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等咱們離開這兒,回家了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
陳思遠把沉明玉抱進懷里安慰,早知道她會被嚇成這樣,他死也不會加入這場鬧劇,害她哭成這樣。
沉明玉哽咽道:“你說的,不許反悔!”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見她收住眼淚,陳思遠重重地舒了口氣,“來這兒之前你也沒吃什么東西,剛才又哭得那么厲害,喝點水補補水分。”
礦泉水瓶遞到她手里,二話不說仰頭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瓶才緩過勁兒。
“這里是”
沉明玉發現自己跟他們正待在陌生的房間里,用手電筒的光打量一圈,看清這是一間保存較為完好的臥室。
“這是幾樓?”
她問。
“三樓的房間,在你暈過去的時候,他們去別的房間看了看,發現只有這個房間還算完整,所以今晚我們就睡這兒。”
陳思遠蹲下來從背包里翻出面包遞給沉明玉,說:“先吃點東西。”
沉明玉抿著嘴,想到暈過去前在三樓聽見的異常動靜,心中驚懼不安,“那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地上有奇怪的痕跡?”
“嗯沒有,怎么了嗎?”
他回憶了下,搖頭。
難不成是她聽錯了?
沉明玉的目光在落滿灰塵的地板上逡巡,地上附著的灰塵很完整,除了臥室入口那幾列大小不一的腳印外,并未發現拖曳的痕跡。
“沒,對了,他們呢?”
說了這么久,沉明玉才發現臥室里只剩她跟陳思遠。
“他們啊,去了二樓浴室。”
陳思遠正想辦法打掃地板上的灰塵。
“膽子真大”
她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仔細打量身處的這間臥室。
忽略長滿霉斑跟青苔的天花板和墻壁,這個房間的布局還是不錯的,臥室很大,即便塞進一張kgsize的大床也還有余量的空間。
大床左側是爬滿藤蔓的玻璃窗,右側是一面嵌入式的衣柜,她上前拉開柜門,里面整齊擺放的男生衣服也落滿灰塵。
隨意翻開兩件,發現其中有件頗具年代感的西裝外套,上面還繡了個名字。
“蔣臣玉”
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一陣陰風吹起窗邊懸掛的窗簾,直直吹向她的后頸,古怪的涼意從脊骨直竄頭頂,激得她不禁打了個寒噤。
想必這間房就是那對夫妻倆兒子的臥室了。
沉明玉驚覺有些晦氣,立即甩開外套,把沾了灰的手指往褲腿上蹭。
“呼總算勉強打掃干凈了。”
陳思遠擦掉額頭的汗,鋪好背包里的睡袋,“明玉,睡袋鋪好了,要不要先休息下?”
她聞言合上柜門,走到他身邊,“辛苦你了。”
“你親我一下我就不會覺得辛苦了。”
陳思遠把右臉湊過去,嘴角含笑,期待她的香吻。
“真是服了你了。”
她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頸,吻上他的薄唇。
呼吸交纏,陳思遠的舌頭鉆進她嘴里舔舐吸吮,又濕又滑的大舌頭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得嘖嘖直響。
“嗯~”
沉明玉被他親得渾身酥軟,整個人倒進他懷里。
兩人親了很久,在快要擦槍走火的危險時刻,去了二樓洗手間的五個人突然回來,她急忙推開男友,低頭藏起酡紅的臉,同時小聲提醒他,“把衣服往下拽拽,你起反應了。”
“咳你們去浴室發現了什么沒?”
陳思遠把束進褲腰的t恤抽出來,用它遮擋勃起的部位。
沉明玉細心地發現趙云恬臉色有點不對勁,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問:“怎么了嗎?是不是遇到”
“沒,就是太惡心了”
趙云恬后悔死了,早知道浴室里會是那幅場景,她死也不會進去。
現在她還記得剛打開那間浴室門時撲面而來的惡臭,熏得他們差點當場吐出來。
當然,這還不是最惡心的,最惡心的是浴室墻面和浴缸里二十多年前干涸的血跡,當然還有墻壁上風干的血肉碎渣。
想想剛推開門就看到糊滿整面墻和浴缸的血跡,任誰看了都覺得觸目驚心,就更別提當年那些親自到案發現場采集證據的警察,他們會更直觀地面對滿浴缸的血水和尸體。
“要不先喝點水壓一壓?”
沉明玉慶幸自己沒跟他們一起去湊熱鬧,不然她肯定會當場吐出來。
“行”
幾人回來后將房間收拾出一片干凈的地方,等忙完了,再吃點東西,時間也差不多就到了深夜。
所有人躺進各自的睡袋,a跟d、b跟c、陳思遠跟沉明玉都是情侶,自然要貼在一起睡,唯獨剩下趙云恬是單身狗。
沉明玉于心不忍,于是就讓陳思遠跟趙云恬換了個位置,她自己跟趙云恬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