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月兩手環(huán)成圓形,收腿起身,做完了最后一個動作,這才彈了彈身上的灰塵,面不改色的朝房間走去。
閣樓的門前,站著一身白色泰袍的桑延,他盯著練武的人,竟然從她強壯有力的拳頭中,看出了女人的嫵媚。
“難道是我太長時間沒碰女人了?”
這是美麗死了這么多年以來,桑延第一次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延叔……”
一個小腦袋身子粗壯的男人,站在桑延的身后,“你為什么要把這個簡明月留下!”
桑延側(cè)眼看他,沒有說話。
“簡明月打了我們那么多的兄弟,您為什么還留下她?”
桑延的眉頭微微皺起,“句狗,我讓你送給邊北的貨,你送哪兒去了?”
句狗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桑延冷哼一聲,抬手打在了他的脖子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批貨,讓簡明月去送!”
本還躲打的句狗,一聽就蹦了起來,“我這就去找索丹,讓他跟簡明月說!”
邊北是三國的交界地,現(xiàn)在被同盟軍內(nèi)訌惹亂,使得三個國家也是爭鋒相對。
句狗拉了一車的電子產(chǎn)品,想通過邊北,運往緬國,可就是因為關(guān)口太亂,車子已經(jīng)停了多天,還沒有送出。
如今換給簡明月?
多少人都等著看笑話!
卻沒想到,簡明月想都沒想的接過了車鑰匙。
這股利索勁兒,使得索丹忍不住出聲,“這趟我陪你去送,以后你就要自己跑了!”
簡明月淡淡的笑了笑,“多謝!”
看著她這冷漠的樣子,與昨晚床上的女人判若兩人,索丹的臉有些僵硬。
兩人坐在車上,索丹開車,車速很穩(wěn),一路無話。
直到進入深林,索丹突然問她:“你為什么女扮男裝?”
簡明月知道護照在他的手里,說話很注意分寸,“我沒有刻意打扮,只是喜歡這樣穿衣!”
索丹側(cè)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把臟辮綁在了一起,露出的眉眼與女子一樣柔軟。
只是舉手投足間盡顯英氣,讓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男人。
車子緩緩的上行,在快要爬上坡頂時,索丹突然打開前方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盒藥扔給了簡明月。
“這是什么……”簡明月拿著的手一窒,瞬間抬頭看著索丹,“你怎么知道?”
索丹的臉上有一絲不期然的紅暈,他假裝著看窗外的倒車鏡,“貌敏登有易怒癥,我那時候托人從太國拿回來的藥還有,你可以試試!”
他不會說從第一次見到簡明月,她時不時的搓著她血淋淋的胳膊,就讓他有所懷疑,只是她后來在床上的一幕,可能和貌敏登有所偏差。
但是她焦灼和慌亂時的每個舉動,都讓他看到了另一個貌敏登。
也正是這樣一對一的對比,索丹的內(nèi)心對這個女人出現(xiàn)了不一般的柔情和細心。
“多謝!”簡明月猶豫半天,說出了這兩個字。
索丹淡然的笑了笑,拿出煙遞給她,簡明月剛要拒絕。
“邊三角沒有不吸煙的男人!”
簡明月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接過煙,生疏的塞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