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因果?何為討債的鬼?
就是鬼生前,你害了他,殺了他,又或者他是因你而死,或者你欠了他什么東西,這就是因果,他回來報仇,就是討債。
這種鬼,如果強行干預(yù),那可能會讓自己也遭受麻煩,結(jié)果得不償失,怪不得沒有人干管,有錢也不行。
龍盈盈看我臉色也變了,連忙懇求道:“大師,無論如何你也要幫我,你要什么盡管說,求求你了。”
我沉默了一會,最后只是問道:“那惡鬼到底跟你們龍家怎么回事?能說說嗎?”
如果真是那道士的徒弟,我倒可以周旋一下,但如果是另外的孽債,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龍家以前是姓陳的,為了還債,已經(jīng)改姓龍了,做了那道士徒弟的子孫,現(xiàn)在那玩意居然還要將龍家趕盡殺絕,這理說不過去。而且他也太陰狠了,殺光龍家的男丁,女的二十歲全部收入自己后宮,這尼瑪?shù)耐淄讗喊孕袨椋詾樽约菏呛髮m小說主角啊,見女就上,見女就收,這事說不過去,我是可以管的。
龍盈盈說她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聽自己奶奶說過,在大概二百年前,他們家其實不姓龍,而是姓陳,隨了這鬼姓。
當(dāng)年陳家祖先與一位道士合謀害死了這只鬼,迫不得已下,陳家才改了姓,免了一死,只是沒想到這鬼還是糾纏不清,直到今日都還在報復(fù)他們,真是可惡。
我一聽倒是心中一喜,果然是道士的徒弟作惡,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老子接近龍家,找的就是他,看來龍老五要我辦的陰事,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
雖然沒有當(dāng)場悟出來,但抽絲剝繭后,倒是終于查明真相了。
“額,這個嘛……此等惡鬼,又與你們龍家有恩怨債,很是棘手啊!”
我假裝很是為難,不然的話,怎么宰這些有錢人啊?龍老五給的那些錢,還不夠我上供的,那吸血鬼家族,媽了個巴子,開口就要那么多錢,老子有難卻一點不幫,要不是二叔開口,老子才不鳥他們。
二叔從小把我?guī)Т螅脑挶染盼埠€管用,我不可能不聽。
“先生,你要什么盡管說,我絕對不吝嗇,能給就給。”
龍盈盈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愿意賣她賬的人,自然不肯放過,就算現(xiàn)在讓她跪下來,她也絕對會答應(yīng)的。
我搓了搓手指頭,一臉的財迷相:“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看你能不能出得起這個價格了。”
“先生開個價。”龍盈盈非常豪爽,直接開門見山,現(xiàn)在她可是龍家的當(dāng)家人,一個女人將龍家經(jīng)營的這么好,自然有魄力。
“我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二叔不是要一千萬嗎?現(xiàn)在剛剛好,反正龍家也不差這一千萬。
“沒問題,只要先生殺了那只鬼,一個億小意思,我必定親手奉上。”
龍盈盈好像誤會了什么,而我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只能苦笑了一下,拿起酒杯,說了一句合作愉快。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一個億對于他們來說,可能只是一個小目標(biāo)而已。不過這錢可沒那么好拿,沒有人敢接這活,說明棘手難度高,包括沈家都放棄了。
“那鬼在哪,什么時候出現(xiàn),你知道嗎?”我朝龍盈盈問道。
龍盈盈搖了搖頭,不過眼神卻很堅定:“他是鬼,平時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也看不見他,但三天后,是我三妹的二十歲生日,他百分百會出現(xiàn)。這只惡鬼極其陰險,我們普通人根本擋不住他,我二妹就是被他給……”
說到這里,龍盈盈哽咽了起來,眼睛紅了一圈,眼神有恨意,但握緊拳頭又無可奈何。
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自然無法對付惡鬼,唉,先人犯的錯,為什么要后人來償還,這本身就不公平。
還有,人鬼殊途,這鬼居然干出如此齷齪的事情來,真是天理不容,我得好好收拾他一番。
“你放心,這事我既然接了,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三天后我再來找你。”
我想告辭回去做準(zhǔn)備,但卻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又回頭問了一句:“龍小姐,你認(rèn)識一個叫龍老五的嗎?”
“這是我五爺爺,我十歲那年他就離家出走了,至今未歸,問我爺爺他也不說,叫我們以后別提起這個人了。你認(rèn)識他?他還活著嗎?”
龍盈盈說出的話讓我有點始料未及,我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龍老五是龍家的人,但沒想到他輩分會這么大,而且是離家出走的龍家人。
“活著,還活蹦亂跳的,到處找女鬼尋歡作樂。”
我苦笑著答了一句,不過龍老五身上好像還有很多秘密。
“啊?那就好,他如果現(xiàn)在還活著,年紀(jì)應(yīng)該挺大了吧!我有六個爺爺,除了他,全部慘死了,尸首都不全,都是那惡鬼干的好事。”
龍盈盈說到這的時候,又是咬牙切齒,換我我也恨,畢竟自己家人,這惡鬼怎么回事?殺了這么多龍家人?不都改姓成他子孫了嗎?屠殺自己后代?還是說,那惡鬼壓根就不認(rèn)?