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仙被群毆也絕非我所愿,是他自己一定要來,與我無關。
這里面的人被關了這么久,斷水斷糧,而且經過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你說出來的怨氣得有多大。
誰拿著麒麟石來開門,誰就是罪魁禍首,黃大仙這不是自找的嘛?我早都已經好言相勸,真是不聽小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我呸!”赤黑好像還沒解恨,最后又朝黃大仙吐了一口口水。
常德收起了自己的僵尸牙,然后揮了揮手指著石門龍脈:“就剩我們了,這龍脈歸誰,可有一個說法,如果再繼續打下去,恐怕我們都會死,不止兩敗俱傷那么簡單。”
蘇昊這時候站了出來,冷哼一聲:“我們蘇家有兩人在,你們憑什么搶?哼,勸你們還是快點離去,不然的話,死的保證是你們。”
這時候蒙面人鬼劍一揮,頓時砰的一聲,一道劍痕長兩米,直勾勾出現在墻上。
“你們蘇家多一個人又怎么樣?想搶龍運,問過我手上的這把鬼劍了嗎?”
蒙面人一步都不讓,能扛到現在的都是佼佼者,怎么會輕言放棄。
這幫人,原來到現在還爭著龍運,只是從里面打到了外面,反正誰也不讓誰。
看來還是來得太早了,不然的話都能餓死他們,至少再過個十來天,他們就算不死也必定身體虛弱。
黃大仙真偉大,說白了就是他救了這群人,可這群人卻以怨報德,把他干得面目全非。
這群人還在激烈爭論著,一言不合差點又動手了,我求之不得,讓他們打得頭破血流正合我意。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山脈動了一下,好像地震一樣,但很快,大概一秒左右就停止了。
大家都緊張了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外面好像更是巨石滾滾。
“不會是要塌山吧?應該不可能啊!”
我有些緊張了起來,這山一塌,龍脈盡斷,所有功夫都白費了。
我連忙拿出了小羅盤,這會羅盤的指針居然瘋狂動著,好像磁場亂了一樣又或者是感應到了什么。
“難道說,是龍運?沉睡的龍脈蘇醒了?”我有些驚訝,可如果不是這樣,我解釋不通羅盤為什么會這樣。
這時候蘇昊突然二話不說,一口氣沖了進去,蘇命則去搶麒麟石,果然都是蘇家的,合作起來非常默契,而且這個時候如果不聯手還內訌的話,面對他們的可能是死亡。
在這些人當中,他們年齡最小,也是最像正常人的,其他的那些都跟怪物一樣,聯手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們此番的舉動很明顯,看來我猜對了,目的只有一個。
龍脈,真的蘇醒了,這時候洞口已經溢出來一股靈氣。
別人也不傻啊,連忙爭了起來,蘇命和蘇昊都沒有得逞,蒙面人一把鬼劍極其厲害,硬生生將兩人逼退了,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吹起了嗩吶,他一身紅衣,跟血煞一樣。
百器之首,嗩吶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這玩意是真厲害,所有人都被震得腦瓜子疼,包括我在內,甚至差點眼睛都睜不開,他這個嗩吶不是普通的嗩吶,是那種陰器,為了鍛造成法器,可能會把其跟死人一同埋葬百年才拿出來。
這種嗩吶是能吹死人的,厲害的鬼神都怕,一吹鬼都能嚇跑。
這個中年男人一看得逞,所有人都捂住耳朵頭痛不已,連忙去奪麒麟石然后打算逃進去。
這時候門一關,那里面的龍運就是他個人獨享了,再出來的時候,在座的各位都不會是他對手。
“哈哈哈,麒麟石到手。”
中年男人極其激動,拿出麒麟石后,想轉身進去,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塊一人大的飛石沖了進來,直接砸向了他的身體。
中年男人絲毫不慌,好像一個“久戰沙場”的老將,又將嗩吶放入嘴上胡吹了起來,嗩吶的聲音震耳欲聾,跟獅吼功一樣,直接震出一道音波,把石頭砰的一聲炸開了。
可石頭裂開后,一張人臉貼了上來,中年男人怎么都沒有想到,石頭只是誘餌,后面卻是藏著一個人。
“是你個臭小子,你憑什么來搶……”
中年男人面露不屑,又想用嗩吶擊潰他,可是出現的人卻突然手掐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無法放聲,雖然真正的嗩吶是靠氣,但喉管被封閉,有氣也吹不出來。
“哼,憑什么?”
“你說我憑什么?”
話音一落,那人手勁一合,啪一聲,中年男人的喉管立刻爆了,喉嚨不斷涌出血,然后滴落在嗩吶上。
吹不響嗩吶,這個中年男人好像就沒轍了,而且喉嚨被掐斷,他連十秒都扛不過,直接斷氣一命嗚呼。
噹一聲,他的嗩吶掉在了地上,然后滾了兩圈,嗩吶是純金打造的,應該很貴,現在上面沾滿了男人的血。
“真不禁玩啊!就這樣死了,不會百鳥朝鳳的嗩吶師,就好像不會萬劍歸宗的劍者一樣,真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