機,咬了口梅干菜鮮肉陷的包子,本來舒展的眉心緩緩蹙緊。
溪城湖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