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病重,母親改嫁就算了,現在生活還拮據,她從出生就過著衣食無憂、錦衣玉食的生活,現在這樣誰受得了。
都說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一百萬如果對于一個普通家庭的人來說,可以毫無壓力找個班上,畢竟怎么說劉悅也是燕大出來的高材生,不至于生活艱難,家里也還有固定房產。
但是劉悅心高氣傲,驕奢淫逸習慣了,哪里甘于清貧。
她越哭越大聲,心中的悲傷簡直壓抑不住。想起明月,她心更痛了。
明月對劉悅的心境一無所知,正在去往貧困地區的路上。
實驗室那邊的事情終于告一段落,明月正好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恰巧明月慈善基金會那邊在一個偏遠貧困地區考核,向她提交了資助資格認定。
明月想著在燕京待了這么久,正好去別處換下心境,也去看看基金會考察團任務做得怎么樣。
可是哪里來的山清水秀,明月簡直難以想象在當今國家政府扶持的情況下,還有如此貧窮落后的地區。
他們到現在還過著九十年代的生活,不過明月很喜歡他們身上的精神氣,哪怕面朝黃土背朝天也是精神抖擻,生機勃勃的樣子。
“大爺,您這是去干什么啊?”
明月笑著問道,本來就長得一副長輩們喜歡的樣子,笑起來更是惹人疼愛。
“我們去給田里菜澆澆水,女娃娃是大城市來的吧,真白凈!”
大爺咧著嘴對著明月等人笑得熱情。
“我們燕京來的,大爺,我們打聽下村長家怎么走?”
“燕京來的,那可是好地方。”
別的地方他可能不知道,但是燕京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看著明月感慨道,眼神里盡是向往。
“村長家就在村頭那家,你再往那邊走走,看到那棵大棗樹沒有,左拐就到了。”
“謝謝大爺。”
明月道謝,然后帶著徐客往那邊走去。
“明小姐,帶我一個人不怕出意外嗎?”
徐客沒想到明月只帶他一個人來,他都打算雇兩個保鏢了。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萬一又遇到之前離原村之前那樣的野蠻村民,他一個律師可擋不住。
“我都不怕,你擔心什么?”
明月走在農村尚未鋪上水泥的小道上,硬是讓這泥土地生輝了不少。
明月不是相信徐客,而是相信她自己。
“再說了,我們慈善基金會的同事已經實地考察過了,這還是信得過的。”
既然明月都這么說了,徐客當然無話可說。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就怕明月受傷,更別說明月是他的頂頭上司,保護上司人身安全是員工的職責所在。
兩人不緊不慢走在鄉道上,吸引了不少來往村民的注意。
“就是這戶了吧!”
明月和徐客站在門口,院子的大門敞開,明月朝里面看了過去,沒看到人。
“有人在嗎?”
徐客朝里面喊道。
“誰啊?”
里面傳來了一道年輕的女聲,不過用的是方言。一個穿著藍色外套的女生走了過來,疑惑地看著他們。
“你們找誰?”
“請問村長在嗎?”
徐客禮貌地問道,怕突然造訪唐突了別人。
慈善基金會成員負責各地考察可以納入資助的地區,但是到底能不能要看公司最終派來的團隊考核。
只是沒想到這次碰到的就是明月和徐客,可以說是慈善基金會的最嚴考核團了。
“我爸爸在家,你們進來吧。”
女生年齡不大,看起來也才十八九歲的樣子。
她聽到徐客說著普通話,看穿著就是大城市來的外鄉人,立即也換成了普通話交流。
“爸,有人找你。”
女生進門喊道。
一個男子大跨步走了出來,看著明月和徐客很陌生。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村長您好,我們是明月慈善基金會的考核團,之前我們基金會來此地考察,你們村符合我們慈善基金會的資助條件,所以特地來了解情況。”
徐客穿著西裝,本就給人一副很安全可靠的樣子。
明月今日穿得很隨意,倒是顯得鄰家很多。
村長普通話不是很標準,但是很明顯感覺到他在努力用普通話交流了。
“是你們啊,你們終于來了。”
村長激動地握住徐客的手。
“之前有三個娃娃來我這問了情況,我還帶著在村子里到處看了看,他們說要等回應,這一等就是半個月,我還以為沒機會了。”
村長簡直熱淚盈眶,他知道村里也許等來了機會。
“方便說說村里的情況嗎?”
明月其實是相信她自己員工考察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