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癡纏,餐桌上的晚餐早就涼了,陳思遠抱著沉明玉進了浴室清洗身體,等兩人從臥室里走出來,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沉明玉現在餓得兩眼發直,恨不得把眼前的碗都給吃了。
“慢點吃。”
陳思遠坐在對面給她剝蝦,骨節分明的手熟稔地褪去蝦殼。
“你怎么不吃啊?”
她問。
“你先吃,我待會兒再說。”
他神色淡淡,眉目舒展,和剛才床上的粗暴形象完全兩個極端。
“阿遠,你,你這次怎么突然那么持久?”
沉明玉主動提及才沒結束多久的性愛,臉頰微紅。
陳思遠剝蝦的動作一頓,俊朗的面龐浮現幾分笑意,“持久點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但是你太粗暴了”
她撓撓臉,點頭。
“下次我會注意點,吃飯吧。”
結束十八禁話題,餐桌上兩人又聊了會兒別的,一時沒注意時間,晚餐正式結束時已經深夜十點,外面的雨也差不多要停了。
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前兩天還算悶熱的天氣驟降,嗖嗖涼意鉆進毛孔直達骨髓。
沉明玉換上秋季的睡衣,抱著陳思遠沒多久就睡著了。
滴答——
冰涼的液體砸在眼皮上,沉明玉猛地睜眼,發現自己正躺那個割喉自殺的少年的床上,周圍環境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濃墨一樣的黑讓人感到壓抑。
怎么又來這里了?
正打算爬下床,一只蒼白青灰的手臂橫亙在腰間,重重壓著她的肚子。
潮濕的冷意隔著睡衣在皮膚蔓延,深入骨髓的冷意讓她牙齒發顫,跌回床上不敢再亂動彈。
‘呼’
是他嗎?那個自殺的蔣臣玉?
她瞳孔地震,屏住呼吸側身躺著,視線向下,橫貫腰間的手很纖細,灰白皮肉下的腕骨凸起,銜接著的左手細長勻稱。
‘呼’
又來了,他又在身后吹冷氣了。
沉明玉重重閉上眼睛,心中不斷催眠自己這不過是個噩夢,然而,身后少年鬼接下來的舉動讓她大驚失色,差點尖叫出聲。
冰涼的左手鉆進睡衣,十分準確地一把捏住她胸前的柔軟,指腹揉捻玩弄著紅艷艷的乳尖,動作很是熟稔。
色,色鬼!
‘呵’
少年鬼低笑一聲,縮回冰塊一樣的手。
正當沉明玉長舒一口氣時,他竟然一下扒掉她的睡褲,手在她屁股上揉了兩把,隨即又繞到前面探入腿心。
“嘶”
他的手非常涼,并攏的中指與無名指插入干澀的肉穴時像是塞進了一塊冰,涼嗖嗖的,指尖曲起,扣弄著柔軟的肉壁。
即便再不愿意承認,她的身體還是無法控制地溢出滑膩的液體,穴里的手指彎曲攪動,咕嘰咕嘰的黏膩水聲讓潮濕陰冷的環境徒升出幾分燥熱的曖昧。
少年鬼隱在暗處,手上侵犯她的動作自始至終都沒停下來過,攪亂穴中一汪春水,也攪亂了她的思緒。
“停快停下來”
沉明玉沒有辦法抵抗身體的自然反應,將他的手死死夾緊。
此時此刻,她也分不清現在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如果是夢境,那么小穴里的手存在感為什么會這么清晰?如果是現實,那
耳畔一陣嗡鳴,她眼里的迷離霎時褪得干干凈凈,奮力掙扎,一束微光突破黑暗,她醒了過來。
“阿遠!”
她撲進陳思遠懷里,對剛才那個夢感到心有余悸。
“怎么了?”
陳思遠將她牢牢抱緊,耐心安撫。
“我,我做了個”
沉明玉倏地噤聲,耳根熱得嚇人。
那個夢應該算是噩夢吧
“做噩夢了?”
陳思遠倒是貼心,主動給她遞了個臺階,她順著話茬接下去,點點頭。
“夢都是反的,沒事。”
他的聲音溫和,一如當年初遇的時候令人安心,沉明玉耳根熱意漸退,緊緊抱住他的腰試著入睡,幸運的是這次她沒有再回到蔣家兇宅,一夜酣睡至第二天天亮。
黎明即將破曉,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不曾注意,床頭柜上的相框映出一抹模糊的人形輪廓,‘它‘坐在床邊,出現得很短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今天我要加班,可能要在九點才能回來。”
陳思遠說。
“怎么突然要加班到這么晚?”
她問。
“因為最近要完成業績指標,所以要加班,你自己在家好好吃飯,別總點外賣。”
“好,那今晚我就不等你了。”
她點頭答應下來。
臨近上班的時間,兩人膩歪了一陣才分開,沉明玉本來打算睡個回籠覺,屁股剛挨到床,想起來自己今天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