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筒的光線下顯得尤為蒼白。
“那要不你先在車里等我們?”
他猶豫了兩秒,問。
要她一個人待在車里的話,還不如跟他們一起去二樓。
“不,不行,我,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吧?!?
沉明玉從踏進這棟別墅的時候就總覺得后頸涼嗖嗖的,時不時去摸,那陣涼意又會突然消失,聯想能力過于強大的她不得不把外套的拉鏈拉到最高,身體緊緊貼住男友的胳膊才感覺好點。
兩人磨蹭的功夫,其他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二的樓樓梯拐角,沉明玉跟陳思遠緊忙跟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客廳的壁爐上那張灰塵覆蓋的相框。
七人停在二樓的樓梯口,迎面是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盡頭有扇破敗的窗,風吹進來直接吹起垂掛的米色窗簾,翻飛的弧度像是女人的裙擺。
沉明玉看著,恍恍惚惚間,那里似乎出現了一雙蒼白、染著鮮血的腳
“不知道是哪間是當初擺放尸體的房間?!?
c剛準備把手搭到左側的門把手上,他的女友b忽然尖叫一聲,把眾人嚇得魂不附體,紛紛問她怎么了。
“有,有蟲子!”
b聲音顫抖,眾人往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是條千足蟲,它正蠕動著肥胖的身軀鉆進墻體的裂縫里。
“大驚小怪,你差點把我們嚇死了?!?
趙云恬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原本緊張的氛圍被b一打岔稍微緩和不少。
“我這不是怕蟲子嘛”
b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閉緊嘴巴不再發出半點聲音。
在幾人抱怨的功夫,沉明玉在陳思遠的懷里頻頻瞥向身后漆黑的樓道。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有誰在暗中窺視,在黑暗中用充滿惡意的眼神游走在他們身上。
“阿遠,我總覺有人”
沉明玉還沒說完,c擰動把手,‘咔噠’一聲,老舊的房門被推開,一股濃郁的,言語無法形容的腐敗氣味撲面而來。
“我草,好臭!”
a跟c同時咒罵一聲,齊刷刷抬起手電筒往里照。
這間臥室似乎就是報紙里刊登的,蔣某某把父親肢解后擺放尸體的那個房間。
漫長的時間中,從前裝修漂亮的房間已經破敗不堪,墻體、天花板都有不同程度的腐敗,吊燈也掉下來了,暴露出交纏的紅藍色電線。
“果然現實要比電影可怕?!?
a走到床邊打開手電筒,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床上早已干涸的大片人形血跡。
“嘔”
沉明玉實在受不了了,跑到走廊扶著墻干嘔。
“還好嗎?”
陳思遠輕拍她的背,問。
“嘔我我沒事?!?
沉明玉擺擺手,直起腰擦擦嘴角,“我就是被房間里的味道惡心到了?!?
陳思遠輕嘆口氣,“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你參加這次g”
嘴里的‘鬼’字還沒說完,沉明玉一把捂住他的嘴,表情格外認真嚴肅,“千萬別在這種地方說出那個字,不然會倒霉的?!?
陳思遠笑得彎起眼睛,聲音悶悶地回了句嗯。
“行了,讓他們趕緊出來去別的房間吧。”
沉明玉不想讓他在這個房間待太久,畢竟這間房曾發生過那樣可怕的事。
“嗯,你們快出來吧,天已經黑了,咱們趕緊找個房間休息下來吧。”
陳思遠站在門口往房間里喊,沉明玉站在他身后,耳朵忽然有些癢,伸手抓了抓。
什么東西?
她霍地抬頭。
手電筒的光線里,頭頂位置不斷有灰塵掉下來,隱隱約約間,她好像聽見被拖長了的沉悶腳步聲,仿佛有誰正拖著斷腳在走動。
沉明玉的呼吸一滯,瞳孔微縮,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棟別墅已經二十多年沒有人來過,除了今天他們七個人,而且所有人都在二樓,壓根沒有人去了三樓
“阿遠,阿遠,有人在三樓”
沉明玉晃晃陳思遠的胳膊,哪曾想他沒有半點反應。
“阿阿遠”
察覺男友的異樣,沉明玉緩慢松開他的胳膊,恐懼地往后倒退。
陳思遠背對著她一動不動,這時她也才注意到房間里好友的說話聲也停了,四周陷入無比詭異的氛圍。
沉明玉覺得自己快瘋了,抬起手電筒往房間里照。
手電筒的光束打進房間,所有人僵直地站在那兒,一直低著的頭猛地抬起來齊刷刷望向她,嘴角揚起詭異的角度,連陳思遠也是,他將頭轉過來,眼神空洞,對她露出同樣古怪的弧度。
沉明玉的理智徹底崩塌,啊的一聲,雙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早就跟你們說了別嚇她,這下好了,現在還沒醒。”
“唉,誰知道明玉的膽子這么小。”
“寶貝,你快醒醒,剛才發生的事都是我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