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抱著翠花的兒子干嘛?我們報警了。”
很可笑,一個不守法律的野蠻村落,開口閉口卻是報警。
警察成了他們心中的保護神,這已經背離了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警察是維護社會法制和法律的,不是保護無禮村民的。
“冬子,快下來,不要跟壞人走。”
被叫做冬子的孩子卻不理他們,頭埋在許爸爸懷里。
“冬子,你爸媽養了你五年了,你居然跟著陌生人跑,白眼狼。”
他們對著一個幾歲的孩子謾罵。
許爸爸冷眼瞪了過去,
“我帶我兒子回家,關你們什么事?”
“警察同志,我懷疑他們跟那倆人是一伙的,我請求徹查。”
尋找兒子那段時間,要不是道德素養在,許先生恨不得報復社會。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兒子了,這些人在這嘰嘰喳喳影響人心情。
劉廳長當然不會含糊,說徹查就會徹查。
剛口口聲聲喊著報警的人,看到這些穿警服的更囂張了。
“麥子,把這些外鄉人都抓起來。”
村民看到警察隊伍里的熟人立即說道,那人就是之前說要把明月等人抓起來的那個當地派出所警察。
劉廳長眼神一下子鎖定他,那人立即說道:
“我們是來辦案的,一切按照事實真相辦事。”
這公事公辦的語氣,一下子就跟村民拉開了距離,證明自己跟村民沒關系。
可是刁民之所以是刁民就是本就不講理,對熟人也不見得講理。
“麥子,你這是混好了忘本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的。”
那老大爺不滿道。
看他們的樣子,都能猜到這小警員以前幫他們辦了不少事。
“全部帶回去問話。”
劉廳長頭疼不已,以為是村民尋釁鬧事,結果是拐賣,現在也許還牽扯一個村子,這案子是越來越大了,他這好日子是越來越沒有盼頭了。
翠花和她男人直接被拷著帶了出來,那些村民看到這立即閉嘴了。
警察辦案平時也就嚇嚇他們,這還是第一次這么嚴肅,手銬都拷上了。他們知道這次警察是動真格的了。
莫衡之和明月打頭,把許家人全部帶走,保鏢全部上車,浩浩蕩蕩離開。
莫衡之就長身而立,站在那里,輕飄飄地看了劉廳長一眼,劉廳長立即保證時刻匯報這件案子的進度,力求徹查全案,迅速定案,落實罪犯處理。
孩子從上車就一直沒有說話,這次是莫衡之開車,明月坐在副駕駛,許家三人坐在后面。
他不說話許家夫婦也不逼孩子,只要孩子回來了就好。
通過特殊渠道孩子坐上了飛機,第一次坐飛機孩子總算有了反應,他好奇地看著外面的藍天白云,眼中迸發著渴望。
“你們真的是我爸媽嗎?會不會找錯了?”
許諾終于說話了,但話語中卻是滿滿的懷疑,其實是沒有安全感。
許家夫婦的懷抱太暖了,他怕心有留戀卻空歡喜一場。
他想要像鳥兒一樣在天上飛,越飛越高。
他現在走出了大山,但萬一他不是他們的孩子,是不是又要回去?
“孩子,你叫許諾,是我們的孩子,兩歲的時候丟失,被拐到了禾苗村。禾苗村不是你的家鄉,沒有你的父母,你能明白嗎?”
雖然很殘忍,但是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許爸爸不想自己的孩子身體出來了,心一輩子被困在那個落后的小山莊。
他不求孩子大富大貴、平步青云,只希望他能平安、健康、快樂。
“那我們以后一直住在一起嗎?”
孩子怯生生問道。
“對,我們一家人一直住在一起,你還有個奶奶,還有個姑姑,還有個舅舅,還有表哥和表妹。你會擁有很多愛你的親人。”
許媽媽撫摸著他的腦袋,細聲說道,生怕聲音太大驚擾到剛接回來的孩子。身上帶著溫柔的母性。
“那我可以看小人書了嗎?”
隔壁二牛有一本小人書,他想看可是他不給看,回家要但是被那女人打了。
他們不是自己的父母,他并不傷心,甚至有著釋懷還有解脫,也終于理解了為什么有人一點也不愛自己的孩子。
許諾很早熟,他七歲卻理智得過分。
“可以,我們送去跟小朋友一起上學,你喜歡上學嗎?”
許爸爸溫柔道。
“喜歡”
“那我們給你準備小書包,文具盒,還有水彩筆”
他們一一羅列,說這些瑣碎日常的話,樂此不疲。
“很溫馨對不對?”
明月和莫衡之坐在他們后面,一直聽著他們小聲對話。
“嗯”
莫衡之應道,雖然他話不多,卻也做到了句句有回應。
“今天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