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月來到邊三角這么長時(shí)間,終于見到的不是矮冬瓜和香腸嘴的男人了。
“您沒事吧?延叔?”
桑延的臉黑了又黑,指著簡明月,“她大大咧咧的參觀了我的房間,還……”后面的話被他憋了回去。
“你們一個(gè)個(gè)都死去哪兒了?”
索丹盯著地上的簡明月,突然瞪大了眼睛,下一刻走過去,拽起了她的頭發(fā),從懷里拿出護(hù)照,放在她的臉側(cè)。
“他媽的,是你!”
“咚”的一拳打在了簡明月的臉上,疼的她眼冒火星。
“是你殺了貌敏登!”
索丹將簡明月騎在身下,掐住她的脖子,左右開弓的錘打,拳頭硬的像是打在水泥墻上。
簡明月從一開始的疼痛,到最后昏昏沉沉的沒了直覺。
“索丹!”
桑延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冷聲喝他,“住手!”
索丹早已經(jīng)沒了理智,發(fā)瘋的叫著,“他殺了貌敏登,我要讓他一命抵一命!”
桑延皺緊了眉頭,門外立馬有人沖進(jìn)來,攔住了索丹,他抬腿踹著簡明月,被抬著肩膀抬去了門口。
“延叔,你為什么不讓我打死她?”
桑延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殺了她,貌敏登就能回來?”
“把她叫醒!”
一盆涼水從簡明月的頭頂灌下,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求生的欲望讓她大聲叫道:“我這里有槍,這是殺死貌敏登的槍!”
“找死!”索丹神色猙獰的朝她沖去。
簡明月連忙急聲道:“這把槍不是我的,是薩托……”
“砰”!
火藥味直沖而來,簡明月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子彈擦著她的頭皮射了過去。
她趴在地上,聽到桑延那道冷到極致的怒音,“扔水里,喂鱷魚!”
她的身子一僵,被人拽起來,堵上了嘴,拖著走了出去。
在路過索丹時(shí),她瞪大眼睛,掙扎著向他呼救。
直覺告訴她,索丹對于貌敏登的死反應(yīng)強(qiáng)烈,他們一定有著親密的關(guān)系。
他一定更想知道殺死貌敏登的兇手是誰!
拽著她的人到了門口,突然停下腳步,站直了身子,彎腰行禮。
簡明月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個(gè)站在懸崖邊目送火焰的薩托,此時(shí)一臉陰霾的盯著她。
眼神中的殺意,彌漫到了臉上。
這一刻,簡明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她的死期已經(jīng)到了。
簡明月被拖死狗一樣的拖去了后院的池子里,池子旁的水泥岸上爬著各式各樣的鱷魚,濃重的血腥味直沖鼻子。
拖著簡明月的人還沒到跟前,就把鐵門開了個(gè)小縫,推著她,扔了進(jìn)去。
簡明月剛剛躺在水泥地上,四面八方的鱷魚嗅著美食,齊齊的向她涌來。
她躺在地上,身子被繩子綁著,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張張巨大鋒利無比的嘴朝她張來。
“死就死了……”
一分鐘!
兩分鐘!
閉著眼睛的簡明月,并沒有感受到肉體的疼痛,那想象中的撕咬的傷痛也沒有出現(xiàn)。
不僅如此,耳邊還傳來越來越遠(yuǎn)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睜開眼睛,鐵锨豎在眼前,順著鐵锨一路向上看,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狠狠的盯著她。
“把你剛剛的話,說完!”
索丹走上來,拽出她嘴里堵著的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