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世紀大戰的,可狐仙居然叫停了,雖然這場戰爭或許分不清勝負,但是他們打起來對我們是有利的,趁現在逃跑綽綽有余。
狐仙這樣做到底是為什么?我不理解,難道真的可以喚出傅長生嗎?
狐仙重新蓋上了紅頭蓋,然后站到了我的面前:“繼續吧?”
我猶豫了一會,但還是答應了,現在萬千陰鬼,十殿閻羅都是我們的賓客,四大尸王也在盯著我們看,這一場婚宴,應該是世紀最盛的吧?誰結婚能請得到這些傻卵啊?雖然沒有酒席。
沒有媒婆,什么都沒有,整個過程都是靜悄悄的,我跟狐仙兩人跨過長殿,拜了天地,沒有高堂,我們最后對拜,完成了婚禮。
從某種意義來說,我們已經是夫妻!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出聲,只有雪山的風聲在呼呼叫著,氣氛安靜的可怕,他們在期待著,好像在期待一個奇跡。
這時候狐仙摘下了紅頭蓋,眼噙淚水,對著我輕聲說道:“師傅,你曾經問過我,我是否愿意?”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師傅,我……愿意!”
“師傅,我們成親了,我是……傅長生的夫人!”
狐仙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泣不成聲,幾乎變成了淚人。
而我這個時候,感覺渾身發熱,腳好像灌了沿一樣重,頭頂的天靈蓋和印堂仿佛有一股力量要出來了。
這個力量有點熟悉,以前我還沒那么強的時候,它偶爾有竄出來過,后面我變強了以后,我就再也沒有感覺到了。
現在這股力量,好像要奪舍我,甚至要控制我的身體,而且我根本無力抵抗!
此時風聲大起,昆侖山仿佛在顫動,山中的生靈不知何故,集體鳴叫了起來,而且叫聲非常整齊和亢奮。
將臣極其激動,雙拳緊握大呼道:“他要回來了,不然昆侖山不會有這樣的異象,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你問我為什么?我特么怎么知道?我還想知道為什么呢?
此時我一動都不能動,天靈蓋突然有一道光沖天而起,腦海中有人說了一句話:“小兄弟,借身體一用!”
我沒有回答的權利,瞬間身體就動不了,仿佛被奪舍了一樣,只能看著眼前之事發生,但不能參與,也不能說話,身體好像已經不是我的了。
可是,我能感覺到……現在的我,無比的強!
只見我身體一轉,背手而立,滿天的星辰仿佛都在圍著我轉,昆侖山在鳴叫,山靈在歡呼。
傅長生,真的回來了嗎?為什么是奪舍了我的身體?
可我并沒有感覺有魂入體,我還是我,但有一股力量控制了我,而不是被什么靈魂奪舍了,也沒有那種什么恢復前世記憶的征兆。
“各位,好久不見啊!”
我整個人都正經了起來,表情非常嚴肅,但面帶微笑,仰望各種鬼神與四大尸王,但氣勢卻不落于下風,頗有大帝之姿。
控制我身體說話的,就是風水師的祖師爺,傅長生嗎?
他到底是怎么出來的?又是為什么會出來?
四個尸王面面相覷,其他陰鬼與閻王也差不多表情,雖然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但無法考證,我就是傅長生。
因為現在的我,依然還是我!
如果我演的像,這出戲是可以上演的,將臣上過我的當,所以不敢輕易相信我。
“哎,真是傅長生嗎?雖然說種種跡象都表明他是,可是為什么突然成親就出來了?好離奇啊!將臣,怎么說?”
后卿看向了將臣,希望得到他的答復,畢竟他跟傅長生最熟。
將臣居然也無法回答,而是皺眉說道:“什么都不用問,我上過這小子一次當,真真假假,非常難以分辨,想要證明他是不是傅長生,其實很簡單,跟他打一場就知道了。”
“說的好,我先來!”后卿沒聽將臣說完,已然朝我撲了過來,極其亢奮。
“臭小子,我讓你裝!你以為我是將臣嘛?會相信死人復生,借體還魂的事情?我看你多能裝,我立馬就能讓你原形畢露!”
后卿沒有將臣那般的執念,而且很多事情根本不相信,他只是以為我在整蠱造怪,一切只不過是我和狐仙自導自演的把戲而已。
他化為萬千尸龍,直接想貫穿我的身體,恐怖的怨念形成了無數骷髏頭,想瞬間吞噬我,讓我萬劫不復,瞬死當場!
這個家伙,假公濟私,他壓根不是想試探我,他是想殺了我,以絕后患!
地府今天出動這樣的陣勢來保我,說明我在地府的眼里分量非常重,想要殺我,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了,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我頓時感覺到一陣心慌,甚至想破口大罵后卿這個茍冬溪,你小子是懂“公報私仇”的,可惜我現在沒有身體的控制權,只能任人魚肉。
可此時我突然雙指豎起,靈咒如天女散花般滿天聚起,星辰生光,萬物起靈,天地之力凝聚,整個世界仿佛合為一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